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羽熙有些反感林纾的姿态,但是也没有什么表现出来。
琴声轻轻试了几下音,瞬间琴声如蜜线环绕这个院落相思之意深浓,突入江面奔袭之上,琴音豆跳片刻,情思如梦的声音响起,‘琴声醉阳醉江女,泪落哭弦哭琴人,妹虽笨,哥心悦,哥心贱,妹离别,琴再起,独弹弦,心哭死,葬在弹琴处,身在等妹归。
妹离别,琴再起,独弹弦,心哭死,葬在弹琴处,身在等妹归。
琴声情丝苦思优雅的深长。
雷炎听着琴声歌声,不由得回到了曾经做的梦‘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雷炎见那少年和自己长得一样,正在弹琴说梦,晕乎乎的像是喝酒了,说什么喝醉和做梦是一个样,喝醉是身体醉了,梦是灵魂醉了,身体醉了不可以飞不可以想去哪就去哪,灵魂醉了那是想去哪去哪,但有时就是不尽人意。
后来又见那少年向自己的媳妇要钱要去狂花楼找姑娘,那媳妇哭着闹着还是给了钱,那货拿着钱出门走了,走时还说了几句很好听的话,飘云好,遇雷就哭,香花好遇风就谢,人梦不是梦醉酒须花情。
男人走后她媳妇也走了。
媳妇走时也说了几句话:‘人类的语言是骗鬼的不适合人听,说的话有效期太短’女人从戒指里倒出很多很多金币在床上放了走了。
那少年回来还哈哈笑着自己发财了根本就没去找媳妇。
雷炎上前抓住那个像自己的家伙想让他找她媳妇去,可是怎么抓也抓不住,喊话那家伙也听不见’。
雷炎想着那个梦,伴着琴声和歌声,不由地眼泪流下,吧嗒,吧嗒落在桌子面上。
雷炎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爹你不能怪娘心狠,娘其实很单纯就想和你厮守一生,你要是和娘一起恩爱你永远也不用死去。
娘亲龙紫荷已经修行成神,娘亲戒指里的黑果子随便给你两颗,你就年轻如同少年,那样你儿子我也不会出生后见不到爹娘,也不会遭那罪。
如果那样我该多幸福呀,不老的爹,强大的娘,每天你们宠着我我折腾着玩,无忧无虑。
雷炎又想,如果那样我就遇不见甜甜,遇不见尚恩,遇不见江红,想来也会孤独,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地滴下来,吧嗒,吧嗒’。
琴声歌声停下来了。
雷炎依然沉在梦想之中,整个宴会安静如同深夜,吧嗒,吧嗒,雷炎掉着眼泪。
全部的人都看着雷炎,这个白皙如玉的少年,微微低着头眯着眼思想在内心的世界里。
江红发现了雷炎的不对劲她知道雷炎怎么了,于是轻轻蹲下拍拍雷炎的肩膀。
“少爷,少爷”
雷炎从梦想之中醒过来,发现这场面很尴尬,江灿弯下腰递给雷炎手帕,雷炎接过来轻轻擦掉了眼泪,对着大家轻轻环视一下又坐下,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
江棗和钱羽熙都有些迟愣,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场面,想不到雷炎如此感性。
叶悔轻轻站起来到雷炎面前微微行礼:“叶悔见过公子,请公子留下尊称?”
雷炎看着叶悔不知道该怎么对叶悔说,稍微有些短路。
江红微微回礼:“见过琴仙之女,我家公子姓江名武,止戈,武”。
叶悔又行了重礼:“叶悔见过江武公子,谢谢公子祭拜先祖送小女子古琴”。
雷炎平视尊重地看着叶悔平和之音:“姑娘不必多礼,我有一个不请之请,姑娘作为叶姓琴仙后人,不要把先人的惋惜作为传唱,把伤疤时时揭开以先人之伤示人于耳目定不是祖先之意,此歌此声只属于琴仙前辈,别人无有资格弹唱,能听此歌曲者只有龙紫荷一人,难道叶家要守着这遗憾悲伤传承千古吗?
我上次已经提醒过姑娘,望姑娘听的进去”。
雷炎说完这话场面甚是尴尬,叶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此时有一人站出来,徐文凯向着雷炎这里不屑的一礼:“江武公子此言差矣”,声音很是响亮和充满不满。
雷炎扭头看了一眼徐文凯静等下面的话,徐文凯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一脸的精力充沛之相。
“叶子成前辈琴声传神招来龙族公主相伴,虽然少年轻狂留下遗憾,但龙紫荷也是不解风情,诗仙,琴仙的叶前辈如此才华横溢却为了一些蒜皮琐事舍前辈而去,留下这千古遗憾。
前辈一生深悔,如此深情之曲龙紫荷依然不肯原谅,难道你要江城夫妻都要效仿吗?
有蒜皮琐事就离去,此歌要传唱下去要警惕后人,男不能负情,女不能无意,公子惺惺作态浅薄之见苛刻叶姓后人,这是毁我江城文化,即是公子之心有不畅之意也不要强加于人!”。
徐文凯说完,宴会三四十人都点头称是,江棗也点点头那意思是有道理。
钱羽熙却没点头也没反驳,心里有点不赞成徐文凯的话,必定龙紫荷是龙族公主那是下嫁叶子成,叶子成不知珍惜乱情乱性,事情已经铸成错误挽留不回也是正常,何必用一首悔意的歌,噪音的琴把伤卖出来,用才艺把罪推给女方,用才艺把男人的罪来掩藏。
但是钱羽熙没表明态度。
雷炎静静地听完后不冷不淡地问:“先生今年多大了?你可知当初龙紫荷有身孕?”
徐文凯听了哈哈一笑笑声中有些不屑:“老夫今年八十有六,女人有身孕不对吗?这和不解风俗有关系吗?”
雷炎听完心里猛地一惊,八十六了肯定是吃了美容丹才恢复到这样,这心术不正的人吃了美容丹会更有身体的本钱来做坏事。
雷炎对着江红说道:“掌嘴”。
江红听了迟愣一下,江棗听了眉头皱了一下,钱羽熙听了嘴微微笑了一下,林纾听了猛地站起:“你敢”。
雷炎见江红红有些迟疑肩膀一动那意思我来,江红见雷炎是铁了心要扇徐文凯耳刮子,于是把雷炎要站起的姿态制止一下,用手轻轻按了一下雷炎的肩膀,随后就是,叭叭,两声响起,江红瞬移的速度太快,声音刚落,人已经回到了原地。
“啊啊,你,你敢打我,轻视我江城子弟”,徐文凯嘴角流着血,手捂着腮帮子,手指着江红和雷炎。 舟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