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父子对你挺好,你好像不愿意搭理他们?”尚恩问四处观看心里正在盘算什么的雷炎。
“他们是鬼子,鬼子再好也终究是对手,何必有哪些牵牵绊绊,到时候直接拔剑就是了”,雷炎心里默默的数大街上的穷人与富人的比例。
“三十二个穷人一个富人”雷炎继续数着.
尚恩瞅着雷炎“少爷,你这统计准确吗?天太热富人都在家里窝着呢”。
雷炎看了一眼尚恩知道白费劲了,富人都是晚上出门,穷人都是白天出门。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让你了解的透彻,去看约斗场吧?”尚恩搀着雷炎的胳膊走在大街上。
这里的街和龙城差不多,只是现在的龙城显得更加平和,这里比较秽乱。
“好”,雇了一辆人力车直接就给拉到了约斗场。
斗士场这是鬼方族特有的风俗,私仇可以在约斗场内约斗,死伤自由官家不追究。
围观者要交费观看,如果没有私家约斗,那就有两个斗士出来厮杀,斗士是奴隶,是买来的人,死伤随便没人管,但是观众得花钱观看。
买了两张门票就进入了空旷的大院内,里面都是石头垒砌的,台阶上一个大平台,台下是一个三四亩地大小的地圈,三丈多高的圈墙平正如镜,圈墙最上面站着拿着兵器的士兵,防止有人翻越上来闹事。
已经开始很长时间了,场地上很多的血迹,场上被杀的一个人已经死了,剩下一个残肢断腿痛苦呼叫者,被两个壮汉拉到旁边一个圈养飞天鬼鼠的笼子旁,扔了进去。
两个欢腾跳跃的大老鼠上去就撕裂了这个人,痛苦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大老鼠吃的非常享受。
观众们呼喊狂叫着“下一场,下一场”。
“我不看了”尚恩拉着雷炎就往外走。
雷炎也感到太血腥了,也想走,但是听到有人大声喊:“下面是北疆奴斗士两女斗一男”
被拉出两个披头散发的女的,几乎裸体精神麻木眼睛发直。
一个男的几乎也是裸体,满脸的麻木和杀气。
雷炎眉头一皱。
尚恩停下来看着场内。
雷炎不知道怎么办?尚恩也不知道,因为这是第一次知道鬼子在北疆烧杀抢掠外,还有抢夺人口运到这里用来娱乐。
雷炎拉尚恩坐了下来,瞅着场内将要开始的厮杀。
雷炎问旁边的人:“兄弟,这北疆的奴斗士每天死多少?”
这个大汉瞅着场内,也没看雷炎像是对白痴说话一样:“寡闻,每天十场几乎都是北疆那些龌女龊男斗。
如果受伤不大还能活命,受伤大了就是胜利了,也会喂老鼠,这都不知道”
雷炎听完心脏往外鼓似乎要爆炸。
尚恩马上握住雷炎的手,进行情绪抚慰“别冲动,别忘了我们是干嘛来了”。
这大汉白了雷炎一眼撇着嘴嫌弃地说:“干嘛来了?不是看刺激来了吗?难道你还想找人约斗吗?”。
雷炎再也压制不住了,因为他对北疆感情太深了,一把想抓住那大汉。
尚恩一下子抱住了雷炎,用嘴堵住了雷炎的嘴,那大汉一个惊吓‘呀’站起来,却发现尚恩正在和雷炎亲嘴。
“哈哈,亲嘴呀,我以为你要打我呢?”
雷炎推开尚恩,站起来拉着尚恩,走出了约斗场。
“眼不见为净回去”,雷炎怒气冲冲的拉着尚恩走,走到约斗场门口问那些甲士“这里约战怎么约?”
那士兵看雷炎又像是看白痴:“约战怎么约?找人约,如果你有钱看见场子内那个最高处的台子了吗?
上面的勇士都标有约斗价码?最高的十万金币,最少的八千金币,交完钱就可开战,胜利者可以拿走赌金的八成与门票的一半,死伤场子内概不负责”。
雷炎听完想了一下场内的情景,确实有个高台,当时以为是贵宾台呢?原来是约战勇士台,雷炎点点头拉着尚恩走了。
雷炎一路上内心如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一个邪恶的人群,人还可以如此邪恶,难道这里就没有不邪恶的人吗?原来侵略北疆就是为了掠夺奴斗士进行取乐。
雷炎逐渐心平气和了,因为他想起了丽梅培训时的话,‘要放弃自己的所有旧思想,你已经不是龙城人,不是雷炎,而是一个鬼方族人叫江武’。
雷炎心道‘这样是在特殊场合自己就已经暴漏了,还是尚恩控制力好,考试合格了’。
雷炎虽然平静了心情,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尚恩拉着雷炎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纸笔文书的店面。
“咱们买些可看的书籍吧?”店里很干净笔墨纸,书,应有尽有,尚恩认真地选着书籍。
雷炎也选书翻来覆去的找自己喜欢看的。
一个冤枉而又无处伸冤的声音传进来:“吕先生呀,你跟我代笔写一份状子,我要告监狱的那帮恶人。
他们把我儿子当做北疆人卖给了约斗场,让我儿子做斗士,今天下午死了,是受伤活着喂了大老鼠了,冤枉呀,我死了都要为我儿子伸冤。”
雷炎和尚恩一听互相看了一眼。
“大嫂,代笔可以,但是你交代清楚是怎么回事”,书店的先生想挣钱就得让出钱的人平静下来,经过努力后出大价钱,只有了解清楚,才能写得深重些。
“我儿子呀,叫小勇,因为打架被抓进了大牢,说是判刑一年,可是今天在约斗场被当做北疆龌女龊男厮杀取乐,受伤后活着就扔给了飞天鬼鼠给吃了。
什么北疆龌女龊男?现在北疆那地方被龙城兵消灭百万军队,谁还敢去抓北疆人来买卖。
都是把监狱的自己人弄去冒充的,就是为了取乐赚钱就杀了我儿子,冤枉,冤枉呀”。 舟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