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连忙叫道。
雷麟离他最近,连忙抓住了黄老头手中的木棍,“你打他们做什么?”
那些狐狸,一收到惊吓,纷纷落荒而逃,我们也没有阻拦他们,任由他们离去了。
黄老头道:“这供桌是给大佛摆的,又不是给这些畜生摆的,不打他们,又打谁?”
一听这话,雷麟当即怒了,他本来就是个妖怪,是一只雷兽,寻常的所谓正道之人,都会将大妖什么的,称之为孽畜、或是孽障,此时,听了这黄老头这般说辞,他不急眼才怪了,他一把将黄老头摔在地上,就差没有要了这老家伙的命了。
沙加连忙跑过去,拉开了雷麟。
这黄老头倒也是嘴硬,被摔得不轻,愣是没呼痛,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后,才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雷麟怒视着他,道:“今天是为你老婆来的,我不跟你计较。”
“哼。”黄老头只是怒哼一声,也没有接话,而是在黑暗里一阵摩挲。
这点黑暗,对我们而言,算不得什么,我们在这里,就像是在白天一般。黄老头在里面一阵儿转悠,这大殿里面,边缘处,也是长了不少的杂草,黄老头在里面用木棍探测了一会儿,有些惊喜地叫道:“在这儿。”
我们几个连忙赶到黄老头跟前,果真见到了一个古镜。
那古镜,有半个人高,倒似乎是坐下对视的高度。
黄老头收回了木棍后,道:“就是这个古镜了。”
“你确定?”我问道。
黄老头点了点头,道:“虽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可是我不会忘记的,就是这面镜子,将我的内人,吞了进去,我忘不了的……”
“哼,少在那装模作样的。”雷麟怒视着黄老头,而后,将手中的螭兔用雷电之力束缚起来,似乎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这货又出去弄了个木棍,在木棍顶端用雷电之力束缚起螭兔,随后,他操着木棍,木棍带动那螭兔,随着雷麟的一个递进,那螭兔的身子,当即触碰到了古镜的镜面之上。
我们都是盯着那古镜的镜面,我期待见到什么变化的同时,也心生出不要有什么变化的念头,很是矛盾。
“哈哈,啥也没发生啊!”雷麟笑道。
可是,他话音刚落,那螭兔忽然如同陷入了泥潭一般,开始费力地挣扎起来,吓得雷麟连忙丢掉了手中的木棍,那螭兔不过眨眼间,便带着木棍,消失在了镜面之上,被那古镜给吞了。
“竟然……是真的?”雷麟有些傻眼。
见到这一幕,我们都有些吃惊。
黄老头所说的古镜吞人事件,竟然是真的!
……
我们冷静一会儿,虽然感到吃惊,但是经历了后羿考验之地的事情后,对于这些,倒是没有特别意外的感觉,最多只是那个时候,感到有些惊讶罢了。
沙加盯着黄金古镜道:“难道,这个古镜,真的通往另外一个世界吗?”
“要不要去?”雷麟问道。
忽地,我心生警觉,侧目看了一眼黄老头,这家伙虽然没有出格的表现,但是,未免有些太合乎情理了吧?
他曾经可是对我们亲口说过,村子里有几件邪物,如今,上来便是说了这个黄金古镜,难道,黄金古镜是村子里最邪、最厉害的古镜,所以,这个老家伙,才会选个将这古镜摆在第一位?但是,这对于我们而言,却是另外的一层意思。
在谈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表明了自己对于右上很感兴趣,偏偏这个时候,黄老头将黄金古镜的事情,就像是蛇和蟾蜍那般,蜕皮似的,就给抖露了出来?
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看似没有问题,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哪里都有问题。
我心里倒是有些为难了,我们是来找右上的,没有必要跟什么黄金古镜扯上关系,这黄老头表现得有些正常,太正常了,你可以说他很镇定,他很自然,中规中矩的,但越是这样,反而令我觉得不安,而虽然感到不安,我却又说不上来。
沙加见我没有回应,便要拿一根杂草去触碰黄金古镜。
“别动!”我连忙叫住了沙加。
沙加缩回了手,脸色有些惊骇地看着我。
“别动,最好别动,那只螭兔,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你用你手中的这根杂草去触碰古镜的话,那么,你手中的这根杂草,便是螭兔,而你现在,便如同那绑住螭兔的木棍。”我连忙说道,而最终的下场,便是沙加会跟杂草一起被吞入黄金古镜。
我绝对不会见到自己的好朋友,如此陷入困境的。
所以,我不能看着他冒险。
忽地,我心里一跳,我脑子登时就明悟了。
我身子一动,便是将黄老头给提到了近前,黄老头面色有些惨然,也露出几许慌张之色,道:“怎么了?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将他手中的木棍给扯了出来,道:“没什么,借你的木棍用用。”
黄老头闻言,脸色一变,道:“这可不行,这是我的。”
我哈哈一笑,道:“你可真有意思,你不能保护他,那么,这棍子,如今,便是我的了。”
之前,黄老头就是用这个木棍,才找到这黄金古镜的,黄老头知道古镜的可怕之处,不敢用自己的身体去直接接触,而这木棍,则不同了,是这寺庙里本来的器物,说起来,跟着黄金古镜,倒算是同根同源,所以,那木棍触碰到古镜的时候,古镜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心里有些发冷,这黄老头一点也不傻,好缜密的心思。
而且,沙加又没有得罪他,得罪他的是雷麟,刚刚沙加要用杂草试验古镜的举动,他根本就没有阻止,而是在我不得不制止沙加的时候,我才选择阻止的,这么思忖,我愈发觉得黄老头有鬼。
按照沙加的缜密心思,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想来,他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而没有点破,与我们演了一场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