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门可以连接不同的世界,但关键在于它的使用方式。根据使用的不同,去的世界也不同。
“你知道得很清楚。”特斯拉此刻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
“偶尔从书中看到的,矮人降神的仪式。并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
“陛下,我说过,他能打开正常打开这道门。”特斯拉的目光看向皇帝。
他们等待以久的时候即将到来。
“发现这里秘密的人是你,定下这个计划的人也是你。但你却无法打开这道?”皇帝的脸上终于也多出了一丝微笑。
涅法雷德在多年之前就一直寻找着得到先祖力量的方法,自从发现了家传的秘史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求着‘神’的力量,将神明的力量化为已用。直到十一年前,他发现了特斯拉,他的计划才算是正式的步入正轨。
那个时候的特斯拉还因为四处向人推销自己的技术,被拒绝而郁郁不得志。正是他提供了特斯拉研究所需要的一切,而特斯拉也以他的杰出能力回报着皇帝。
“发现问题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其实它们原本就是两种能力,但有时候人们会将之混淆。那可是智慧女神留下的玩具,假如我能正常打开,也就没必要专门将之抓过来了。说起来,那位金发女神好像一直都喜欢这些奇怪的玩具。”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道门,只是当初与菲尔接触的时候,他通过菲尔对矮人的了解,判断出菲尔肯定可以解开这里的秘密,所以才特别关注了菲尔。
事实也是如此,刚刚的机关,他们通过思考也许能解开。但遗憾的是,他们可能因此而错过关键性的时刻。
“菲尔,你既然知道灵魂共鸣,那你知道共鸣的关键吗?”话语间,特斯拉拿出一块怀表,怀表上的指针此刻却是以逆向的方式转动。
菲尔注意到了怀表的奇怪,同时联想到了影之蚀的时间。
“增幅,将灵魂同调,以循环的方式传递,最终达到某个点,以此来吸引神灵的注意。之后,可能是神明的使者来此,也可能是他们过界。但遗憾的是,祭司早已消失几千年,没人知道他们的共鸣的过程。”
时间只是条件之一。就算时间没问题,如果另外一个条件无法达到,也无法完成仪式。此刻的菲尔有些好奇他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菲尔下意识想到了他们这些囚犯,这些人也许会有祭司。然而,随之菲尔又将之推翻。先不说他们中没有矮人,就算真的有祭司没有长久的配合也无法共鸣,更不用说共鸣的方法早已失传。
“没错。就算知道了方法,我们现在也找不到矮人的祭司,没有特殊的体质便无法承受共鸣的能力。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代替的方法。”特斯拉自然知道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去找到什么矮人祭司。
找到真正的祭司,并将之训练,还要找训练的方法。短短几年内根本不可能做到。但幸好他也并不没有办法。
“代替?”
“对,代替。既然质无法达到,那就由量变引起质变。”
“量变……,等等,难道你们之所以发动战争是因为。”一瞬间,菲尔的眼神变了。
将此刻特斯拉的话与战争联系到一起,菲尔长久以来的一些疑惑已经有了答案。
我应该说你们太有魄力,还是说太过丧心病狂呢?这么看来,有没有那位皇子的死,这场战争都会发生。想要以数量代替质量,这意味着当时战场的地下有着一整个接收装置,这种布置绝不可能是短时间内完成,七年前,不,甚至更早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了今天的布置。
“没错!收集灵魂素材。四十万人的灵魂数量,足够代替三位祭司完成共鸣。”特斯拉没有否认。
从一开始,战争就只是掩饰。一方面可以让皇帝名正言顺离开帝都,一方面就是为了收集祭品。
“……”菲尔此刻已经完全说不出来话,他看向特斯拉的眼神已经完全改变。
特斯拉手中的怀表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刻。与此同时,皇帝看向自己的身后,奥蕾雅手中一个沙漏中的沙子也完全流逝干净。
此时在众人所看不到的外面世界,太阳的光芒渐渐被一层黑暗所笼罩,一点点,太阳好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一样,消失在天空中。
十七年一度的影之蚀真正开始。
与此同时,已经集结完毕正准备出发的修耐德也注意到了天空。他握紧手中的徽章以最快的迅速向众人发布了命令,教会最为精锐的骑士团中的精锐,他们在四位骑士长与大骑士长的带领下准备去阻止企图让邪神复活的人。
视线回到地下的宫殿,皇帝从衣服内拿出一块腥红的宝石,宝石内的红色仿佛是无数灵魂的游动。而这正是他们战争中的得到的最大成果。近十年的布局,最终是收获的时候。
“时间到了,特斯拉。拿着它。”皇帝将宝石亲手放到了特斯拉手中。
“是,陛下。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现在我们需要三位素体来作为祭司。”特斯拉说出了菲尔他们此行的作用之一。
“带上去。”
一声令下,艾伦萨从十四位囚犯中带出了三位。两男一女。尽管这三个人想不断的挣扎,但最终都只是徒劳。艾伦萨的剑以最精准的方式挥过,他们身上枷锁断开的同时也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将剑使用得如同手术刀一样精密,不禁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黑色的骑士拿出三个黑色的金属头环,将之带到了三个人身上。
从空中看上去,他们三个结成的一个圆环的中心正是大门。
特斯拉来到大门前,他高举着手中的宝石,路边开始吟唱起古老的咒语。那是一种其他人听也没有听过的语调,不同于现在任何一种语言,仿佛是歌颂着神圣的旋律,同时也犹如堕落的咏叹。
菲尔听到这种语言的瞬间,心中异常的震惊。
怎么可能?初始之语,神代结束后,这种语言就几乎失传。特斯拉怎么可能会。现在这个世界还会这种语言的存在应该不超过五个,他们全都是半神。难道他是他们的弟子?
思虑之间,特斯拉手中的宝石释放出无数灵魂的虚影,它们形成了一道圆形将三们祭品连接到一起。红色的线旋转着,以三人为点最后全数汇集于大门之上的三个圆形。
巨大的声响中人,大门渐渐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推开。而此刻作为代替的三个人已经翻起了白眼,他们的大脑因为无法接受过多的灵魂涌入而完全报废,只有留下了移植了亡骸的身体还在完成着相应的功能。
当大门完全打开的瞬间,三俱身体终于因为无法承受巨大的灵魂重量而完全报废。三个身体就像是被从体内引爆了炸弹一样,在一团爆炸中血肉四溅。
菲尔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些变化。他仿佛从这三个倒霉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一旦我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不出意外也会变成他们这样。想活下去的关键保留价值,不能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所有东西,但也不能不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平衡吗……
就在菲尔思索着自己活下去的机会的同时,剩下的囚犯大多也在思考着同样的事情。畏惧的同时也更加激起了他们身上的反抗之意,他们并不想死,就算明知道机会渺茫,也不想死。
打开的大门内是一片仿佛星河一样的流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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