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今天来龙城没有带着尚恩,也没有驾驭着飞天蜻蜓,骑着金龙来的。
龙城大街上,雷炎穿着大叔做的衣服,披风,挂着又要回来的腰剑。
雷炎买完儿子穿的小衣服,拎着一个很大的包裹准备回去。
却听见人声喧哗,看见一条街里人头拥挤,琴声歌声飘出。
琴声忧伤撕裂心肺,歌声凄惨苦楚哀求之意充满街道。
……红衣进,红衣进,白衣出,一生只进一家门,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进一家坟,一生只记一人魂,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始于脸红,终于眼红。
我怕鬼,可鬼未曾伤我半分,我不怕人,可人却把我伤得遍体鳞伤!
白衣出,青灯一盏,泪拆两行,十世年华,不过一梦,梦醒人散,罢了罢了,独醉这街头,似梦似醒。
雷炎仔细听完也是一脸愁绪,飘身站在街道的楼房高处。
见一座府邸前,一女子身着红妆一琴之前,琴边是乱起八糟的酒坛子,明显是喝醉了,旁边放着一把剑,一把出鞘的剑,反复弹唱着歌曲。
红衣进,红衣进,白衣出,一生只进一家门,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进一家坟,一生只记一人魂,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始于脸红,终于眼红。……
雷炎仔细看了府邸的牌匾‘武将军府’。
是武藤的府邸,大门紧闭,又瞅武将军府院子里跪着一个人,这人雷炎认识,是武止。
武止跪前有五六个人,明显是武止的娘亲,因为气质和长相很相似,旁边估计是武止的小娘和姐妹。
雷炎仔细听。
武止的娘喊着:“你个不孝的孩子,那龙姬儿有什么好,都上了别人的花轿了,你却截下来,这样的媳妇能进咱们武家吗?”
武止哭着喊道:“娘,你不答应是吧,我就跪死在这。
明天,我就去北疆,我战死杀场,早日解脱苦楚,你就再生个孩子给你尽孝吧”。
他娘明显不行了被武止气的,有人扶进了房里。
武止被两个女孩子搀扶起来。
武止看见娘亲晕了也感觉不孝,就起来进了自己二楼房间。
片刻,武止房间里传出了一阵琴声,忧伤撕裂,无奈旷古。
‘我们曾去的树林里又飘落了雪花,想着你曾经乌黑的长发,想着我们童真无猜玩儿着过家家,堆上一个雪娃娃,你说这是我们的娃,我吻了你的脸颊。
长大,长大,我去修行你在家。
每年见你都是长长的乌黑头发。
你让我吻你的脸颊,你说要了我吧,我说娶你进家一起生娃娃。
长大,长大,惊醒我的是那抢走你的花轿与唢呐。
长大,长大,阻止我们的是年过半百的父母与喊骂。
姬儿你稍等,武止和你一起走天涯,谁都不怕。
雷炎听完眼热的哈哈大笑,笑声惊动了所有地下街道上的人。
此时街道上站着一帮子人,带队的衣服华贵,一表人才,后面跟着手下一片。
“去,把那个贱人给我绑回去”,衣着华贵的家伙吩咐手下。
“少爷,三夫人那里有剑,她说了要自杀,弄出人命来咱们就走不了了”,手下人提醒道。
雷炎突然大笑然后喊:“好,好歌曲,想不到武止兄和嫂子还有这琴艺,真乃天作之合”。
“何人?”那个为首的人喊道。
一个手下人指着楼顶上的雷炎喊道:
“少爷,少爷,那把剑,那把剑杀死了族婆。”
“小子,你就是阻止我崔放娶三太的家伙,老子废了你”
崔放喊着,拉出腰剑就要跳上去战雷炎,被手下抱住:“少爷不可,这是龙城”。
崔放大怒:“龙城又如何,我崔氏部族十几万子弟还怕不成”。
崔放摔开抱着他的手下,提剑,一个纵身就要上楼顶杀雷炎,就在快要纵身到楼顶时。
雷炎一个指响,崔放脑袋里咚一声巨响,如同惊天巨雷,崔放身体一颤直直的摔下来。
吧唧
四脚朝天,手剑摔出大远。
这响雷指的声音别人听不到,只响在崔放的脑袋里,所以外人看来是崔放武功不行,跳不上去才摔下来的。
崔放手下急忙跑上前搀扶崔放。
崔放被搀起来,眼睛呆滞,哈喇子流着,四肢胡乱的抡打,舌头说不出话来。
哎哎哎。
嗷嗷嗷。
崔放发着怪音。
“摔傻了”,看见的人都这么以为。
雷炎喊道:“催放,你自己摔的可别怨我,我只是在这听歌”。
此时。
龙姬儿站起来满脸泪痕地看着。
武止站在楼顶看着。
全大街的百姓看着。
武止看出了门道,对着雷炎深深一礼,那意思‘谢谢你出手替我杀了这货,我身为甲字营主将,还真不敢杀了崔放,怕为老师惹了麻烦’。
雷炎装着没看见,一个飘身下来,瞅着崔放仰头哈哈大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连楼顶都上不去,还敢堵着将军府闹事,我真替你丢人”。
此时崔放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傻子一个,被手下人架着溜走了。
雷炎对着武止喊道:“武止兄我口渴了”。
武止哈哈一笑,飘身下来打开府门,见雷炎已经把龙姬儿领在身后。
雷炎瞅着龙姬儿确实漂亮,问道:“龙姬儿,可敢随我进府打动老太太”。
龙姬儿擦干泪水喊道:“敢,我今天就是跪死也不出来,除非我死了抬出来”。
“武止哥哥”
龙姬儿上前就抱住武止,又哭又抱。
武止的娘跑着出来阻止;“谁?谁?敢叫开我们将军府的大门,不能让龙姬儿进门,都不准进来”。
雷炎放下手里的包裹,武止接过来。
雷炎正了正衣襟说道:“我北疆统帅雷炎,也进不得你们将军府吗?”
武止的娘一个迟愣:“是,大帅呀,大帅自然进的,里面请”。 舟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