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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爱情胶囊2

罪岸 许开祯 3401 2021-04-17 17:25

  有谁能识透女人呢?

  没。

  男人们总是自作聪明,好像他们很懂女人。其实女人的心,离男人们的猜测远着呢。

  更多时候,女人自己都不懂自己那颗心。

  女人跟男人最大的区别,不是敏感,而是内心的不确定。

  梁文实说,当年的吴月姝,内心其实很复杂也很纠结。起开始她不相信自家老公会跟自己最好的闺蜜有那种关系,怎么可能呢,她和苏凌风经历了那么多风雨,走过了那么多艰难泥泞的日子,现在日子刚好一点,能看到希望了,苏凌风就背叛她?

  不可能的。吴月姝觉得对苏凌风还是有一些把握。

  再说了,林岳梅是她好闺蜜,好姐妹,苏凌风也一直拿林岳梅当亲妹妹一般,他俩之间,不会有那种事。

  吴月姝就这样宽慰着自己,对工地上传的那些谣言,不去听不去想。但日子久了,尤其苏凌风连着数天不回家,带着林岳梅乱跑,吴月姝这心,就不敢踏实了。

  女人的心不只是敏感,更加脆弱。尤其感情问题上,想让女人不胡思乱想,不折磨自己,简直是梦。

  苏凌风大意了这点。或者说,他太过自信。

  “当然,也怪林岳梅。”这是梁文实自交待以来第一次说林岳梅的坏话,宫渡竖起了耳朵。他发现专心做纪录的陈西雪也竖起了耳朵。

  “岳梅这人,跟她姐一样。”梁文实说到这,顿了一下,眉头拧了拧,眼神也变得空洞。感觉他又沉浸到旧事里去了。这也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妻子,忧郁而死的林岳灿。

  “她们就是爱娇气,那股子娇渗透在她们骨子里,有意无意就给表现出来。这种女人挺招男人喜欢,当初我看中岳灿,也是看中这个,老感觉她有小鸟依人的柔弱感。随便一句话,或者手上一个动作,就能把你化掉。男人嘛,都喜欢做强者,都有怜香惜玉之心。林岳梅也是觉得,跟吴月姝关系那么亲那么密,在苏凌风面前,就一点禁忌也没。苦恼了,啥话也跟苏凌风说。有时被高克恭这边逼急了,就抓着苏凌风的手嘤嘤呜呜地哭。更重要的,她心里还有个梅上亭,每次看见梅上亭跟曾乙结着伴出现在工地,她的脑子立刻就变成了空白,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只能跑到苏凌风前哭,不但哭,还闹,还用双手狠劲地捶打苏凌风,仿佛苏凌风成了她发泄一切痛苦最好的去处。”

  “那样的情景好几次都让吴月姝撞见,吴月姝起初强迫自己装眼瞎,啥也没看见,但久了,你能说她心里没一点难受?”

  宫渡闭上眼,他虽不十分懂女人,但似乎也能理解吴月姝当时的感受。怪不得吴月姝话不多,每说一句都要叹出一声,应该就是那时候给憋屈出来的。

  顺着这脉络,宫渡似乎能搞清吴月姝了。

  梁文实又说:“当年苏凌风所以不把实情告诉吴月姝,也是怕吴月姝性格。不管是高克恭的各种威逼和不甘休,还是林岳梅对梅上亭的暗恋,苏凌风都不敢如实讲给吴月姝,他是怕吴月姝那性子。”

  “她有什么性子?”宫渡插了一句。

  梁文实说:“当年的吴月姝可不是现在这样,性子火着呢,要是真让她知道高克恭为了林岳梅,对公司百般刁难百般施压,她定会跑到市里去闹,指不定还会把大耳刮子搧到高克恭脸上。”

  “哦——”宫渡长长地哦了一声。他有些回不过神,想象不出当年吴月姝的火爆性子,但他坚信梁文实说的这个不假。吴月姝身上,还是有一种让人生畏的东西。

  不管怎么,宫渡对当年的吴月姝算是了解了,一个内心处在矛盾与纠结中的女人,一个对丈夫既信任同时又充满着怀疑的女人。而所有这一切的背后,都站着一个人,那就是高克恭。

  “可是,捉奸那事,又怎么讲?”宫渡还是问出了这句。

  梁文实想了想说:“那是一个意外。”

  当年的高克恭,为了得到林岳梅,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软的不行来硬的,暗的不行来明的。但梅上亭还有苏凌风就是不成全他。高克恭恼羞成怒。终于有一天,他通过温远征把苏凌风叫去,而且点明只让苏凌风一个人去。

  温远征很是担心,在跟苏凌风单独谈话时,温远征说:“他火气很大,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凌风压根就不当回事,朗笑着说:“火气大能咋,还能把人吃掉?我就装不明白,有本事他去抢,我就不信他敢无耻到那程度。”

  “现在就是抢啊,这人……”温远征叹息着,没把话说完。

  苏凌风仍然不当回事:“有种他来工地抢,我还不信他就什么也不顾及了。”

  温远征当时是真心替苏凌风发愁的,他说:“你想过没有,他要是冲你下手呢,比如把你从路桥公司调开?”

  “调开?”苏凌风还真没想过这一层。当时路桥公司还没改制,属于国有,国有企业的管理层,上面是有权调动的。

  “会调到什么地方去?”想了一会,苏凌风问。

  “调建材厂,而且没有职务。”

  “这不是欺负人吗?”苏凌风一下炸了。建材厂都倒闭多少年了,现在只留三、五个人,算是看摊子。把他调到那里,等于就是让他混吃等死。

  “他认为你也是在欺负他。”温远征说。

  “我怎么欺负他了,他看上谁就睡谁,难道没一点王法了?”

  温远征摆摆手:“咱不谈王法,咱谈现实。我问你,假如今天就给你下调令,你咋办?”

  苏凌风知道,温远征说此话,证明高克恭这边已经定了,把他叫来,名义上是以组织谈话,其实就是当面羞辱他。

  “我哪也不去,实在不行,我辞职,公职身份不要了。”

  温远征似乎早就想到了这点,也相信苏凌风能做得出,但是他说:“辞职后呢,他要是不让你在路桥公司待,你就待不了,就这么离开路桥公司,你忍心?”

  苏凌风没想到高克恭会这样赶尽杀绝,一下无语。默了许久,说:“我得留在路桥公司,得看住这点家底。动我可以,动路桥公司,不行!”

  “但他要是强行动呢?”说着,温远征从抽屉里拿出一套方案,递给苏凌风。苏凌风看了几页,看不下去了。

  这方案是市里体改委,交通局还有建委三家联合拿出的,就是对路桥公司进行彻底改制。核心一条,是由熊国栋新成立的国栋工程集团接管路桥公司。

  那天苏凌风回来的很晚,天都黑透了。他没去见高克恭,不能见也不想见。他找了体改委一位副主任,试图想挽回一点什么。可副主任一语见底:“不是我们非要改路桥公司,而是有些事,你们做得太过出格。”

  “出格?我们居然出格?”苏凌风一怒之下,摔了杯子,从副主任办公室出来了。

  就为了那一眼,就为了一个林岳梅,竟把路桥公司逼到了这份上。

  可高克恭哪能想到,山坡上那一眼,林岳梅是冲陪着他的梅上亭望去的。而自我感觉良好的高克恭,还以为林岳梅那一眼,是望给他的。

  苏凌风在城里徘徊了很久,想不出能用什么方法来拯救路桥公司。最终一个人喝了场闷酒,心情灰暗地回到了工地。 罪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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