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村长,是一位封建思想特别严重的老人家。
他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也和他是一样的思想,所以,娶了媳妇这么久,生了总共六七个孩子了,全是女孩儿,也就全都掐死了,最后,当时的村长的儿媳妇承受不住自己的孩子接二连三的被掐死,自己沦为生育工具的残酷现实,上吊自杀了。
那一阵子,全村对于女人都十分看轻,认为她们就是生育的工具,死了就死了,再换一个就好。
看着儿媳妇悬在梁上的尸体,当时的村长抽了袋烟,一拍烟锅,吩咐村里的人把她草草的埋了,连个墓碑都没有。
儿子看着看着也就三十多了,再不找个年龄合适的年轻女娃生孩子,老了机会就更渺茫了,可是现在村里就连寡妇和身体有残疾的都被抢光了,剩下的,都是些没人要的老妪,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那还能生孩子啊。
就在当时的村长急的跺脚,咒骂死去的儿媳妇祖宗十八代的时候,刚巧这个时候,年轻时的大强落魄了,回到了城里。
现在的他,家徒四壁,除了自己家什么家具都没有的破烂祖屋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村里的地,当初走的时候,卖完了,现在再找人要回来,谁干啊?
走头无路的他,找到了当时的村长,村长这会儿正心烦呢,把他臭骂一顿就往门外踹。
大强从村长骂骂咧咧的话里面,也听出他现在为什么心烦了,连忙献上一计。
“村长村长,您先别急着打我,听我说,我在城里这些年,也认识不少朋友,你和村里的人,现在不是正为村里的年轻女人少发愁吗?我认识个兄弟,专门做‘人蛇’买卖的,让他帮忙从城里面拐几个年轻漂亮的城里的女娃回来,不比咱们村里的这些强得多,还能改善一下咱们的基因,以后生出的娃,也就是半个城里人了,你说怎么样?”
当时的老村长听到大强这么说,停住了,有些疑惑得问:“啥是人蛇?”
大强见村长动了心,连忙谄媚的扶着村长坐下,说道:“这是他们干这一行的专用的暗语,‘人蛇’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我那个朋友,就是一个‘蛇头’,专门负责这些交易,您要有意向,准备点钱,马上帮您办妥。”
村长恍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大强:“你小子平时二不挂五的,这回从城里灰溜溜的跑回来,一看就是混不下去了,你说的话,我能相信吗?”
大强嘿嘿一笑:“村长,你瞧你这话说的,为您办事,哪能让您先给钱呢?我马上进城找我那朋友,让他送一个年轻漂亮的城里女娃回来,等您看过了,等您儿子验过货了,再给钱也不迟啊。”
一听到大强这么说,当时的老村长一下子就放心了许多,讲这个事情交给了大强去办,并许诺,事成之后,分一块村里的地给他。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正好从外面经过的,还很年轻的现在的村长听到了。
虽然他也还没有对象,家里也很着急,但是他却对当时的村长和大强这样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齿。
可是当时的那个村长在村子里就是一言堂,绝对的领导者,他说什么做什么,没人敢说个不字,所以现在的村长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过身就走了。
没过几天,大强果然如约送来一个被麻布口袋捆住的,如花似玉的城里姑娘,打开麻布口袋,那姑娘就哭着跪在地上求饶,她脸上还有着淤青,很明显是被虐待过了,手脚都被捆住,根本逃不了。
当时的老村长漠然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笑开了花,跟大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让儿子现在就把新媳妇带去“办事”,早点生个孙子出来,自己则带着大强去许诺给他的那块田去。
老村长的儿子站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绿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从小呆在这个狭小封闭的小山村里,从未出去过的他,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当即就把她扛回了房。
老村长为人奸猾,在这个新媳妇还没送来之前,就叮嘱过儿子,办完事儿立刻把这个新媳妇绑上,嘴巴噻起来,有了上次的教训,防止她寻短见。
就这样,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大强有门路找到女人,都拿着东西来找大强,而大强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是能拿去城里换钱的东西,全都收,转眼间,就成了村子里出了村长家以外,最富裕的人。
当时的年轻人中,有几个狐朋狗党在他身边献媚,一口一个强哥的叫着,跟在他屁股后面做牛做马,也是因为家里没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希望大强能够给他们优惠一点。
全村还没有后代,没生出男娃的男人们,全都疯了似的,倾家荡产也要找大强去城里抓女人回来。
只有一个人例外,也就是现在的村长。
他宁愿不讨老婆,也不要做这种事,况且他的家境也不允许,和父亲母亲一日三餐才勉强温饱,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去换这个老婆了。
那些城里的女人,被抓了回来,从刚开始的悲伤、害怕,整天想着逃跑,到后来,慢慢的就开始绝望、麻木。
逃走一次,很快就会被抓回来,对这个山里的路,没人比这个村子里的人更熟悉,讽刺的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们异常的团结,一家媳妇跑了,全村都帮忙去抓回来,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几天不给饭吃。
比起屈辱的活着,大部分人还是更害怕死亡,即使活着比死更痛苦,她们也不愿意就这样停止呼吸。
很快,第一批被抓回来的媳妇们相继怀孕,有的终于生出了男娃,皆大欢喜,有的依然生的是女娃,大发雷霆,迁怒于抓回来的媳妇。
对于这些女人来说,这个地方比炼狱还要可怕。
终于有一天,一声恐惧的尖叫,打破了这个小山村的宁静。
“不好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