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子还没有说完“她是”之后的话,酒疯子就停止了说话,迎面竟然走过来一个身着丧衣的美艳妇人,这个妇人,就是之前给我下绊子的那个女人,怎么这会儿会出现在外面,那妇人显然是认出了我,走了过来,不闪不避,对我们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还不快滚!”
这个女人也太过分了吧?之前给我下脚绊儿,现在又要我们滚,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我都忍不了了,岳伦跳出来,指着女人道:“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对我们呼来喝去的?”
“是啊,别以为自己长得有那么点姿色,就拽得跟二万五万似的,认为别人都得怕你,我可不怕。”朱胖子也火了。
酒疯子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而是围着女人转了一圈,随后还抽了抽鼻子,努力吸了吸气,脸色变得有些精彩。
女人见状,登时露出厌恶的神情,对酒疯子喝骂道:“呸,你真让人恶心,老色鬼。”
酒疯子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似乎很满足一样,说了句,“香,好香。”
那女人闻言,登时跺了跺脚,跑开了,冲进了徐家大院里面。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女人,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看着酒疯子,我问道:“师傅,你啥意思啊?什么好香啊?”
“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儿,挺香,应该是刚洗过澡。”酒疯子笃定道。
“我靠,师傅,你这鼻子,比狗还灵啊。”岳伦惊讶道。
于是,这货,又被酒疯子赏了一个爆栗,教训完岳伦后,酒疯子一脸凝重地说道:“要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说道:“师傅,什么坏了?”
酒疯子冷哼了一声,目露凝然地看着徐家大院,说道:“你以为我刚才再跟你们开玩笑吗?我说这个女人身上很香,绝对不是因为她洗过澡的缘故,她的身上,有一种猫的腥气,你们跟猫接触的少,感觉不那么明显。”
酒疯子这话到底啥意思啊,而且说话不一口气说完,吊人胃口真是有些令人烦死了,我心里十分无语,估计酒疯子又在实战教学了。
“那咋了?有腥气就腥气呗,还能是狸猫精变的啊?”岳伦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酒疯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看得我们直发懵,就连朱胖子都沉不住气了,朱胖子道:“师傅,你咋了?咋不说话?”
酒疯子闻言,突然身子一哆嗦,喊道:“坏了,要诈尸!”
酒疯子喊完诈尸之后,整个人突然如同一阵疾风,连忙往徐家大院那边窜了过去。
我一听“诈尸”,心里也有些慌了,此时,将酒疯子的话串联起来,我终于酒疯子担心什么了。停尸的尸体,最好不要跟猫狗、老鼠这类的生灵接触,很容易诈尸,诈尸之后,就会变得残暴无比,没有一点人性,只知道杀戮,是纯粹的杀戮机器。
我心里胆寒无比,难道那个女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什么仇什么怨呢?那徐老太太已经死了,还要把人家弄诈尸了,如果,她是有意这样做的话,那心思也太歹毒了。
我也来不及多想了,酒疯子一跑,哥几个也不敢多待了,连忙往徐家大院里冲刺。
酒疯子刚跑进徐家大院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儿令人头皮发麻的怒吼声,就跟猴子叫一般,紧接着,那大堂里面,跑出来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徐老太太,我心里惊慌极了,那个女人,真的把徐老太太弄得诈尸了。
“吼!”
徐老太太直接将一个青壮的男子扯到在地,那青壮男子估计都吓傻了,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直接被徐老太太撕裂成了两半儿,登时溅起一大朵的血花!
周围的徐家人还有那些宾客们,也都被吓傻了,跑的跑,有的干脆就吓得昏过去了,不少女人都缩在了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徐老太太倒是干脆,将撕裂成两半儿的青壮男子的心脏直接捏爆了,咔嚓咔嚓就嚼了起来,跟吃着什么美味似的,我看了都快吐了,不过又忍住了,徐老太太似乎认准了心脏一般,一个老汉还没有跑远,直接被徐老太太剖开了胸口,取出了心脏,徐老太太直接将心脏吞服下去了。
这对我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来说,是极具震撼力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院子门口,不敢再妄动了,这玩意儿太恐怖了,直接徒手究竟将一个大活人撕裂,这力气,也太吓人了吧。
“等等,那个女人!”岳伦连忙抓了我一下。
我连忙顺着岳伦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女人已经跳墙离开了,还挑衅地冲我们挥了挥手,然后跳下了墙头。
“靠,肯定是那个娘们干的,一定是!”岳伦咬着牙,说道。
“别管她了,还是看看师傅怎么处理吧, 有什么帮忙的,咱还得上呢。”我说。
这时候,徐富贵不知道从哪里窜到了我们身边,见到我们比亲爹都亲似的,苦着一张老脸道:“这是怎么了?老奶奶怎么又活了?而且,这么吓人。”
我翻了翻白眼,这何止是吓人啊,都开始杀人吃人了,我看着惊恐无比的徐富贵道:“徐老太太尸变了。”
“啊!”徐富贵闻言登时尖叫了出来,道:“这怎么可能?为什么?”
我本来想把那个女人的事情,跟徐富贵说说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对徐富贵道:“我也不知道,你刚才在哪里?”
徐富贵苦着脸,道:“刚才我正在厨房催伙计上菜呢,没想到,听到吼声,跑出来一看,竟然是老奶奶……老奶奶变成这样子了……”
“我靠,阿光,老朱你们看!”岳伦连忙推了推我的肩膀,一脸地惊恐。
我向徐老太太看去,只见徐老太太身上的衣服已经炸裂了,整个人的身上,竟然长出了无数的灰色毛发,远远的看上去,她就像是一个人立而起的大刺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