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酒疯子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找寻晏采真师叔的人不在少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晏采真师叔,我们几个,也不见得就能够找到晏采真师叔,众人都有些乏了,大白鸡倒是不客气,跟着我到房间去睡了,不过,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睡在地板上,床还是我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在画中,我们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之前在画中,在水蛛人部落的时候,待在塞尔为我们织造的丝茧之中,还差点被塞达他们害死。
时间很快到了正午,酒疯子来敲门了,没过一会儿,师徒几个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酒疯子打算带着我们去渭河流域寻找失踪的晏采真师叔了。
路上的时候,岳伦这货,没心没肺地问道:“师傅,是不是你太过紧张了,那玄鸟,呸呸,我还是说凤凰比较习惯,其实也没有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啊,按照你的说法,那凤凰应该很厉害的,什么吐口气,就能焚毁一个地方,但是,那么厉害的神禽,还不是被当年的慈禧召集天下道士,联手抓住了一只?”
酒疯子怒斥道:“信口开河,那些酸腐文人弄出来的野史,也就你会相信了。”
其实慈禧召集天下道士追拿凤凰的故事,流传极广,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那慈禧虽然老态,但是人却保养得极好,又热衷、垂青于美丽之物,她对凤凰的锦羽,可是狂热得很,所以召集了当时天底下最厉害的十三个道士,捉拿了一只凤凰。
故事说得煞有其事,真假难辨。
酒疯子对于这个故事,一向都是嗤之以鼻。
渭河离清风观足足有一万里的距离,路途可算是极其远了,我们修炼出了道气,比常人要强上许多,不过估摸时间,也要接近黄昏的时候,才能赶到渭河流域,渭河水域极广,我们寻找晏采真师叔的事情,就像是大海捞针,众人都不看好。
走了一阵儿后,众人都有些乏了,岳伦这货又拍起大白鸡的马屁,最终,我们师徒几个借了大白鸡的光,不需要黄昏到达渭河,这种速度,过不了几个时辰,应该就可以赶到渭河。
也不知道具体飞行了多久,但是给我们的感觉应该没有过了太久,大白鸡在酒疯子的指引下,缓缓地飞到了一处水域,按照酒疯子的话来说,这就是远近都颇有些臭名的渭河了,说起来,这渭河也算是一条凶河,它的水土养育了一方人,但是这水中确实不太平,年年都会有事发生,不是死人,就是沉船,弄得人心惶惶,闻之色变。
大白鸡带着我们飞掠到一处岸边的时候,一个木亭子前,一个装扮十分邋遢的老道正在和一个面容朴素的中年男子在拉拉扯扯,凑近了一听,原来这二人,是在争执价格的问题。
那面容朴素的中年男子,就是渭河为数不多的摆渡人,也就是艄公,这些年来,渭河臭名太盛,摆渡人少之又少,不过,僧多肉少的道理大家都懂,这摆渡人少了,收入自然也水涨船高,多了起来,所以,这中年男子,倒是硬气,在跟那老道要价。
“道长,不是我小气,这渭河最近频繁出事,你给我的这些钱,还不够我家里揭锅所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中年男子,语气虽然显得很恭敬,但是这身子依旧挺得笔直,显然是吃定了这个邋遢老道。
这老道,说之落魄也不为过,浑身衣服都是补丁,凑近了一闻,还有股酸臭味,老道吹胡子瞪眼道:“你这艄公,倒是贪心,我最多出五十,再不能多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
中年男子也知道这是老道的底线了,于是也不再继续讨价还价了,连忙摇着船桨,就做手势,将老道引上了木船。
老道冷哼一声,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有些生气地上了木船。
我们就站在不远处,正好目睹了这一幕,那中年男子眼尖,正准备摇动船桨,令木船划动起来,却发现了我们,眼神射出精芒,对我们喊道:“坐船不啊?”
酒疯子皱着眉头,跟我们说,也没有太好的思路,不如坐船在渭河之上转转,而且,我们也不能老麻烦大白鸡,大白鸡也飞得很久了,于是,我们就来到了岸边,那中年男子见到我们过来,对我们就像是对待亲爹一样,赔笑道:“几位啊?如果你们都上船的话,还会便宜一些。”
这中年男子倒是会做生意,酒疯子含笑道:“自然是都上船。”
“你们四个人,本来一个人我要收你们五十的,但是你们人数够多,我就给你们减免十块,你们四个也就是一百六十块钱,看看这价格,可好?”中年男子,脸露喜色,说道。
酒疯子指了指大白鸡,道:“这个算钱吗?”
中年男子怔了一下,随后笑道:“一只鸡而已,自然不算钱,只不过,这只鸡有点大啊,都到我腰了。”
众人闻言一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就上了木船,这木船做的极为简陋,没有船帆,完全露天,只有可以摇动的船桨,至于方向吗?完全靠人力来控制了,总体来说,就是一艘十分简陋的木船,这种木船,寻常的村民都会做,并不算很难做成。
我们上了船之后,那邋遢老道似乎很不待见我们一眼,见到我们上了船,就是鼻子里发出冷哼,倒是令我们有些讶异。
朱胖子也是个闲不住的主,虽然知道这老道看不上我们,但他不以为意,跟邋遢老道套起了近乎,那邋遢老道也许是闷了,在朱胖子的聒噪下,也就打开了话匣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朱胖子说的,那老道看着朱胖子道:“胖子,你这是早夭之相啊,你还有十年的寿命了,好好珍惜每一天吧,最好是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