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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亚非拉的老黑哥们

护国军刀 珞珈混混 3440 2021-03-28 12:11

  [第6章上帝的咆哮,我爱上了坦克]

  第8节亚非拉的老黑哥们

  那段时间,在专业教研室上坦克通信理论课的时候,我们见到了很多老外,但是以老黑居多。经过我长期细心观察,发现这些老黑也分两种,一种特别黑的,一种不是特别黑的,而且不是特别黑的好像比特别黑的要聪明一些,是不是有点绕口?但真心不是废话,不信你自己去研究研究。

  课间休息的时候,那些老黑也跟我们一样,喜欢跑门口晒晒太阳,良心话,通信教研室那栋楼有点背阴,哪怕是大夏天,室内也是阴冷阴冷的。

  在一起晒太阳久了,热情的老黑就会给我们发烟抽,当然有时也问我们要烟抽,然后双方操着并不纯正的英语,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着,反正都是些“今天天气不错”、“周末去六里桥没”、“中午伙食不错”等无关紧要的话,涉及军事机密的话题肯定不会提及,这点纪律性我们总还是有的。

  有时候,也听他们说说各自国家的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什么穆斯林的,天主教的,东正教的,圣公会的都有,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所谓的基督教早已四分五裂,主要包括天主教、东正教、新教,而新教又包括路德派、圣公会、加尔文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不洗礼派、清教徒派等等,真是够乱的。

  最搞笑的是,有个穆斯林的老黑告诉我们,他们国家是右手吃饭,左手擦屁股(不用纸),明确分工,讲究卫生,恶心得爱干净的许诺午饭都没吃下去。

  聊得久了,我们慢慢发现还真不能小瞧了这帮老黑,这帮人大部分都是本国的贵族,有些从小就是在西方接受的教育,而他们一旦学成归国,也许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本国的军界大佬,要是再来个军事政变,那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啊。别以为我在开玩笑,陆大的留学生是有通过政变当上总统的先例的,至于到底是哪个国家,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国家在西非,他们的国家队还曾经打进过世界杯。

  当然,这也不难理解,在那些第三世界国家,坦克绝对是先进武器,一年后的2003年底,阿富汗北部两大军阀杜斯塔姆、阿塔?穆罕默德正式向卡尔扎伊的国民卫队投诚,而他们之所以能称雄阿富汗北部多年,靠的就是70多辆坦克、装甲车。

  而在这批老黑中,跟我最为相熟的是老穆,他的全名实在很长,好像是阿卜杜?哈利姆?伊斯梅尔?穆塔菲,反正是这个音,字可能有错误。我们的认识过程非常有趣,还是讲给大家听听吧。

  某天课上,我尿急,便跑出来上厕所。路过老黑们的教室时,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就隔着门缝偷偷往里瞄了一眼,老教员尴尬得站着,年轻的翻译教员更是急得面红耳赤,台下站着一个不是特别黑的那种老黑,也就是后来我的哥们老穆,正操着我能听懂的英语激动地比划着,黑板上写的内容,貌似反空降作战中二炮手利用高射机枪对空射击,这我们上学期就学过了。

  在门口听了好一会,我才弄明白咋回事。原来,按照我们国家的战术教材,陆军部队在发现敌空降时,应该集火对空射击,力争在空降兵落地前将其歼灭,就算不能全歼,那也得打乱它的建制,使其落地后无法迅速组织起来,有利于我方分割围歼。

  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相信大家也都理解,可台下坐着的老穆理解不了,因为他从小受的就是正统的西方教育,早年还曾留学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战争法的观念在头脑中根深蒂固,而国际公约明确规定,伞兵在落地之前是不能打的,打了就是违法战争法,国际法庭可以抓,可以判,甚至可以杀。

  老穆这些国际友人吧,没学过四书礼仪,更没经过儒家教化,他觉得不对就敢站起来反对,很直接,其他老黑也跟着起哄,于是就出现了刚才我看到的那一幕。

  然后,我就冲动了,打了报告冲进去,跟老教员和翻译简单沟通了下,便直接走上了讲台。当时的情况是我讲一句,翻译翻成英文,老穆再讲一句,翻译再翻回中文,虽然很费事,但我自己的英语水平我自己自然清楚,还是别丢国人的脸了吧。当然,为了大家看着方便,这里,咱就假装老穆能听懂中文,也能说中文吧。

  “你好,很高兴能和你讨论这个科目,请问我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老穆耸耸肩,摊摊手,说:“完全没有问题。”天地良心,这句noproblem,我是真心听懂了。

  “第一个问题,你们国家有空降兵吗?”

  “没有,暂时没有。”

  “第二个问题,国际法制定的时候,哪些国家拥有空降兵?”

  “美国、英国、德国……”

  “第三个问题,你愿意继续这种不公平,然后戴着脚镣跳舞吗?”

  “可这是国际惯例,国际惯例,你不能否认?”

  “当第三世界人民遭受屠杀的时候,国际惯例在哪里?当第三世界国家遭受掠夺的时候,国际惯例在哪里?”

  说完,我冲台下友善地笑笑,转身走了,因为我知道他们懂我的意思,再往下说,那就是废话了。

  身后,掌声一片,一次完美的全垒打!

  那次以后,很多老黑见了我都竖大拇指,尤其是老穆,更是三番五次邀请我们班去他宿舍喝酒,要不是学校规定不许和留学生私下接触,我们可能还真就去了。也就这样,我跟老穆成了铁哥们,哦不,用老穆的话说,是钢哥们,钢比铁硬!

  在以后的接触中,我知道了老穆是一名来自苏丹的少校,国家虽穷,却给他配了独栋的别墅、越野的吉普车,他还娶了三个老婆,别惊讶,老穆的社会地位在他们那可以娶四个老婆。另外呢,老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拉登,小儿子叫奥马尔,全是大恐怖分子的名字,老穆说穆斯林世界很多人崇拜拉登,因为他是勇敢的战士,但都讨厌萨达姆,因为萨达姆侵犯科威特、伊朗这些穆斯林兄弟。

  我曾经问过老穆是否赞成恐怖袭击,他坚定地摇摇头,满怀真诚地对我说:“我爱我的国家,我希望苏丹能够和平,人民可以幸福生活。”

  确实,几十年的内战,苏丹早已目疮痍,人民更是在生死的边缘上挣扎,何来幸福?从这个道理上说,天下太平的时候,老百姓的生活可能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如果天下动乱,受苦的终究还是老百姓,这也许就是张养浩在《山坡羊?潼关怀古》所说的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吧,稳定压倒一切,其实也并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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