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你不知道,那个叶大师,你总知道一二吧?”朱胖子一脸寒气地看着徐尧,估计是把之前收到惊吓的怒火,用到这方面来了。
不过,这个徐尧,此时我还真不同情他了,自己老娘都被人谋害了,现在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物,他倒好,没什么证据,先把那个什么叶大师摘干净了,我都要怀疑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差劲的举动。
“叶大师在我们村子定居下来,已经有十年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从哪里来,反正一住就是十个年头,为人乐善好施,十分端正,没有任何负面消息,所以,我才不愿意相信,我娘的死,跟叶大师有关系,我现在觉得,怀疑人家都是一种侮辱了,实在是有些惭愧,叶大师那样的人物,怎么跟我娘的死有干系呢,我还真是老糊涂了。”徐尧叽哩哇啦说了一通,意思还是那个意思,你们说我娘被谋害的,我虽然有些相信了,但是,比我娘是被害死的这件事更为不可能的,就是叶大师会跟我娘的死有关系了。
此时,我也有些恼了,这徐尧说自己老糊涂,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差,我都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是不是里面装的只有浆糊了,换做别人,恐怕也不能像徐尧这个老家伙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吧,不过,说来说去,徐尧这个老家伙,显然对我们的说法,还持有怀疑,也就是说,他情愿相信自己老娘自然死亡的,而不是被人害死的,反正这也符合正常人的心理,当一个人受到了某种打击之后,心理会渴望一些阳光的东西,来弥补内心的伤痕,徐尧这个老家伙,也是如此。
不过,我还真不明白,徐尧把这个叶大师,看得这么重,难道,那叶大师,在村子里面,真的有很高的威望?
我冷静了一会儿,看向酒疯子,按理来说,酒疯子此时应该怒骂徐尧,甚至打徐尧都有可能做出来了,可是,酒疯子没有这样做,相反的,很是沉得住气,他深深看了一眼徐尧,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在屋子里走了几圈,似乎有了什么发现,又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酒疯子要找线索,或是思考,我们也不敢打断他的思路。
“我看你啊,就是老鼠胆子,瞧你那衰样吧。”岳伦这货倒是嘴毒,也是气不过,就拿徐尧出气。
徐尧此时心中也是纠结吧,他现在想着什么,具体的我不知道,反正,对我们肯定还是有怀疑的。这一点儿,我倒是毫不怀疑。
酒疯子转了几圈,最终,他将目光放在了屋子里那几幅山水画之上,似乎那里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吸引他一般。
这时候,朱胖子和岳伦也懒得质问徐尧了,跟酒疯子一起,也看起那些画来。
我对字画一窍不通,但是光凭观看来看,这几幅画,的确是上上之作,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令人忍不住要步入进去似的,我连忙意识到有些不好,咬了一口舌尖,立马清醒了过来,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徐尧已经不见了,房门大开着,岳伦和朱胖子眼神呆滞,酒疯子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在思考着什么。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师傅?”
酒疯子抬头看了我我一眼,说道:“怎么了?”
“徐尧那老鬼,不见了。”我说道。
酒疯子点了点头,说道:“先别去管他,把这两个家伙给我弄醒了,真是麻烦。”
我拍了拍岳伦的脸,这货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酒疯子这时道:“那没用,刺激他的人中穴。”
我点了点头,用指甲深深刺入岳伦的人中穴,这种手法在道法里面叫“刺灵”,与一般的针灸手法有些类似,但是刺灵的时候,有时候会用到咒文,这是针灸所不具备的,所以,这二者之间,还是有着不少的差距的。
刺灵之后,岳伦这货登时打了个激灵,差点儿就没站住,连忙抱住了我道:“我靠,阿光,我怎么在这儿?刚才我不是去田野了吗?”
我连忙将他推开,道:“放屁,你再想想,刚才我们就在这里,哪里有什么狗屁田野?”
“没错啊,哎,好像真是……那我刚才这是怎么了?”岳伦有些迷糊地说道。
我懒得再管他,连忙将朱胖子也弄醒了。
朱胖子更甚,直接大叫道:“妈妈呀,我刚才差点儿淹死了!阿光,是你救了我吗?”
见到他们两个都有些“不正常”,我也没啥脾气了,连忙道:“是师傅让我叫醒你们的。”
岳伦这时才注意到酒疯子的存在,连忙跑到酒疯子身边,拉着酒疯子的手臂摇晃道:“师傅啊师傅,刚才我差点儿就被田野里的杂草给弄死了,差一点儿,你就见不到你的好徒儿了。”
酒疯子冷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阿光及时叫醒你们,只怕你们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师傅有那么严重吗?”朱胖子疑惑道。
酒疯子站起身子,指了指那几幅画,徐徐说道:“这个房间里面有四幅画,吴光意志坚定,没有沉浸其中,你们两个意志实在是不咋地,直接陷入了进去,你们刚才,就是进入了画中,其实我说的死也不太准确,准确的来说,你们的肉体会死掉,但是你们的灵魂,是在画中,如果,没有人及时叫醒你们,你们意志又不坚定,就会永远地困在画中,先不说灵魂泯灭与否,时间长了,你们的肉身,肯定会腐败坏死,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吗?”朱胖子叫道。
酒疯子微微点了点头,旋即道:“都是真的,如果,你们的灵魂,一直被困在画中不出来的话,肉身腐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朱胖子这才恍惚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