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罗卡关进了房间,脑子里很乱,没有什么头绪,不知道是不是罗卡不屑于滥杀,所以并没有直接杀掉我取出灵玉,也或许是她本身有着自己的骄傲,所以没有对我直接动手,可是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罗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灵玉。
其实灵玉没有被我吞入肚子里面,而是卡在了食道,好在灵玉的体积不大,要不然,我的呼吸也会受到影响。
我用食指刺激咽喉,费了半天的劲,将灵玉吐了出来。
吐出灵玉之后,我感觉呼吸一畅,觉得好受多了。
灵玉我肯定是不能交给罗卡的,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逃离罗卡,我知道我只有几天的时间,在这几天的时间之内,我肯定都在罗卡的视野活动范围之内。
“该死的,要怎么办?”我锤了一下脑袋,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届时,时间一到,罗卡肯定会让我交出灵玉,不交出灵玉,我想我的下场,也只有死。
怎么办?
黑暗当中,我在房间里摸索起来,找到了电灯的开关,可是打开后,电灯并没有亮起,估计电路已经断了。
我在屋子里翻找了一阵子,找到了不少蜡烛,还有火柴。
将蜡烛燃着之后,我看着墙面之上,自己的投影,心里稍微安心一些。
或许,人本来就是趋光性很强的生物。
看到光亮,就会萌生希望,这倒是十分奇怪的想法。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空旷的房间,越是想要自己平静下来,就越是不能如愿。
将灵玉收好了之后,我靠着椅子准备小憩一会儿,走了这么远的山路,精神又高度紧张,我已经很累很累了,很想睡一觉了。
朦胧当中,我的眼睛十分地迷蒙,隐隐约约看到一只女人的素手,似乎正围着我转,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刺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也没有在意,整个脑子昏昏沉沉的,连动一下都懒得动,只当那是自己的幻觉。
到了后半夜,我猛然醒来,睁大双眼看着对面的墙壁有一只十分苍白的手掌正缩回去,有些难以相信,
很快,那只手消失不见了。
我揉了揉双目,那像是幻觉,却又不似幻觉。
我走到墙边,看着那里,竟然有着三根长钉,深深地钉在了墙壁里面。
我感到手臂一阵酥麻,撩起袖子一看,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纹着一只血红血红的蝴蝶,而且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腥气,那是血液的味道。
我仔细分辨了下,绝对没错,这就是血液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这血液是不是我的。
但不是我的,又是何人的?
我突然想到了缩回墙壁之中的那只手,难道是她所为吗?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纤柔,却十分地惨白,有股死寂的味道。
难道那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久思不得其解,脑袋再次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劳累了,虽然很不想睡,但是很快,我就又陷入了昏睡中。
这一次,我没有看到女人手掌,也没有看到血红的蝴蝶,什么都没有。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反而更加困倦。似乎,我怎么睡也睡不够似的。
脑袋里有个奇妙的念头,我真想,在这里,永远地沉睡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我知道这个念头,很偏执疯狂,可是我却无法控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一滋生出来,似乎就要将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吞噬掉似的。太过诡异!
记不清反反复复地多少次了,入睡醒来,醒来再入睡。
当我再一次醒来时,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右手臂也多了血红的蝴蝶,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异样,寻到一面镜子去查看,发现左右脸颊,竟然也分别被纹上了血红的蝴蝶翅膀。
外面陡然响起细微的声音,我立刻厉声喝道,“是谁?”“谁在哪里?”“罗卡!罗卡!”
很快,外面响起了罗卡的声音,也不知道罗卡是不是一直守候在这里。
“怎么了?你在鬼叫什么?”罗卡有些不耐。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我急急喊道。
罗卡冷笑道:“你认为,我会那样吗?你最好乖乖地给我在这里安分待上几天,这几天你不能吃喝,知道我拿到灵玉为止。”
“罗卡,得到灵玉之后,你会放了我是吧?”我又问。
罗卡道:“不知道,看心情吧。”
“真是个疯女人。”我嘟囔道。
“你说什么?”罗卡声音有些尖细地道。
“没什么,好了,我困了,我要休息了。”我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心里却打起了鼓。
“没有事,最好不要打扰我。”罗卡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似乎根本不相信,我能够脱离这个房子的束缚。
我坐在房间里,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不是罗卡所为,她是为了吓唬我,还是?
可是,刚才罗卡的话,似乎意在表明,这些血蝴蝶,不是她所为。
如果不是罗卡所为,那么,究竟是谁?
我冷冷地扫了一圈整个房间,心中十分难安,打量起每一个地方,我也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那个长钉钉入墙壁那处!
我走到墙边,用手轻轻地触摸起那里,并无什么反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所获。
快到天亮的时候,罗卡来查看过我一次,我跟罗卡拌了几句嘴之后,罗卡又离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嗜睡,这一次,我的眼前又开始模糊了。
朦胧当中,一只女人的手,从对面的墙壁里面,慢慢地探了出来,那只手,似乎在努力地探出!
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正受到某种桎梏似的。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脑袋空空的,只剩下那只手,在不断地抗争着什么,正努力地要伸出来。
挣扎了好久,那只手终于伸了出来,她向我探来。
我忘记了逃跑,忘记了恐惧,呆呆地看着那只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只知道,那只手很美。
那只手迟疑了一会儿后,似乎找到了目标,从空中徐徐地落下,落在了我的手背之上。
我感觉,有些刺痛。
这是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很痛,却让我感到越发的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