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考研，一场意外的结局]

　　第1节两个女人眼里的火花

　　在你辉煌得时刻，

　　让我为你唱首歌。

　　我的好兄弟，

　　心里的苦你对我说。

　　前方大路一起走，

　　哪怕是河也一起过，

　　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我来陪你一起度过。

　　人生难得起起落落，

　　还是要坚强的生活，

　　哭过笑过至少你还有我。

　　——摘自《我的好兄弟》

　　回到陆大，我们的生活转入了一种大四学生都有的状态，考研。有种说法叫“保研的猪，找工作的是狗，考研的猪狗不如”，军校学员不用找工作，所以愿意一心一意过猪狗不如生活的人很多。

　　虎子、老炳、酱鸭、老管他们买了一堆书，什么王长喜的英语、任汝芬的政治、陈文灯的数学等等，开始进入疯狂的复习状态。许诺不想考，说是想早点到部队发展；严寒懒得考，说“合训一期”享受的就是研究生待遇，为什么还要考；我是不用考，因为参考了沿用多年的保研政策，我在心里算了算专业排名以及活动加分，分一杯羹的希望几乎是100%。

　　很快又是“十一”，呵呵，很多事情都发生在五一、十一长假！

　　那天，我陪着燕子去图书馆看书，回来的时候听到屋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不怎么清楚，但好像还挺熟悉。

　　“爱丽芬，你怎么来啦？”燕子一边喊道，一边高兴地推开门，然后却愣住了。

　　我往里瞟了一眼，看到里面坐着的不是爱丽芬，而是丛萌和戚小薇，哥几位正陪着聊天呢，便明白了。

　　“来，我介绍下，这是我的女朋友燕子。”

　　我刚说完，还没来得及介绍她们呢，丛萌便蹦过来握住了燕子的手，很热情地说：“燕子姐，你好！”

　　“你好，丛萌，对吧？”我当时也不知道燕子怎么会知道丛萌的名字的，但没怎么在意。

　　戚小薇也站起身来，却在原地没动，只是静静地望着燕子，燕子拉着丛萌的手，眼睛却是盯着戚小薇的，然后我就发现两个女人的眼里突然有了火光，而且是那么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感觉。当时，我确信她们事先是应该不知道对方存在的，奶奶的，这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你还真不能小瞧。

　　宿舍顿时安静了下来，根据事后采样数据分析得知，当时众人的心理活动大致如下：

　　燕子：“小样，打上门来了哈，看我怎么收拾你。”

　　戚小薇：“徐从余没骗我，他真的心有所属，而且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气质，但我决不放弃。”

　　丛萌：“我操，不会真打起来吧，万一打起来，我该帮谁呢？”

　　哥几位：“这是怎么啦，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办，怎么办？”当时我在心里嘀咕着，顿时乱了方寸。

　　“燕教员，快进来坐啊，喝点水歇会先。”还是许诺反应快，迅速找到了自己“和稀泥”的角色定位，算是初步化解了尴尬。

　　“你好，戚小薇。”小薇先开的口。

　　“你好，我是燕子，徐从余的女朋友。”燕子把女朋友三个字故意说的很重，很有点宣示主权的意思。

　　“燕子姐，你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嘛！”

　　两个人的话，听着都有点言不由衷。

　　“我是年轻，等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估计就不漂亮了。”这话，暗指燕子年纪比我大，够狠。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什么气质。”这话，意思是说，小样你还嫩着呢，也不客气。

　　我的妈妈啊，醋坛子、醋瓶子、醋罐子碎了一地，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酸酸的那种味道啊。

　　“哎呀，都别站着啊，坐下说话，坐下说话。”虎子招呼着，边打开了桌子上的几个袋子，冲燕子说：“燕教员，丛萌和戚小薇给带的吃的，过来尝尝。”

　　虎子的面子，燕子得给，便进屋坐下了。

　　“对对对，先吃点，一会咱们去餐厅吃饭，我请客！”老炳说着，边用我的杯子倒了水递给燕子。

　　“食堂吃吧，你别浪费钱了。”丛萌说。

　　“怎么花钱是我的事情，要你管？”

　　“我以后要嫁给你的，为什么就不能管？”丛萌从不避讳自己对老炳的感情，有啥说啥，坦坦荡荡，却也没羞没臊。

　　“滚。”

　　“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怎么样？”

　　丛萌没再理他，转身操起扫把，开始扫地。

　　“你干嘛，要疯啊。”老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扫地啊，你眼睛瞎啦，看不见啊？”

　　“扫地干嘛？”

　　“扫干净了，我好滚啊，你不是让我滚吗？”

　　“我操！”老炳一把夺过丛萌手里的扫把，搁到了一边，很无语地说：“姐，你赢了，中午吃食堂，行不行？”

　　“不了，我们该回学校了。”戚小薇突然冒了一句，然后就站起来拿了自己的包。

　　“还早呢，晚上再走吧。”严实说。

　　“对，再坐会呗，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不着急，下午又不是说没车了。”

　　“是啊，你们来一趟连顿饭都不吃，怎么说的过去。”虎子、许诺、老管、酱鸭他们也盛情挽留。

　　戚小薇没理会，只是拿眼睛看我。

　　“恩，那个，还是吃了饭再走吧。”我心里是向着燕子的，但人家来看我们一趟，连顿饭都不管，这于情于理恐怕都说不过去。

　　“对，你不是说来看徐教官的嘛，人这刚见上，你又着急要走，什么意思嘛？”丛萌这孩子，脑袋里是不是缺根弦啊？

　　一听这话，燕子立马就站了起来，却依旧微笑着说：“你们吃吧，我得回去了，中午我们主任找我谈点事。”

　　说完，燕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中午那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我也不说话，低头一个劲地扒饭，心里却在想着这事该怎么向燕子解释。吃完饭，丛萌和戚小薇就走了，走的时候，小薇眼里充满了各种幽怨，那以后就再也不来了。至于丛萌，虽然老炳始终对人家爱答不理的，而且明确告诉过她自己忘不了那个青梅竹马，但她似乎并不在意，人照来，吃的照带。只是每次来的装束慢慢发生了改变，从一开始的身上十件八件还露着肉，到后来的一套衣裤就把自己给包严实了，而且不再抽烟。

　　关于这个问题，燕子审问过我N多次，为了争取宽大处理，我每次都是态度诚恳、有问必答、坦白从宽，再说咱确实也没做错什么，所以慢慢的，燕子也就不再胡搅蛮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