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顿时沉寂,两名男子互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平平常常的两句对话里真的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吗?
不会都只是公子的过度臆测吧?!
他们如此想到,觉得很有可能,自己家的公子有些过于自信,就像驽定那少年能够胜过燕无敌一样。
对于两名男子的神情,雪洮一看就知道缘由,便说道:“你们不要小看他,他的心思不简单,并不像他年龄那般的年轻。”
当日,在山宝出世之殿,他看得清楚,少年欺骗了罗霄,故意示弱后,一举将罗霄困在了铜鼎之中,当然这一幕虽然也不能证明多少什么,但却让他明白那个少年远不是表面的那般样子。
“可……这样一来,好处不都是他的吗?”
一男子脸色古怪,他总觉自己这边吃了大亏。
一册远古的修炼之法,三个还不明确的要求以及雪家的势力背景,而对方只需要打败几个人而已。
“他能做到,而我们不能,这便是交易,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雪洮说道。
另一个男子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您已经被立为了储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嗯?”
雪洮鄹然回首,双眸无比冰冷,眼里更是掠过一丝杀机。
啪!
那男子微微一怔,立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嘴上,用力迅猛,气力之大,直接打掉了数颗牙齿,满嘴鲜血,甚是可怖。
“下不为例!”
雪洮声音如同万丈寒冰,冷得让人止不住颤抖和心悸。
“是!”
那男子点头。
一旁的男子也不说话,只是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你们说,其他武人觉得我被立为储王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时,雪洮看向了外面,声音如常,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一般,开口问了一句。
“……”
两名男子沉默,似乎是有点不敢说话了。
“我的形象是天赋一般,资质平平,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几乎是可不能被立为储王。
如果,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被立为储王是一件正常的事情,那么就需要在父王那里做文章,懂吗?”
这时,雪洮又转过了身,看着两名有些寒蝉凄切般的男子,继续说道:“父王是个好面的人,他在外面的形象就是这个,如果我让他高兴了,让他开心了,让他有面子了,那么他一喜之下,立我为储王的事情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公子,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非得这样做?您作为长子,被立为储王也是有可能的,为什么……非得………非得这般畏畏缩缩,绕一个大圈子……”
一男子看着雪洮,眼里还是有着疑惑,神情略有点小心谨慎般地说道:“像在怕什么一样……”
“雪家不怕任何人。”
雪洮眸子绽放光芒,语气中充满了霸气与肯定,但很快,他眸子里光采一敛,平静地说道:“这是雪家的祖训,可以高调做事,但要低调做人。”
那男子张了张嘴,没有再问些什么,沉默了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再追问可能就要触碰到一些禁忌问题,那些话题和事情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一旦触碰的话,轻则逐出雪家,重则死无全尸。
‘流明呀流明,你可不能让本王失望啊!’
雪洮不再理会两名男子,眸子生冷地望着远方。
这个时候,流明回过神后,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田家后院的位置。
“要不要问一下田鹰?”
他望田家后院望了望,想着刚才发生的状况,那种玄妙而又诡异的感觉,他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星空冥想图入了门,所以准备找一个人问一问。
流明看了看四周,田家后院是一条大道,此刻大道上,人群攒动,急急匆匆,他原本想要直接跳进后院的想法瞬间打消,顺着人群流动,往田家大门而去。
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从人群流动中听到了一些声音。
“……”
“快点,有人去挑衅田鹰了。”
“该死!那些武人怎么一刻都不消停?”
“至从御器世家的天才们被打败后,其他州的武人就没打算消停,想借南宁城的几大天才成名,都快想疯了吧。”
“为什么都盯着我们南宁城不放?其他几城都有人来呀?”
“呵呵~那些人只要不透露行踪,谁又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南宁天才们的位置始终不会变,找起来多么简单。”
“唉~也不知道田鹰会不会应战。”
“……”
随着人群流动,流明来到了田家大门前。
一群田家的护卫站在大门口,站成了一排,而大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前有一名灰衣男子一手牵着缰绳。
他看了眼四周,人群越来越聚集,有很多武人更是对他投来了凶光,但他并不在乎,有点阴阳怪气地喊道:“田鹰!你连直面对手的勇气都没有吗?”
“这就是南宁城所谓的天才么?”
“这就是禹州所谓的青年才俊吗?”
“难怪会有人说南宁的几大天才都是一群废物,此时看来果真不假呀!”
“难道你们禹州就没有一个有胆气,有能力的武人吗?”
“真是失望呀!我家少主原本还想与其他州武人切磋来着,现在看来,是有些痴心妄想了呀!”
“连一般性的挑战都不敢应的人,居然可以称之为天才,实在可笑啊!”
“禹州无人呀!”
灰衣男子的话非常难听,不单单是在挑衅田鹰,更是嘲讽了整个南宁,整个禹州的武人,气焰嚣张,令人愤怒。
四周……
一群武人面露凶光与杀意。
灰衣男子过于辱人,实在太嚣张了。
他们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撕烂对方的臭嘴,狠狠地痛揍一番。
“我来!”
一名青年越了出来,一脸寒意。
“你不行。”
灰衣男子看了眼青年,食指晃动,一脸轻蔑地说道。
“找死!”
闻言,青年一怒,跨步而前。
他用的是一种奇妙的步法,迅疾而又可怕,宛若一只捕食的猎豹,一下子冲到了灰衣男子面前,速度很快。
这时,青年手里一柄长剑浮现,毫不犹豫地斩出了一剑。
乓!
灰衣男子站在原地不动,单手拍开了剑刃,反应极快地一脚将青年踢飞了出去。
“这种程度的武人,在我们贵州,完全就是不入流的东西。”
他冷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