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一定是钦差大臣,白大人了?”许惠源自然听说过他们两人,此刻听到了宋无涯的名字后,立刻就猜到了白卓的身份。白卓点了点头,狠狠的将目光看向了那个打他的衙役的身上。“殴打朝廷钦差,不知道是什么罪名啊!”白卓咬牙切齿的问道。那几名衙役吓傻了,他们哪能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此刻一个个双腿打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给本府将这四个混蛋拉出去,各大三十大板。”许惠源倒是痛快,直接就开口下令。这下子那四名衙役慌了神,“大人,我们不知者无罪啊,我们也是按照您的吩咐啊!”许惠源听着这话,顿时气恼:“狠狠地打,这个时候竟然还想让本官庇护你们,本官是那样的人吗?”白卓回头看着那被拉下去的四人,冷冷的又来了一句:“你们最好下手狠一点,倘若一会本官瞧见这四人的屁股没有开花,哼!”这一声冷哼,让那几人有吓了一跳。此刻,宋无涯顾不上和这个许惠源闲聊,他回头看向身后,指着那捕快说道:“许大人,此人是何身份?”“这位是府衙的捕快。”许惠源见宋无涯询问,便立刻说明了一句。此时,所有人看着这位应天府知府,面对宋无涯和白卓时,竟然是如此的毕恭毕敬,也不由得心中诧异。那捕快此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哪能料到宋无涯和白卓会是这样的身份。他现在万幸的是,当时在现场的时候他们没有对宋无涯和白卓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这位捕快,竟然诬陷我们是凶手。还编造出了一套本官与那死者之间存在苟且的关系。”白卓冷笑着看向那捕快,将刚刚捕快所说的事情说了出来。不快面如死灰,这事情他可逃不开,毕竟这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话。白卓的话说完后,宋无涯又在一旁补充道:“许大人,你的这些衙役,将尸体抬出屋内,直接扔在了院内。不仅如此,这位捕快回身又将现场的一些证物破坏。这让本官很是出乎意料,本官实在是难以想象,究竟许大人给了他们什么样的权利,让他们敢如此胡作非为。”“宋大人,此事本府可完全不知啊!”许惠源立刻辩解:“此人做出这等事情,可绝非本府放纵啊!”此刻,许惠源极力的辩解,生怕宋无涯将此事和他牵扯起来。可这用得着他这样辩解吗?这捕快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他手底下的人。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将便是什么样的兵。这捕快敢这么做,那绝对是这许惠源太过放纵的缘故。“许大人,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些?您手下这捕快,还是说说怎么处理吧。他这样的做法,只怕要让不少人蒙受冤屈。以往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本官也不追究了。不过今天这事情,绝对不能够轻饶。”宋无涯冷冷的向许惠源说道。这捕快实在是太可恶了,所作的事情让人发指。许惠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宋无涯这样的决定显然让他有些为难。和刚才的那几个衙役比较起来,显然这个捕快边几个衙役要显得重要一些。看到他这个脸色之后,宋无涯就感觉这个捕快,或许和许惠源有些关系。“怎么?这让许大人很为难吗?”宋无涯冷冷的向许惠源问道。听着这话,许惠源立刻道:“宋大人说的是,没什么难的。刚才本官实在想该怎么处置此人。”许惠源解释了一句后,手中惊堂木当即拍下:“此人为非作歹,利用手中职权败坏官府名声,本府在此宣布今日将其捕快一职解除。”“许大人,并非本官多嘴。这样的惩罚,算什么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宋无涯看着许惠源,淡然的说道。许惠源一听这话,这脸上的神情再次变了。“宋大人,这还要如何惩治啊?”许惠源有些犯难的说道。白卓在一旁不乐意了,他没好气的说道:“许大人,这样的事情还需要我们多嘴吗?这样的祸害,他从官府赚道的俸银,可需要收缴部分。另外,这等顽劣之徒,怎么能少的了体罚呢?”白卓的话令那捕快脸都抽搐起来了。许惠源的处置,完全就是一个场面的话。但凡宋无涯和白卓离开这里,这捕快必定还会回来的。宋无涯的心中正在猜测,这捕快只怕是许惠源的亲属,要不然许惠源也不会如此袒护的。“既然白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本官就按照白大人的意思来办了。”许惠源很是为难的说道。显然,他不愿意也没办法了。毕竟白卓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样?那捕快眼中满是怨恨,可现在他知道怨恨,能有什么用。他早开始收敛一些,也不至于白卓这个时候对他如此的对待。捕快被拉了下去,可这家伙倒也是个硬骨头,一声惨叫都没有听到。相比他而言,那几名衙役叫的可是一个比一个惨。眼看着这几人已经处理完了,宋无涯看向身后的两名死者说道:“许大人,我看这案子升堂还早了点。还是先去等到验尸结果出现后,再说吧。你若是想问,就问上几句,本官恰好也在现场,可以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宋大人说的是,这尸体还没有验明,也不知道该如何审问。本府便不询问宋大人,向报案人询问一番情况便是。”许惠源唯唯诺诺的向宋无涯说着。听着这话,宋无涯也不多说什么,当即抱拳施礼:“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行告辞了。”说完这话,宋无涯也不再啰嗦,带着四人直接离开了知府衙门。出了衙门,白卓这满肚子的疑惑,立刻向宋无涯询问起来。“无涯兄,你觉得这许惠源是不是怪怪的?”“哪里怪了?”当然,宋无涯也看出这许惠源有些不自然,现在听到白卓询问,便看看白卓是看出了什么来。“这家伙怎么看起来,那般的懦弱,一点知府的威严都没有。”白卓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着。对于他所说的这一点,宋无涯可不认同:“白兄,这可就是你多虑了。咱们没有标明身份之前,这许惠源的架子可是不小的。他之所以那般,无非是因为咱们是上边的钦差罢了。这说明不了什么的。”“可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啊!”白卓依旧疑惑的说道。这许惠源的表现,却是令他们有些出乎意料。原本在扬州的时候,从那童书明的口中得知,他担心许惠源和他们为敌,由此可见在童书明的心里,这许惠源应该是个有一套的人。可现在呢,许惠源完全就不像是那样的人。白卓之所以会觉得奇怪,也完全是因为这一点吧。宋无涯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觉得这许惠源先前的表现,或许只是一个假象。“咱们对这个许惠源还不太了解,现在说什么也太早。我看还是耐性的再接触一段时间再说,尤其是这家伙今天在公堂上的表现,足可说明这家伙做对是一个左右逢源欺软怕硬的主。”“欺软怕硬,左右逢源。这一点我倒是认同!”白卓点头,赞同宋无涯这样的说法。至于他们现在,只是第一次接触到许惠源,究竟他是什么样的人,这很难说明。不过,时间有的是,他们也用不着担心这许惠源露不出马脚来。“无涯,如今咱们的身份已经暴露,日后行事只怕并不太容易。咱们是不是该采取点什么手段来,好更加隐秘一些。”司徒雯见两人说完,提醒了宋无涯一句。着实,他们的身份已经表明。这应天府内虽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但是该注意他们的人必定会盯上他们。原本他们打算就是隐藏身份,暂且在这应天府内摸查一番,可没想到这第一天出去就遇到了这样的案子,不得已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虽然这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可也没办法影响到他们之后的进展。铁锭已经露出了一点端倪,究竟那二狗两口子是因为什么而死,很是耐人寻味啊。“我看咱们就住在客栈吧。反正身旁有禁卫照看,想必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也会发现的。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二狗的死,会不会和咱们来到应天府调查铁锭的事情有关联啊?”宋无涯疑惑的说了一句。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他们刚刚追查铁锭,刚追查到二狗的身上,却发现二狗死在了家中。虽然这两件事情未必能够联系起来,但宋无涯觉得这实在是太巧了。“也不知道那二狗的农具哪里去了。”宋无涯叹了口气说道:“农具丢失,不知道是否和他的死有关系。又或者说,是有人先咱们一步发现了他们死在家里,便将二狗的新农具顺手牵羊的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