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序章》
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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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化物语
进入艾琉席恩学园就读后,过了两年……我十二岁了。
身体长高,本来的小孩子脸也变得没什么稚气……我是这么觉得啦。
学园生活也一帆风顺,我吸收在外界学不到的各种知识,尝试制作类似前世的机器的魔导具,还开发了自己想出的原创魔法阵。
自我训练的强度当然也有所提升,因此我每天都忙于念书、训练、培育弟子,过得既忙碌又充实。
「早安,天狼星少爷。」
早上……躺在房间床上的我被艾米莉亚叫醒。
其实我自己就起得来,但艾米莉亚会比我更早起,过来叫我起床。
太阳都还没完全升起,考虑到她要从学校宿舍走到钻石庄,艾米莉亚应该起得很早。我有说过不需要特地来叫我,可是艾米莉亚非常坚持,每天都会过来。还会换上女仆装。
我之所以叫姊弟俩住在学校宿舍,而不是还有空房的钻石庄,是想让他们多认识其他人,不过他们交到了莉丝这个朋友,除了同学外也会跟其他班的人聊天。
他们好像还在企图找机会住进钻石庄,我看差不多可以允许他们搬过来了。
「早安,艾米莉亚。今天的行程是?」
「今天预定放学后要去贾尔冈商会。」
过了两年,艾米莉亚变得更有女人味,更加美丽。
气质也越来越成熟,偶尔我还会因为艾米莉亚的一些小动作心跳加速。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体开始在意女性,艾米莉亚又成长得那么有魅力吧。她的胸部似乎也发育得很顺利,前几天跟莉丝一起量完胸围后,甚至专程跑来向我报告。
这样子的她,现在变得像我的秘书一样。她跟我说她想做这些事,所以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我也得注意不要太堕落才行。总之就是,艾米莉亚越来越专业了。
确认我起床后,艾米莉亚帮我备好衣服,离开房间。
「好了,今天也要打起干劲。」
我驱散睡意,换好衣服走向厨房,由于艾米莉亚已经在做早餐,我便站到旁边跟她一起准备。
「莉丝呢?」
「我离开房间时她睡得很安稳,不过我想她差不多该到了……咦,好像来了。」
艾米莉亚竖起耳朵望向门口,下一刻莉丝就笑着开门走进来。昨天训练时,莉丝又被我逼得跑到腿软,所以我本来以为她今天应该来不了……看来并无大碍。
「呼……今天赶上了。早安,天狼星前辈,艾米莉亚。我也来帮忙。」
莉丝拜我为师后过了两年,跟艾米莉亚一样成长许多。
虽然她在我们之中是最矮的,当初客套的态度却荡然无存,跟我们讲话时的语气也轻松不少。
莉丝把漂亮的蓝发在脑后绑成一束,走到我们旁边,可是厨房并不大,三个人都站进来会变得很挤。
「天狼星少爷去休息吧,早餐让我们做就好。」
「对呀对呀,去外面洗把脸。」
于是,我被她们推出厨房。
最近常常这样,只要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我的工作就会被抢走。我很感谢她们的心意,但做菜是我的兴趣,真希望她们多给我一点下厨机会。
我觉得自己有如假日时的父亲,走向外面的井,看到一只站起来走路的大狼在用井水洗脸。
那只狼一看到我,脸上浮现露出犬齿的狰狞笑容。
「啊,大哥早!」
「早安,雷乌斯。你为什么变身了?」
「变身后用全速跑步很舒服嘛。」
狼讲完话,身体就开始缩小,变回相貌比两年前还要精悍的雷乌斯。
雷乌斯已经比我还高,外表也成熟不少,言行举止和天然的态度却几乎没有改变。
不过他的剑术又更上一层楼,有时还会做出令我吃惊的动作。
「今天你跑到哪里啊?」
「我去那座山跑了一圈。变身后身体会变轻,跑起来好轻松喔。」
雷乌斯指向的山非常大,一圈的距离挺长的。早上这么短的空档就能跑完,可见变身后的雷乌斯身体能力有多么惊人。
「别对这股力量太有自信喔,这会害你大意轻敌。」
「我怎么敢大意咧。因为变身后我还是赢不了大哥。」
我一边和雷乌斯闲聊一边洗脸,跟闻到早餐的香味而肚子叫的雷乌斯一起回到钻石庄。
吃完早餐休息完后,是早上的训练时间。
今天的训练内容是艾米莉亚跟莉丝自己练习魔法,我和雷乌斯打模拟战。我的对手每天都会换,主要都是配合对方选择训练方式。
「怎么了雷乌斯?你的手垂下来了。」
「呼……呼……可恶——!」
这几十分钟,雷乌斯一直在用木剑攻击我,却全都被我闪开,没有打中我任何一下。
他还是老样子,多余的动作太多,疲劳逐渐累积,开始露出破绽。
「看,你忘记注意脚边啰。」
「哇!?唔,吃我这招!」
我闪过雷乌斯的斜劈攻击他的脚,雷乌斯放弃防守,身体都失去平衡了依然勉强挥下木剑。
我承认他的反应速度很快,可是情急之下使出的攻击,力道不可能大到哪去。我轻轻挡下这一剑,雷乌斯不甘心地倒向地面。
「……结束了。」
「该死,今天也不行吗……」
分出胜负后,我把瘫在地上的雷乌斯拉起来,告诉他这次犯了哪些失误。对象是雷乌斯的话,用身体直接教他最为见效,不过我认为是时候让他自己思考、学习了,便故意说明得模棱两可。
讲解完后,我发现有点太早打完。要再打一场时间又不够,去看看莉丝的状况好了。
「天狼星少爷,您辛苦了,请用毛巾。雷乌斯也是。」
「谢啦,姊姊!」
「谢谢。话说莉丝练习得怎么样?」
「她在那里练习新魔法。」
我用艾米莉亚拿给我的毛巾擦掉汗水,望向莉丝所在的地方,看到她闭着眼睛集中精神。
由于莉丝对魔法的适应性高,又看得见精灵,我帮她安排的训练偏重魔法,体力训练只有最低限度。
虽说是最低限度,持久力还是很重要,所以每天我都叫她跑到附近的山上再跑下来。
起初……莉丝完全跟不上我们,常常看到她在哭泣,气自己不争气。
然而,由于姊弟俩的鼓励以及莉丝本人的干劲与毅力,目前她已经跟得上慢跑的我们。
我放艾米莉亚一个人照顾雷乌斯,走到莉丝旁边,她睁开眼对我微笑。四周有股异样感,似乎是水精灵聚集过来了。
「莉丝,练得还顺利吗?」
「很顺利唷。你看……水啊,拜托你……『水雾』。」
她一发动魔法,整栋钻石庄就被浓雾笼罩住。
这阵白色雾气不仅让我看不见钻石庄,连站在面前的莉丝都看不太清楚。
「这什么鬼!?大哥!姊姊!你们在哪里!?」
「冷静点,雷乌斯。别乱动。」
后面传来两人的交谈声,我继续观察浓雾。「探查」好像没有失效,看来这魔法单纯只是妨碍视线。
「……是不是失败了?这样雾太浓,大家会有危险。」
「嗯?你看得见我们吗?」
「啊,嗯。看得很清楚。」
「那你试着想像我们在这场雾中也看得见,然后告诉精灵。精灵应该会回应你。」
「是!」
听到我的建议,莉丝碎碎念着「想像……想像……」闭上眼睛。
以这个世界的常识来看,别人听了八成会笑我「怎么可能办得到这种事」,但我用两年的时间让莉丝明白想像有多么重要,所以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在我默默守候莉丝时,衣服被人从后面扯了一下,所以我回过头,艾米莉亚笑着站在那里。
「呵呵呵,找到天狼星少爷了。」
「噢,亏你在这么浓的雾中还找得到我。是因为记得我在的位置吗?」
「不是的,是靠气味。隔了一座山我都闻得到天狼星少爷的味道。」
暂且不论艾米莉亚种族特有的特技,看来这阵浓雾也不会隔绝气味,用风魔法也能轻易吹散的样子。
虽然要改善的地方很多,只要不要搞错使用方式,想必会是非常有用的魔法。
「让大家也看得见吧……拜托了!」
莉丝在最后大声呐喊,白雾便突然从我们眼中消失。
在不远处左顾右盼的雷乌斯也清晰可见,让人怀疑我们真的身在浓雾之中吗?
「干得好,莉丝。现在我能清楚看见你的脸。」
「我也看得见。」
「太好了!谢谢你,精灵。」
她向大概有精灵的地方低头道谢,解除魔法。
借精灵之力使用的魔法——精灵魔法果然很强大。
制造出一般人绝对会魔力枯竭的浓雾,莉丝也只有额头冒出几滴汗而已。而且她还在成长过程中,无法想像将来会变得有多强。可以理解掌权者为何会想把她的力量占为己有。
「天狼星前辈觉得怎么样?」
「咦,挺不错的。不过这个魔法缺点不少,你要多加注意。比如说……」
我点出刚才发现的问题,叫她不可以太相信这股力量,莉丝赞同地点头。
「你好像也终于掌握想像的诀窍了。等你练到我一告诉你要怎么做就能立刻付诸实行,我想就够啰。」
「真的吗?」
「嗯,因为你一直很努力,有进步也是当然的吧。我在想如果让这场雾带有回复效果,是不是可以用来大范围治疗?」
「嗯,也许办得到!」
「相对的,魔力也会消耗不少吧。」
「没关系,学会的话就能治疗更多人,有练习的价值。」
两年前的她八成会说「怎么可能……」莉丝真的长大了。
如今她会积极挑战,每一天都在颠覆魔法的常识。要抛弃遇见我之前学到的常识想必很辛苦,可是现在的她应该有能力把魔法的世界扩展到无限大。真正的学习从现在开始。
……以上就是弟子们两年间的情况。
身为老师的我也必须朝更高的地方迈进,以免输给不断成长的徒弟。
在那之后,做完晨间训练的我们把身体擦干净,前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