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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圣殿守护者米勒娃法师猛地转过头来,浑浊的双眼瞪着卡西利亚斯,厉声喝道:“卡西利亚斯,至尊法师不是你所能议论的,古一法师做出的决定,容不得你来质疑。”
卡西利亚斯的脸色还是那样的阴沉,并没有因为米勒娃法师‘不客气’的话而有所变化,道:“她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吗?”
“卡西利亚斯...”另外一个法师也忍不住大声喝道,古一法师守护了卡玛泰姬和地球很长时间,况且卡西利亚斯是古一之徒,在卡西利亚斯最失意时,将他带回卡玛泰姬,教导他魔法,用给了卡西利亚斯第二人生来说,一点都不为过。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古一法师都值得卡西利亚斯尊敬,怎能以如此语气来质疑她,这让米勒娃法师相当的不满,就差用‘忘恩负义’等词来斥责卡西利亚斯了。
看这两个实力强大的法师一副要武力维护古一法师的样子,脸色总是难看的跟老天欠他一个家的卡西利亚斯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当然知道古一法师的尊崇,可现在是她的继任者。
卡玛泰姬肩负着守卫地球的重任,时刻要注意多元宇宙的变化,至尊法师的守护不容有失。”
卡西利亚斯义正言辞的说着,那样子就跟大公无私的和大人似的,一副‘我是为大局’着想,别说,还真的挺触动米勒娃法师的,相比强大而尽忠职守的古一法师,现任至尊法师实在是...
嗯,差距略大。
自由散漫,经常不在卡玛泰姬,这次更是消失了十多天,卡玛泰姬没有一点准备,幸好及时回来了,这期间也没有出什么事,否则没有至尊法师和阿戈摩托之眼的卡玛泰姬...
后果不堪设想。
卡西利亚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他说过自己是暂时代替,说明古一法师认定有继承者,不过继承者当时无法担当大任,可他从没有说过谁是继任者。”
卡西利亚斯停顿了几秒,给米勒娃法师他们‘消化’的时间,才继续说道:“我认为是否可以找出这个继任者,集中全力的培养他,让他尽快达到可以履任至尊法师的程度。
待古一法师去世的消息传遍多元宇宙...卡玛泰姬和地球需要至尊法师的守护。”
卡西利亚斯的话语和态度都很诚恳,让米勒娃法师他们慢慢垂下手臂,没有刚刚那么的剑拔弩张,可见卡西利亚斯的话说到他们心坎上了,至尊法师一直以来都是卡玛泰姬的绝对支柱。
而这次更迭,可谓亘古未有,没有任何仪式、没有任何征兆,突然间古一法师就没了,还发生在九界重叠这样的大事件里,没等他们缓过神来,新的至尊法师就上位了。
一切变化太快,让他们反应不来。后来虽有疑虑,但在莹莹发光的阿戈摩托之眼前,也只能埋在心底,认同了新的至尊法师。
卡西利亚斯还想说什么,可米勒娃法师却已经抬手阻止他的话,道:“不管如何,尊者都不能肆意妄议,卡西利亚斯,你要记住这一点。”
说完,米勒娃法师走向了木质老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剩卡西利亚斯一人还站在大殿中央,轻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伦敦圣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而此时五千多公里外的扭约,苍穹依旧被黑云笼罩着,距离晨曦尚早,此时的街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车,只有冷风吹过高楼大厦间,卷起几朵零星的雪花。
“下雪了啊。”只穿着轻薄睡衣的格瑞尔伸出手来,接住一片从天而落的雪花,天台的门紧闭着,阻止冷风进入温暖的室内,而密封的天台玻璃则大开着,任凭寒风飘雪肆虐。
离开复仇者大厦后,他就去了趟扭约圣殿,告知自己回来了,检查了一番卡玛泰姬‘防护网’就离开了那里,回到当初黛西父亲海德先生为黛西购买的房子里。
这栋房子相当的幸运,躲过了2012年齐塔瑞人破坏,在如此激烈的扭约之战中,竟只坏了几块玻璃,此后就成了,格瑞尔和黛西的‘小窝’,还设置了一个能够直达城堡龙的‘空间门’。
精神的困倦和身体的疲惫,本该一觉睡到天亮甚至天黑,可格瑞尔只闭眼了几个小时就再无睡意,脑海里存了太多太多的事,极度的焦虑让他实在无法安然入睡。
萨诺斯的入侵威胁、无限宝石、另一个宇宙的复仇者们以及自己的身世和来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格瑞尔烦躁和忧虑,早已容不下睡意。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五年了,可他却对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迷惑反而越来越多。
在被绝境战士摧毁的小镇,莫名发现了一张升级卡,让decade驱动器,升级为Neo decade驱动器;在收藏家那里,找到了PSP(K-Touch);在德古拉伯爵城堡,找到了假面骑士Kiva的魔皇剑;
在君主星附近的一片小行星群,找到了假面骑士fourze的天文开关和巴利噌圣剑;从海拉那里,得到了一个个海姆冥界果实,组成了大将军;在伊戈的大脑里,找到了失踪的融合神力的黄金果实,让假面骑士agito燃烧形态,进阶为闪耀形态,开启了神之路。
一宗宗一件件,就像安排好的剧情,完成任务,得到升级奖励,搞得跟RPG游戏似的,尤其是自称来自2012年的洛基,送来的那个巨丑的品红色照相机....
在掌心融化的雪花已经被体温烘干,只剩方方正正的品红色相机,被格瑞尔拿在手中,打开背后的卡扣,里面放着一卷胶卷,顶端是取景窗,里面的透光薄膜,可以看到镜头拍摄颠倒的城市夜景图...
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格瑞尔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很老式的双眼反射式相机,都能进博物馆了,竟然还需要手动拨胶卷,丝毫不讲究人机工程,把不便利做到了极致。
从未和摄影接触过的格瑞尔,尝试着端起相机,镜头对准远方明亮的复仇者大厦,拨动快门,准备拍摄一张照片,‘咔嚓’一声响,取景窗里的影像很清晰,就是洗出的照片不知道如何。
就在格瑞尔准备移开目光时,却见灯火通明的复仇者大厦晃动起来,好似出现热气,让物体产生了扭曲,并且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变成了黑白色,并且取景窗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格瑞尔急忙抬起头来,看向前方,世界还是那样清晰,霓虹灯五彩斑斓的闪烁个不停,再低头看取景窗,一切就又恢复了原样,。
“...”
格瑞尔端着相机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几秒,又尝试着对复仇者大厦和其他地方拍了几张照片,全程注视着取景窗,可折腾了好几分钟,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正常,仿佛刚刚的异常只是错觉一般。
连睡衣都没换,立刻戴上悬戒,打开到达扭约圣殿的空间门,转道到达香港圣殿,在一条很旧的街道找了家同样很旧的照相馆,将拍摄的照片冲洗出来。
小小的照相馆和豪华一点不沾边,装饰一点都不前卫,老板也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从暗室出来,嘴里还用很难懂的粤语说着:“后生仔,你的相机坏了,照片很差...”
店主絮絮叨叨的说着,将一大叠新鲜出炉的照片放在了格瑞尔的面前,只瞥了一眼,格瑞尔的心就为之一颤,照片全都是错乱的,大楼、天空看起来就跟《呐喊》抽象画似的。
照片里的世界无比的错乱,没有一张是清晰的,和门矢士一模一样,拍照的时候很正常,但印出来就会错乱,好似这世界拒绝被decade的相机记录下来。
“谢谢!”心神不宁的格瑞尔赶紧拿起照片,塞进钱包里,随手抽出一张富兰克林桌子上,就匆匆离去,让店主一愣,然后拿起百元美钞追出去,想说给错钱和多给了,可出门却已不见那个大冷天穿着薄睡衣的少年。
格瑞尔紧紧抓着手中相机,在小巷子里快速的跑动着,一头撞进空间门,瞬间来到这附近最高的一栋楼顶,然后马上关闭空间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那家很有年代感的照相馆里,他看到那些杂乱的照片后,decade照相机的取景窗就亮了起来,从里面照出一束光,照射在错乱的复仇者大厦照片上,上面的虚实影像竟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大楼变得虚化起来,几乎仅剩轮廓、杂乱的黑白条纹般的背景却凝实了很多,让照片只剩下一条条线和不同颜色的光斑,源自最左边的一条线,穿过蓝、紫、红、黄、绿、橙,六种颜色的光斑。
每穿过一团光斑,就会分出一条线往上或者往下,并且分出的线还会穿过不同颜色的光斑,又会产生新的线,而新的线还会穿过不同颜色的光斑,再产生新的线条...
光芒仅仅持续了三四秒就消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可原本复仇者大厦照片的变化却保留下来,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小小的彩色光斑,充斥了这张照片。
格瑞尔深吸一口气,伸出左手去拿唯一产生了剧烈变化的照片,颤抖的手刚触碰到这张照片,暗红色的光芒一闪,瞬间变成了一张骑士卡,静静的躺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这张骑士卡和其他的骑士卡差距极大,图案是极其模糊的扭曲云雾,只有黑白两色,上面只有一行字:Dimension wall(次元壁)。
“次元壁,穿越不同世界乃至时空的次元壁?!”格瑞尔感觉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又一次的发生了,莫名出现的骑士卡,还是很重要的次元壁。
他才看到那团杂乱不堪的线条,联系另一个时空的复仇者们的行动,就是在收集无限宝石,还有来自2012年的洛基,以及格瑞尔自己所在的这个时空中,所发生的各种改变。
那么可以大胆猜测,这六种色彩的光斑,应该是象征着无限宝石,每拿走一颗无限宝石,就会产生一条新的时间线,所以一颗颗无限宝石的变换,产生了一条条新的时间线,而改变的时间线上还有无限宝石的存在,导致新的时间线越来越多、越来越乱,最终变成了一团乱麻。
所以才会有2012年的洛基,所说的绿巨人打飞人、宇宙魔方滑到脚底等格瑞尔完全没听过的新剧情,显然是因为无限宝石的移动而所产生的改变,造成的新故事。
格瑞尔刚想通这一点,这张绘满杂乱线条的相片就变成了‘次元壁’骑士卡,这也太巧了,而这样的巧合在过去发生过不止一次,实在是难以不去想,是不是有人在安排他的人生。
手中拿着这张次元壁的骑士卡,格瑞尔回想起在华纳海姆过夜的梦境,在被托尔叫醒时,就完全忘却了,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却怎么都想不起到底什么梦境。
但当看到这张骑士卡,格瑞尔就突然想起来了,记忆前所未有的清晰:一间光华璀璨的房间,墙壁上到处都亮着小彩灯,一个银发女孩面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宇宙时空错乱不堪,越来越杂乱的时间线,会让这个宇宙趋向于熵增,最终会变得混乱而无序。
唯一的办法就是理顺时间线,让熵降低,直至为有序的负熵,这是拯救这个宇宙的唯一办法。”
旁边又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我赋予了你新的生命,十元素会替代六颗权限宝石,成为宇宙的新规则,这是你们的宇宙,应该由你们自己来守护...”
而后那艘冰蓝色的飞船越来越远,不知是对方加速飞离还是视角在降低高度,导致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直至彻底的消失不见,而后视野一黑,只听到噪杂的枪声、刺耳的刹车和轮胎摩擦。
天旋地转间,再睁眼场景已经变换成一个昏暗的货车厢,满地的血迹以及微开的车厢门里透入的路灯光,鼻尖萦绕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