这叫什么话?
她顿时就不乐意了,火速把脸皱给他看,要不是现下不能开口,她必要狠狠骂上几句才爽。
大妖看见,轻轻伸出手来,拍了两下她的脑袋,“我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我是大妖,和那种路边杂草不一样。”
路边杂草?
白株食人花知道这是它的新外号吗?
切~~
她信他个鬼。
仳离崖边上,三人以新的格局再次开打,这一次,盗书贼终于首现下风,在对接两掌之后,手臂被曾师保的利剑割伤,露出了那个青色的纹身。
眼见败势已露,他岂会甘心就此伏诛,也不知念的什么咒,没过一会儿,便招来了徐泯然。
只是此时的徐泯然,通身散发着一种惨怪的幽白,一双眼睛却红亮瘆人,额上有角,如枝桠开放,浑身上下已经没有明显的人味,只剩凛然妖气了。
徐泯然一看见旧仇,抬手便是毒招,曾师保本就对她含怨尤深,两人打着打着,崖边已经不够施展,直接打进树丛里面。
另外两人杀着杀着,同样感到不够施展,于是打到了另一片树丛中。
一左一右,已经斗得浑然忘了星碎尚在悬底。
见状,姜糖与大妖难免要相视一笑,以表默契。
至于最终到底是谁赢了谁输,谁杀了谁,业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宝贝在她手。
姜糖一手云盒,一手法杖,在黑暗中露出两排白牙,笑的像极了一夜暴富的奸商。
这里是地寓,一个寻常人压根想不起来的地方,这里,有一大片接连不断的墙。
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使用缝墙术。
中途拐道刘花匠那儿,顺路取走了他的宝贝,也统一缝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清心寡欲,”大妖抄手倚靠着墙,等待她施咒,表情有些无聊,“对这些宝贝没什么兴趣。”
“的确没什么兴趣!”她回答道。
“哦?”大妖嘲笑了一声。
“所以我把星碎离在仳离崖底了!”
大妖静静地睨起双眼,显露出一副另有忧顾的样子。
姜糖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接道:“院长他老人家之所以将星碎放置在仳离崖那种人人可去的地方,就是为了勾动垂涎之人你死我亡,然后他再从容埋尸。如今我将云盒取回,星碎尚留在崖底,还是安全的,谁都拿不走,更不会沦为恶人的助力,这并不算打乱他的算计呀。”
大妖刍了刍这话,讷讷地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决定。
但须臾,他突然又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好像很中意这个盒子?”
她轻轻勾起嘴角一笑,“因为长得好看呀。”
“长得好看的东西多了去了。”大妖又道。
“是多了去了,所以我只留下最好的。”
古沉听完,竟莫名其妙地眨巴起眼睛,悄然的老脸一红。
可惜姜糖并没留意到这些,望着满墙宝物,她暗暗想,那些人抢得头破血流,最后东西还不是落入了她手中,可见会骗或会打都不管用,有本事捡漏才是王道。
此时的她绝没料到,日后这些宝贝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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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老死于半道的消息终于传至书院,常院长始知中计,差点气成中风。
曾师保自那一夜后便没有归来,很多人谣传他是疯了,独自跑出了书院。
关于刘花匠,潜伏得太优秀,甚至死了都没人发现。
那四人的行踪成谜,她不得而知。
她惟一知道的是,又要考试了。
毫光书院每月一次小考,每季一次中考,每半年一次大考,年末还有一次业考,考考考,再这么考下去,人都要被送走了。
文考还好说,稍微不动脑筋,卡在及格边缘交卷,即不会太引人注目,又符合老末身份。
武考就比较难以应付了,因为得拼尽全力,才能藏好实力。
马上要迎来的是大考,大考过完,便是宋花节,按例学子们可放假三天,或吃或玩或补眠,全由自己作主。
大考共分两日,头一天是文考,次一日考武科。
文考当日一共要连考六课:史、算、观、术、阵、礼,要记的东西又杂又多,再怎么临时抱佛脚都没用,还不如潇潇洒洒进入考场,放平心态,算稳分数,再安安心心出来。
第一天她过得安稳极了。
因此才显得次日格外焦头烂额。
次日也是六课:射、御、变、力、术、阵。
术与阵两课作为主课,跨文跨舞,相当麻烦。
出事出在了射考上。
射,若在寻常百姓家,只需一支毛箭一把竹弓,外别一面千疮百孔的土墙,便可随时练习。
但在毫光书院,却复杂得很。
考生必须凭自己的实力报考相应射程,又得凭射程领取相应的羽箭。
打个比方说吧,像姜糖这种老末,自信只能射中三丈远,便只能找辛师保领取白羽箭,白羽箭对应的分数也最低,为末。
他们班上有一位林者者,次级生,就比姜糖的身份高级了那么一丢丢,平日各种小透明,惟独射的分数奇高。
每当轮到此课考核,他领的都是没羽箭,射程至少能穿半里,算是班上的神箭手了。
杜韶灵与花钿在这方面也不太行,领的也都是白羽箭。
白象到底身为男子,领了射程十丈的绿羽箭,但第一箭有些偏差,未能得分。
铆足力气后,他拉开了第二弓。
“白象,使点劲,我们末级生的颜面可就全靠你找补回来了!”边上杜韶灵不停在给他打气,紧张的满脸发紫,看起来比白象还在乎成绩。
然后白象就没什么表情地射出了第二箭。
只见弓身在一记强烈的抖动后,绿羽箭直冲往前,在就直近靶心的地方却突然转了个弯,接着……扑向了围观的姜糖!
姜糖当时就吓傻了。
这……
这怎么还带急刹转弯高速漂移的?
有这硬核技术还求什么学问什么道呀?直接去当刺客,岂不更发家致富!
好在辛助教也在附近,一个甩袖,祭出长鞭,这才制止了一桩惨案就地发生。
白象满脸惨白地冲了过来,一把将跌坐在地上的姜糖扶起,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道:“我,不是我,我不是,这箭……我若说,它有自己的想法,你信吗?”
遥祝大家发家致富,投票+收藏,谢谢! 这次外挂有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