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数竞选拔考很快在周一就出了成绩。班上几个参加考试的人一到学校就被徐志叫去了办公室,直到早自习结束才回来。
而余可夏一下早自习就第一时间跑来关心她的零食动向。
“咋样啊,你们。”余可夏眨巴着她的卡姿兰大眼睛,“谁赢了?”
陆允插着裤兜的右手伸出来耷拉在谭俊浩的肩膀上挂着,左手继续插着。
整个人依然秉持着没骨头似的散漫恣意,薄唇边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猜。”
余可夏端倪着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最终又瞅回陆允,狐疑道:“你这么嘚瑟,该不会是……”
谭俊浩最有发言权,瞥了眼笑意盎然的陆允,又看了眼情绪尚且不明的单季秋,对余可夏说:“他俩啊,打平了。”
余可夏:“什么意思?”
陆允:“字面意思。”
余可夏瞧着靠着栏杆的单季秋,有些讶异:“你俩一个分?”
陆允眯了眯眼睛:“余可夏你什么表情,我就不能跟我们秋崽崽考一样的分数?”
单季秋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这一次她跟陆允居然考的一样。
果然啊,金钱能使人进步,能使人奋发图强。
余可夏不由得鼓起了掌来:“你这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陆允笑:“好说。”
单季秋:“是我有失误而已,你也别太得意。”
陆允拖腔拿调地“哦”了一声,那嚣张的样儿连余可夏都看不过眼了呢。
“叮铃铃”的上课铃在喧闹的校园里蔓延开来。不过须臾,整个校园便鸦雀无声了起来。
英语老师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踏进高二(1)班的教室。她长发随风一飘,整间教室都飘散着香水的味道。
“Good morning,everyone…… ”
年轻的面庞,优雅的穿着,淡雅的妆容配上落落大方的笑容。在特别好听的标准美式发音中,开启了大家的第一节课。
单季秋笑的得意,朝陆允摊开手:“给钱。”
陆允一边不情不愿地摸出十块钱拍在单季秋手上,一边看了眼讲台上的黎老师,轻哼:“我现在合理的怀疑,她应该是没裤子穿。”
单季秋翻开课本,瞅了一眼陆允,嘴角一弯,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学生时代的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迷惑,为什么英语老师都挺漂亮还特别有钱?她们总是神采奕奕,时髦洋气。
而且每天都会换一套甚至两套衣服,一个月不带重样,就跟模特走秀似的。
于是啊,打赌英语老师今天穿什么渐渐成了高中校园生活的乐趣之一。
……
当然了,高中校园生活最大的一个乐趣当属看帅哥了。
那帅哥们应该如何散发自己魅力呢?
当然是打篮球了。
单季秋站在篮球场外围,听着耳边那络绎不绝,那此起彼伏的“好帅啊”“太帅了吧”“帅死了吧”“段博弈加油”,脑子被吵的“嗡嗡嗡”地响。
她就没怎么闹明白,自己不该是在去体检的路上么?
怎么上这儿来看人家打篮球了?
再看一眼身边两眼刷刷冒金光的余可夏。
哦,对的。
是因为被这个花痴半道上劫了她。
周五下午是学校安排的体检,各班分时间段去体检,男女生分开去。
单季秋跟同班女同学一起经过操场的时候刚好遇上了上体育课的余可夏。
原来是他们班和八班一起上体育课,体育老师临时组织了一场篮球赛。
然后就是眼下这幅场景,余可夏他们班的女生集体叛变给八班加油。
嗯,不对。
是给八班的段博弈加油。
那个段博弈,单季秋还挺有些印象,之前帮过她的男生。
再加上最近好像总是能在各个地方。比如走廊,操场,厕所,水房等地听到这个名字,也就被迫如雷贯耳了起来。
而且每每听到这个段博弈这个名字,紧接着一定会听到陆允的名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允已然成了衡量帅哥颜值的一把量尺。
“哎,你说周安平常打个篮球也没见你有这么激动,他知道了怎么想?”单季秋双手环胸,微微偏头,低声问余可夏。
余可夏笑嘻嘻:“哎呀,段博弈是用来欣赏的。再说了,周安在上课,他不知道。”
单季秋:“哦,那我可能需要点儿封口费。”?
余可夏:“你也在看啊!你敢告诉周安,我就告诉陆允。”
单季秋:“你告诉他好了。”反正他又不在乎。
余可夏:“哎呀,秋秋最好了,千万别给周安知道了。”
单季秋:“好了,你安心看,我先走了。”
单季秋正准备走,就被余可夏掐住胳膊,激动的拍着她的手臂:“腹肌!腹肌!妈呀,我要流鼻血了。”
单季秋哭笑不得地抬眼,正巧看到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撩起T恤擦脸的段博弈,那T恤下勾勒出的腹肌亮了个相,转瞬即逝。
再看一眼身边这群女生,还捂着脸此地无银呢。
“看到了看到了。”单季秋敷衍了一句,扒开余可夏的手,“我真得走了,你就慢慢欣赏吧 。”
说完,她就从另一边离开。
刚走两步,单季秋就被余可夏尖锐的声音吼住:“季秋,小心。”
单季秋一转身,一个篮球和一只大手同时在眼前一晃。
手留在她面前,篮球“砰”地一声落地。
“没事吧?”段博弈放下手,问道。
“没事。”单季秋缓了一下,弯起唇角,“谢谢。”
“不好意思,失手了。”罪魁祸首也赶紧过来道歉。
“没事。”单季秋道。
余可夏一过来就紧张兮兮的:“吓死我了,被砸中你这漂亮的小脸可就毁容了。”
单季秋:“哪有那么夸张。”
余可夏这才看向单季秋身边的段博弈,突然觉得两人挺配,笑意都变得暧昧起来:“你又帮了我们季秋一次,你们很有缘嘛!”
段博弈别看长得挺冰冻三尺的冷傲,一张嘴又挺春暖花开的温和:“是吗?”
余可夏:“你忘了上次运动会,也是你帮了她。”
“记得。”段博弈顿了顿,看向单季秋,“你叫单季秋,秋神,你在学校很出名。”
“彼此彼此。”单季秋看了眼时间,有些急迫:“不好意思,我这儿体检还没完,先走了。刚才谢谢你。”
说完,单季秋朝两人笑了笑,就马不停蹄的跑走了。
回到班上,单季秋等着班长来收体检单。
她回到位置上,拉开椅子坐下。
本来趴着在睡觉的陆允慢慢的抬起了脑袋,整个人还泛着睡眼惺忪的懒劲儿。
他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瞅着单季秋,嗓子因为刚睡醒还酝着沙哑:“你去火星体检去了?我都跟周公下了盘棋,你才回来。”
“没,遇到余可夏,他们班上体育课,在跟八班打篮球……”
单季秋秃噜着话想起了余可夏的嘱咐,赶紧禁了声。
“合着你不体检,看别人班打篮球去了?”
陆允桃花眼里的黑瞬间被点亮,慵懒离他而去,嗓音也清明不少。
“不是。”单季秋换了个说法,“他们班打篮球,余可夏找我聊天。”
“哦。”
陆允又漫不经心起来,扯过她的体检单一看,就笑了:“哎,你这是停止生长了?”
“你瞎?166,我长了一公分,我还会长。”
单季秋这身高在女生之中确实算高的了,偏偏从小跟她比高矮的是陆允。
无缘无故的胜负欲作祟,她小时候的梦想是能长到两米。
她夺回自己的体检单,又问陆允:“你呢?”
陆允大方的将自己的体检单推到单季秋面前,俊眉一扬,语气欠欠的:“鄙人不才,又长高了两公分呢。”
单季秋看着身高那一栏赫赫然的186cm,觉着这人可能背着她吃电线杆了。
陆允揉了揉单季秋的头顶:“既然你不长了,那我再长个两公分吧。”
单季秋郑重声明:“再说一次,我还会长的。”
陆允置若罔闻:“你166,我188,你看这俩数字多吉利啊!”
单季秋扶额:“闭嘴,谢谢。”
最后一节课结束,轮到单季秋值日,陆允将篮球抛给谭俊浩,打篮球去了。
余可夏来找单季秋的时候,她正在拖地。
她没瞧见陆允,不由得问道:“陆允跟你不同桌吗?他不值日?”
说起这个,真的是遇上徐志这样的班主任才出现新型分组。是以每一个竖排为一组。
“你们小徐可真是与众不同。”余可夏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乎,单季秋拖地,余可夏陪聊,倒也不算无聊。
余可夏倚着后门门框上对单季秋说:“话说那个段博弈真不错。那身高,那气质,那单眼皮,那腹肌,绝了啊!”
单季秋背对着余可夏拖后面过道,头都没台:“你就说你看上了人家的腹肌。”
余可夏:“你敢说你看到的时候不激动?”
单季秋见余可夏已经做好答案不统一就弄她的准备,她从善如流地点头,跟哄小孩儿似的:“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就那腹肌,我看着老激动了。”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似鬼魅般让人背脊发凉的两道声音。
“谁的腹肌?”周安问。
“有多激动?”陆允问。
余可夏和单季秋噤若寒蝉,一个比一个笑的尴尬。
最后,她俩各自被唠叨了一路,话题来来去去离不开六个字——你们姑娘家家。
……
晚上,沈素约收拾好厨房就出去遛弯去了,陆允顶着一脑袋泡沫敲响了单季秋家的门。
单季秋一开门,陆允就不做停留地趿拉着拖鞋往里走:“借个热水,洗个头。”
“你又没交钱?”单季秋对着关上的厕所门问道。
“学业繁重。”厕所回答。
“你不说你懒。”
单季秋听见厕所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撇了撇嘴,从卧室拿了套卷子到客厅去做。
过了一会儿,厕所的门打开了。
陆允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客厅里:“秋崽崽,毛巾放哪儿了?”
单季秋搁下卷子,朝厕所走了过去:“不是在那儿……吗?”
少女的声音递减到尾巴上消了音。
她就愣怔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厕所里氤氲着水汽,烟雾缭绕。
少女的双眼一瞬不眨,自下而上地扫视着厕所里的少年。
不受控制地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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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文开我尧哥哈,本来想插队来着。但是一琢磨,这再不给我尧哥谈恋爱他就老了不是。
得,我得尊老爱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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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卡尔的街市发生暴动,褚一诺被一亚洲男人猛扯到巷子里护住,她刚才所在之地被流弹破出伤痕。此人偏头看向外面,给她留下一个线条流畅的下颚线。再看,是他漆黑眸中冷冽的警惕。
“中国人?”褚一诺被他压的背脊生疼,言语戒备。
“中国军人。”顾尧头也没回地沉声道。
再见,是在谈判场,面对暴徒。
褚一诺认出顾尧来,伸手一笑:“我知道,中国军人。”
顾尧唇角微勾,回握一下:“顾尧。”
暴徒一口不标准的英语:“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再再见,渝江,相亲局。
蒙在鼓里的俩人被领导拎过来相亲,美其名曰军警一家亲。
顾尧直截了当:“不好意思,看来大家都是被逼的,走个过场?”
褚一诺搁在桌面上的手抬起撑着脸颊,眉眼含笑:“要不,认真相一下?”
“你这是……”顾尧往椅背上一靠,渐渐弯起了唇角,瞧着对面的姑娘,笑得意味深长:“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褚一诺这小半辈子没输过一场谈判,却偏偏输给了顾尧。
顾尧在找一个人,一找便是二十年。直到某天,他看到了褚一诺肩胛上的疤。 从年少到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