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多年，邓肯终于见到有人能够超越自己原始设计了。

　　  当年设计蛛化精灵型精金傀儡的时候，邓肯留下了很大的余量，要在性能上超过蛛化精灵傀儡很容易。

　　  可是数千年来，没有人能够成功，一代一代的失败让他们以为邓肯的设计是不可超越的。

　　  其实就是他们的基础技能还不过关，所以连邓肯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更改设计。

　　  要提高技术水平，拔苗助长是不行的，只能慢慢提高整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一代代的培养科学家工程师，看看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理解邓肯的设计。

　　  今天终于出现了，虽然暂时只有一个，不过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个以上就能称之为众，很快就会遍地都是。

　　  虽然比不上思维网络，总算也是开始了。

　　  “你的数学好吗？”邓肯问。

　　  “都是自学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妹妹说。

　　  “那先来个入学考试吧。”邓肯给了妹妹一张试卷。

　　  妹妹看着上面的题目，首先写了个解，然后就再也写不出来了。她冥思苦想，思考了十天十夜，终于想明白了一题。

　　  其他的题目，有些解到一半就解不下去，有些到最后才发现路子完全错了。还有很多题目根本不知道从何着手。

　　  尤其是最后一道大题，妹妹连题目都看不懂，别说解题。

　　  最后总分一千分的题目，妹妹只得了五分。

　　  “对不起。”妹妹心里凉了半截，“我这就离开。”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邓肯问。

　　  “我才五分。”妹妹说，“我还以为自己学的很好了呢。”

　　  “你误会了。”邓肯说，“能够拿到分就很不错了，比神灵要强。”

　　  “比……神灵要强？”妹妹问。

　　  那些神灵一个个自高自大，结果根本就没能学会高等数学，尤其是罗丝，她学别的都很快，就是数学不行，愣是不开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然。”邓肯说，“接下来我会教你数学，可能会有很多反直觉的东西，你必须认真学习，越快掌握越好，如果能够在两百年内掌握的话，那就最好了。”

　　  “两百年？我是个人类，恐怕活不了那么久。”妹妹说。

　　  “我会让你活得久一些的。”邓肯拿出一个水晶瓶放到妹妹跟前。

　　  妹妹打开水晶瓶，问：“喝下去吗？”

　　  “不用。”邓肯说，“已经行了。”

　　  水晶瓶里面有无数纳米级别的傀儡，这时候已经涌入妹妹的身体，从内而外彻底改造。改造完成以后就可以拥有无穷的寿命。

　　  既然有了一个，邓肯用了妹妹的基因，克隆了十万个，做了一个妹妹军团。可惜的是邓肯不能用时光之力，只能等她们慢慢长大，然后开始学习。

　　  幸好妹妹的天分很高，十岁就能成才，也就是等十年而已。

　　  外面的战争依然无休无止，所有的种族都拼了命的想要压到敌人。要想取胜，必须要更强的工程学技术。

　　  而全世界最高的工程学技术就来源于独木丘大学。大家都看到了，邓肯并没有称霸的野心，大家都可以向独木丘购买技术雇佣人员派人学习。

　　  所以他们不会向邓肯下手，邓肯等得起。

　　  十年后，妹妹已经20岁了，而她的克隆体们已经十岁。

　　  罗丝的化身和妹妹们一起接受邓肯的单独指导，妹妹们已经学习了高等数学，开始触及最高深的时空研究，可是罗丝就是不懂。

　　  不但罗丝不懂，所有的神灵都不懂高等数学。

　　  他们的智慧远远超过凡人，在工程学的绝大多数领域上，他们学东西非常快。妹妹们在这种时候是没法子和神灵相比的。

　　  可是到了高等数学领域，神灵们的学习进度就慢了下来，他们似乎没法子学习这些高深的知识。

　　  邓肯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当中，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高等数学和其他领域有什么区别呢？

　　  高等数学是纯粹理性的区域，神灵们没有办法学习这么抽象的东西？

　　  忽然间邓肯眼前一亮，哈哈大笑，他终于明白了！亚当的看法是正确的，神力的确是牢笼。

　　  成神并不是好事，神力会束缚神灵的思考方式，当他们的大脑忙于吸收信徒们的信仰之力，对信徒们做出回应，脑子就被限死了无法进行纯粹理性的思考。

　　  所以他们没法子学习高等数学。

　　  神力就好像麻醉药一样，神力越强，越是没有办法理性思考。神灵们不放弃神力的话，是没法子领悟时空领域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龙神、地精神、还有罗丝都没法子掌握时空之力。他们不可能纯粹理性的思考，所以也就没法子掌握时空领域。

　　  就算有时光之力，也只能用非常粗糙的方式来控制。所以地精神才设计了时光龙来控制时光之力。

　　  也许不是地精神设计的，而是龙神设计的，反正都差不多。

　　  当时光龙失控之后，地精神和罗丝一起孕育了神子，企图通过神子来控制时光之力。

　　  不过之后罗丝又吃掉了神子，企图通过穿梭时空的手段来自己控制时光之力，说明她根本没明白地精主神为什么要制造时光龙和神子的原因。

　　  罗丝只是在鹦鹉学舌罢了。

　　  而罗丝已经是现有神灵中最有野心距离时光之力最近的，其他神灵还比不上罗丝。让他们放弃神力去学习高等数学，无异于天方夜谭。

　　  不过总得试一试。

　　  在妹妹们学习到了所有必要的知识之后，邓肯把所有的神灵化身和妹妹们都叫到了教室里，然后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方程式。

　　  神灵们交头接耳，全都连连摇头。

　　  “看不懂。”

　　  “这是什么？”

　　  “邓肯想要干什么啊。”

　　  “这种东西我们根本都学不懂，是不是邓肯在藏私啊？”

　　  “应该不是，我有信徒看懂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比信徒智力高。”

　　  “管他什么意思，先抄下来，让信徒看看。”

　　  “这些小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