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潮,一听我有意愿意跟他合作,立马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我道:“这个容易,既然小兄弟愿意跟我联手,我这做老哥的,又怎么会亏待你呢?”
我心里默默腹诽这个老东西,还自称起老哥来了,倒是多少令我有些恶寒,不过,即便心里再厌恶,面子上也不能表露出来。
“找到魔器了,这个魔器归你,冰焰花归我,我看中的是这冰焰花的效用,说起来,还是你独占大头啊。”江潮笑了笑,眼神有些火热地看着我道。
冰焰花?
我从江潮的话中,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这冰焰花,对江潮来说,很重要?
他竟然舍弃魔器,唯独要那冰焰花?
在《奇物志》里面,这冰焰花的确有着神效,据说,这种奇异的花朵,生长于地底冰层以下深大千米左右,它的性子如同万年寒冰一般,而且,十分地剧毒,六百年一开花,一千年才会结一次果子,难寻得很,堪称绝世神物。
别说地底一千米了,换做常人,就是几百米都够呛了,难道,我跟江潮,现在就位于地底深处的冰层地带之中?
如果有幸采摘到这种绝世神物,并将其制成药剂给人服用的话,会在服药者的体内,由内而外衍生出寒冰真火,这火焰,霸道至极,会将人的肉身与灵魂,焚烧得连渣都不剩。我眼皮子微微跳了跳,这冰焰花,说到底也算是一种“凶物”,江潮急于弄来这冰焰花,又是何意?
至于那冰焰果那就更为难得了,六百年开花过后,再加上一千年的时间,算下来,已经有一千六百年之久了,常人的话,怎么可能活到那么久?
这种东西,简直可遇而不可求。
故此,我实在难以置信,这江潮,放着魔器不要,竟然唯独要那冰焰花。
我甚至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缺根筋了。而且,这冰焰花霸道之极,搞不好就是引火自焚,这江潮,还真是够贪心的。
不过,我转念一想,也不再纠结了,这家伙,放着太清门的掌教不当,跑到这里来取冰焰花,看来,这个冰焰花,对他而言,的确有某种致命的吸引力,至于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更加不会那么自讨没趣,去问江潮要这冰焰花做什么。
我心里通明之后,故作狐疑地看着江潮道:“你确定你只要冰焰花,而不是那魔器,也不是冰焰果?”
“嗯?”江潮一怔,旋即发笑看着我道:“没想到,看你小小年纪,居然涉猎也这么广,知道冰焰花之上还有冰焰果,我倒是小瞧了你,不瞒小兄弟你,这冰焰花我势在必得,魔器什么的,我还不放在心上,至于冰焰果,这下方,只有冰焰花,没有冰焰果。”
我心里有些吃惊,看来,这老东西,做的调查不少啊,既然没有冰焰果,那说明,这冰焰果还没有成熟,反正不会有一千六百年的历史就是了。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正好借坡下驴,不好跟这个老东西撕破脸皮,这个交易似乎也不错,魔器什么的我没有印象,也许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契机,也说不定,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跑路,或者跟这个老东西撕破脸皮就是了。而且,这冰焰花,我没有兴趣,那得精通炼丹之术的丹道宗师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效用,我又不是丹道宗师,也不认识什么丹道宗师,这玩意,再厉害,对我来说,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而且,这魔器,似乎还要隐隐胜过这冰焰花的价值一样。
我心中,对于这魔器,倒是有了些期待。
“不知,小兄弟,考虑的如何了?”见我脸露意动之色,这江潮继续道:“小兄弟,不瞒你说,在这之前,已经来了好几波妄图带走魔器的人,不过,他们都被我杀掉了,再过不久,来到这里的人,就更加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做个决定,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而且,有我为你护法,还有我给你的火灵珠的帮助,你取魔器,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随意?
那些不开眼的家伙,要是跟我们作对,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听了江潮有些霸气的言论,我心中有意动的同时,也更加对这个老东西感到忌惮了,万一,我取出魔器之后,这家伙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我弄死,岂不是大丰收?既可以收获魔器,又能得到冰焰花,这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且,我才不会轻信这老家伙的话呢。
见到我迟迟没有做出及时的回应,那江潮忽地笑了笑,露出一个怪笑,对我道:“呵呵,巧了,外面又来人了,应该是个道姑,看样子,不算什么有名头的家伙,等下若是这道姑对你出手的话,我便伺机出手解决掉她,你看如何?这算是我的诚意了。”
我心中发冷,这老东西,绝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不过,我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了,老东西的灵觉惊人,我都没有意识到外面有人来了,这家伙就感应到了,可见他的手段不一般。
不过,我心念电转,这老东西,话说得轻松随意,不过,还是被我窥探出了一些端倪,这老东西用的是“伺机”二字,显然,这家伙对于杀掉这道姑也没有太大的信心,而且,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尤其是常人?
这个老东西,没准打算利用我跟外面的道姑争斗的时间,他独自去取了冰焰花或者魔器,继而逃之夭夭了呢。
我不过,是为他拖延时间的一枚棋子罢了。
一念及此,我心有不快。
咔嚓咔嚓……不断有冰块碎裂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忽地,冰窟的洞口处,映入了一道人影。
我微微皱眉,抬头看去,这应该就是江潮所说的那个道姑了吧。
我不由地捏紧了双拳,我才不要被这老东西当枪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