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秀云喊完话,我们几个人又将目光不约而同地放在了杨半仙的老脸之上。
杨半仙连忙接道:“你别血口喷人,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之前,我跟你娘的确在这里,但是没过一会儿,你前脚刚走,你娘也出去了,这可跟我没关系,你别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我也是很困惑,可是看人的脸皮也看不透人心,谁知掉杨半仙说得是真是假,岳伦就要让杨半仙吃吃苦头,被酒疯子喝止住了:“行了,别打了,还是赶紧将小孩子肚子里面的白虎煞胎转移出去,这姓杨的不开窍,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秀云,你去准备一壶黄酒,咱们这就开始动手。”
酒疯子话应刚落,杨半仙登时就摇头大叫道:“不,你不能动我,我背后有人,你动我就是再给自己找麻烦,别自讨没趣。”
“老杂毛,嘴还挺硬,管你背后是人是鬼,今天,就拿你开刀了。”岳伦直接一记手刀,砍在杨半仙的后脑上,将杨半仙弄昏了。
等到池秀云找来了黄酒,酒疯子对着四个方位,巡视了一圈之后,用黄酒净了净手掌,随后,酒疯子又拿起来琥珀娃娃,用指甲将琥珀娃娃背后小孩子的生辰八字都给抹掉了,又对岳伦骂道:“你这龟儿子,真是乱来,你把他打昏干啥?”
岳伦摸了摸脑袋,挤出微笑,看着酒疯子道:“师傅,我这不是给你帮忙吗?那杨半仙太吵了,我寻思让他安静安静呢。”
“胡闹!”酒疯子眉头一皱,随即道:“我还不知道这老杂毛的生辰八字,你就把他打昏了,我需要他的生辰八字,刻在这娃娃背后,这样才能开始转移白虎煞胎。”
岳伦翻了一个白眼,道:“那你不早说?”
“别跟我顶嘴,快去弄醒他,不管用什么法子,不出人命就好,要用最快的方式,知道这老杂毛的生辰八字。”酒疯子急忙道。
岳伦将杨半仙弄醒之后,不论武力相逼,还是费口舌,这家伙都是不买账,就是嘴硬不说,酒疯子也看不下去,拿着蜡烛,直接就悬在了杨半仙的胯下,酒疯子冷哼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以后不能人道,不过,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人不人道,有啥区别吗?”
杨半仙见状,立即就蔫了,老老实实交出了生辰八字,对于我们将白虎煞胎转移到他肚子里的事情,也不管不问了,这货,似乎把命根子看的比命还重要。
酒疯子将杨半仙的生辰八字刻在了琥珀娃娃背后,重新用黄酒润了一便琥珀娃娃的后背,又将琥珀娃娃平稳地放下了。
此时,那小孩子的肚子,比之前更加的鼓胀了,似乎下一秒,那肚子就会炸开一般。
“岳伦!”酒疯子喊道。
“我在呢,师傅。”
“再把这个老杂毛,给我弄昏了。”酒疯子吩咐道。
岳伦将杨半仙弄昏了之后,酒疯子又让我讲杨半仙的上身衣物褪掉,我瞪着眼睛,心里面很是好奇,酒疯子到底如何将小孩子肚子里面的“白虎煞胎”转移到杨半仙的肚子里,不过,这玩意儿就是祸害,还转移干嘛啊,为什么不直接除了呢?
酒疯子这么做,应该不仅仅是让杨半仙吃苦头吧?
酒疯子将琥珀娃娃,放在杨半仙身边,将杨半仙平放在地上之后,他念了一串咒语,随后结了一个十分繁琐的手印,我登时感觉酒疯子整个人的气势如同一座山岳一般,令人心悸,就在我以为酒疯子要出手的时候,酒疯子突然对我喊道:“阿光,快去刺激小孩子的额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刺激,反正就是用手按在了小孩子的脑袋上,接着酒疯子又喊道:“秀云,岳伦也来,刺激这老杂毛的手心和脚心,秀云刺激一个手心就行,岳伦刺激两个脚心,要看好了,别分神。”
于是,我们几人连忙照酒疯子的话做,酒疯子就站在一旁,神情有些严肃,根本不见平日里的散漫模样,令人生畏。
“来了!”
酒疯子突然大叫一声,随后又重复了一遍手印,就在这时,小孩子的左手心竟然冒出来一只虎面人身的光影,这玩意儿应该就是那个“白虎煞胎”,酒疯子立即握住了这“白虎煞胎”,随后,又迅疾无比地将其打入了杨半仙的肚子里面,做完这一切之后,那小孩子肚子之上的那个“王”字竟然开始变淡了。
池秀云见状,面色一喜,对酒疯子道:“酒疯子高人,我的幺儿,是不是没事了?”
酒疯子登时摇了摇头,对池秀云道:“这才是转移了白虎煞胎,还不好说啊,我已经托阴差去寻找你孩子的两魂七魄吧,你也别着急了,孩子现在尚存主魂,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池秀云闻言,脸上惊喜交加,也有失落,很快就退到了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岳伦这时候,也对酒疯子道:“师傅,你也太牛了,竟然能跟城隍庙的阴差,扯上关系。”
酒疯子笑骂了一句,“牛个屁?我那朋友也只是个底层人物,能不能找回孩子的魂魄,还真的很难说。”
岳伦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杨半仙,又看了看酒疯子,说道:“师傅,那什么白虎煞胎,算是转移好了吧?”
酒疯子点了点头,道:“完成了。”
岳伦又来到小孩子近前,打量了一阵儿小孩子,对酒疯子道:“那师傅,为啥刚才要我们刺激这孩子的手心脚心呢?”
酒疯子扫了一眼火炕上的小孩子,徐徐地说道:“就像人有穴窍一样,这鬼也有穴窍,鬼有三窍,天窍,地窍,以及中窍,额头为天窍,脚心为地窍,而人的双手手心,则为中窍,这五窍,乃是鬼身上最致命的所在,天窍是命门所在,稍微用力,就可以伤到鬼魂,这孩子肚子里面的白虎煞胎,也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