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头和方大仙这头各自焦头烂额。

　　  警察局里也不安生。

　　  警察带走周书浩的时候，杨莎从一旁穿了出来，说有东西要跟警察说清楚。

　　  其实杨莎本身只想知道警察为什么又要带走周书浩。

　　  但是她不能潜入进警察局偷听。

　　  也没有什么理由能让警察带着自己跑。

　　  干脆就把之前吴月作祟的事情讲了算了。

　　  反正这确实就是事实，虽然说警察肯定不会信。

　　  杨莎隐去了我和方大仙，只是说自己烧纸，然后感觉到吴月的鬼魂。

　　  后面又江湖术士找上来要超度怨魂。

　　  再隐去自己被奇怪的东西控制的桥段，只是说自己全程陪着江湖术士做法，最后安全超度了亡灵。

　　  在场的警察大部分都觉得这小姑娘在戏弄警察，在学校晚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被发现？

　　  况且江湖术士超度亡魂是什么情况？听起来像是老电影情节。

　　  只有办公室里的黄警官，默默的听完了杨莎的“故事”之后。

　　  直接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

　　  旁边的人一看黄警官直接出来了，以为他要处理这个小姑娘。

　　  虽然说胡编乱造扰乱调查是可以刑事拘留的，不过目前这个状况直接赶人家走就行了，也没必要真的小题大做按章程办事。

　　  黄警官一屁股坐在杨莎对面的办公桌上，眼睛眯缝着。

　　  “你的故事，别人不信，我却信。”黄警官露出和善的微笑。

　　  旁边的人不知道自家队长是什么情况，不过黄警官据说早年撞过邪见过鬼，这种故事，他有可能真的会信。

　　  “你一个警察也会信这个？”杨莎根本没指望警察会信，她是打算胡说一气，跟警察套套话，或者等周书浩出来，抓住时机亲自去问问他。

　　  “你的鬼故事半真半假，是掺了沙子的鬼故事。”黄警官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

　　  他倒是清楚三中晚上的规矩，学生晚上自己也不敢在学校里面乱窜，而且在10点到12点的阶段，有些地方确实是没人巡逻的，新教学楼就是那个少数地方。

　　  “当你提到江湖术士的时候，语调开始有点不自然，里面肯定隐瞒了什么。而且说到超度厉鬼的时候，很明显也有什么东西故意漏过了。”

　　  黄警官打过交道的犯罪分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句话里多少个真字多少个假字，他门儿清。

　　  杨莎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静：“你想听真的？”

　　  黄警官认真的点点头：“想！”

　　  尸检报告一出来，之前的嫌疑人假设因为新加入的条件而暂时推翻。

　　  周书浩直接站在了风口浪尖。之前是动机不足，但是现在动机就很充分了。

　　  可能是周书浩逼着吴月堕胎，然后不想让她怀孕的消息败露而杀人灭口。

　　  也可能周书浩希望留下孩子，但是吴月私自流产惹恼了他，报复杀人。

　　  警察们需要先把怀孕的事情弄清楚。

　　  老辣的警察们虽然没有直接给杨莎透露尸检报告的关键细节，但是几个人旁敲侧击，知道了杨莎并不了解吴月和周书浩背地里可能发生了关系这事。

　　  她的证词进度，还停留在之前的“赌约”坠楼阶段。

　　  当然，也不排除小丫头隐藏的深，谁知道呢，警察不能靠直觉破案。

　　  等周书浩这边有眉目了，再来决定后续的行动。

　　  所以警察们等于是陪着杨莎在大办公室聊天，并没有把她当做嫌疑人。

　　  看到黄警官想要知道故事真相的意愿，杨莎自然懂得绕杆爬。

　　  “想知道可以……我也有点东西想知道……”杨莎脸上也露出狡黠的微笑，“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又要带周书浩过来，还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杨莎也算嫌疑人，按理说这些东西肯定不能跟她讲，不过黄警官感觉她嘴里的故事似乎很重要。

　　  “你这是为难我。”黄警官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信息我肯定不能讲。”

　　  不过小姑娘这么不依不饶的想要从警察嘴里掏出点东西，说明她应该对尸检报告里的东西不知情。

　　  如果她真的杀人，完全没必要去整出现在这么多事来，直接躲起来还像样点。

　　  听到黄警官不愿意讲，杨莎的脸一下子又垮下来。

　　  “不过，我可以提示一下。”黄警官打定主意想要了解到杨莎这边的情况。

　　  可以提示？杨莎的眼睛发亮，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个警察居然愿意提示她。

　　  “好！”杨莎对自己的智商很是自信，“有提示就行了。”

　　  之前那帮人的旁敲侧击终究只是在边缘摩擦。

　　  黄警官打算直奔主题。

　　  “你对周书浩很了解是吧？”黄警官看着杨莎，“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跟别的女孩发生关系？”

　　  杨莎瞳孔紧缩，黄警官这话一说，她就明白了。

　　  旁边的警察低声的问他：“黄哥。这……这合适吗？”

　　  黄警官摇了摇头，他在仔细的观察杨莎的表情。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背着我……和吴月……”

　　  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怀孕的事。

　　  不过此时此刻杨莎似乎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

　　  黄警官等待杨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也许孩子不是周书浩的，不过这种假设不太符合逻辑。

　　  目前的证物中并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

　　  周书浩还没出来，具体结果只有小吴警官知道。

　　  半晌沉默，杨莎慢慢的流出眼泪，看起来心如死灰。

　　  再机灵的女孩，碰到这种情况，都会茫然失措，这很正常。

　　  黄警官很有耐心，他一直在等待。

　　  周围的同事也有些好奇，不过杨莎似乎一下子经受不住打击。

　　  愤怒和悲伤的表情持续在脸上变换，眼角不停的流淌眼泪。

　　  “这个……骗子……”她的嘴里喃喃自语。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进入了傍晚。

　　  周书浩很不配合，几个小时的时间几乎变成了僵持。

　　  小吴警官倒是彻底打消了其他的顾虑，认定了周书浩绝对是让吴月怀孕的人。

　　  但是周书浩死活不承认任何东西，一定要叫自己的爸妈过来才肯开口说话。

　　  夜色将近，似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在悄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