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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9章 祖孙

    “破!”

    这一声,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声调不见高昂,腔调不似平常的交谈,但一个字说出去之后,却好像是一个震源一般,搅动起了四周的空气。

    震震震!

    书房里的空气一时间竟然整体的震动起来,一丝丝肉眼难见的波纹开始产生,并快速的从无序变为有序,从四面八方向着陈潜所在之处聚集而去!

    眼看着一层层的波纹就快要撞到陈潜的身上了,便在这时,陈潜的双耳微微一动,跟着举起双手,好似随意的划动了两下。

    手过气动,空气的波动顿时紊乱起来,那原本聚集而来的丝丝波纹被搅乱、消弭于无形。

    “嗯?”陈震凉见到这一幕,陡的瞪大了眼睛,“这两手看似毫不费力,但时机掌握的非常精准,看看将我用来唤醒他的气机波动给抵消掉,可见是刻意为之的,这么说起来,潜儿岂不是已经能够差距到气机波动了?”

    陈震凉想到这里一直平静的脸色终于变化了。

    “潜儿现在的修为应该是蕴内巅峰,只差一步就能步入凝气层了,可是差这一步,毕竟还不能接触到真气,感悟不了外界元气,可若是真的在这种情况就敏锐地察觉到外界气机的变化,那如此一来,岂不是意味着……”

    “功未至,识先闻!”

    陈震凉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传言中的人物。

    据说那些人有很多就是在蕴内层便感受到了气机的存在,甚至有些在凡胎层的时候就能察觉气机变化,展露出惊人的天赋,而后借着这种敏感,或苦练、或奇遇,一路突飞猛进,直达武道高峰。

    “莫非我陈家也有机会出现一位如此人物?”

    一念至此,陈震凉那张本就红润的脸上更见鲜红,不过这表情也只是在其脸上停驻了不到一息,就被他隐去。

    “虽说如此,但潜儿这次做的事情也太肆无忌惮了,纵然季贤平时浮夸,派人叙述的事情有所不实,可是淇儿的伤势是做不得假的。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就是相互扶助,哪怕彼此之间有矛盾,也不能下狠手,不然不用别人攻击,自己从内部就崩溃了。”

    想着这些,陈震凉有些波动地情绪重新平复下来。

    “越是天赋高,越要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不过潜儿自幼和他父亲一起吃尽苦头,我也不能逼得太紧,唯有循序渐进的加以引导,让他意识到个人安危与家族荣辱之间关系才行,这样一来,等他能独当一面,我也有就有理由让仲坤重归宅门,好好补偿。”

    陈震凉正在自思量着,盘坐在地的陈潜陡的睁开了眼睛,眼中精芒乍现。

    他长吐一口气,从地上站起,身上竟然流出了一些汗水。

    “那些压力忽然间都消失了,真是可惜,本来借助感官我已经发现了其中的一丝奥妙,似乎是源自于某种韵律,尤其是后来那种从四周围过来的气流波纹,带给感官的刺激更加强烈,好像是里面本就包涵了某种情绪一般,若是撞在身上,纵使对身躯毫无影响,但总给我一种会造成不小影响的感觉。”

    心里想着,陈潜对着陈震凉拱手行礼,口道祖父。

    他的这个动作,对一般的长辈来说自然是礼数周到,可此时面对嫡亲的祖父,而且还是时隔几年才得到这么一个单独面见的机会,按道理来说,叩首跪拜是难免的。

    陈震凉眼角一跳,微微眯起眼睛,皱起眉头,也不说破,只是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道:“可知我为何要让你来我这书房?”

    “听狄师叔和二哥说,是为了闯营过关之事。”陈潜脸色平静,“听说闯营成功,可以向祖父提出一个要求,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能派出一两名快马卫,护持我父母前来西州,以保证他们二人不受危险。”

    “危险?能有什么危险?这危险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陈震凉抬了抬眼皮,随意的看了陈潜一眼,他的双眸没有一般老者的浑浊,而是精芒闪烁。

    被这双眼看过来,陈潜只感到面皮上竟是隐隐作痛,好似针扎,心下一惊,但旋即平复,眯眼皱眉,却没有回答。

    若是有第三人在此,就会看到眼前这祖孙两人的神态相似至极。

    “你闯的祸不小,如果不是运气好,早就死了很多次了。”陈震凉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不复之前的沉默,他的话语声平平淡淡的,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我也想过这些事情,如果夏家真要不顾一切的对付我,那么我确实已经死了。”陈潜点点头,倒也坦承,“他们应该打着利用我对付陈家的主意,这才按兵不动,只是我收到消息,这次夏家也派人来了西州,想要在寿宴上动手。”

    “哦?”陈震凉嘴角一动,发出了轻咦,“你既然清楚,为何还这般不知轻重?”

    陈潜抬头看着陈震凉,面对质询,他没有任何闪避的意思:“我和陈淇、陈泠他们不同,退无可退,有些事情也不能避让,况且……我至今还活着,只要没死,那就不能屈了心。”

    一句话说完,他住口不言。

    陈震凉闻言也不惊讶,只是道:“你如何想的我不知,但你要清楚,即便你暂时无法居于陈府,但陈家和你的联系并未中断。可你今天居然对自己的弟弟下了狠手,无疑寒了家族中其他人的心,万一今后你需要他们帮助的时候,很可能孤立无援。”

    “陈淇难道还没死?”陈潜从陈震凉的话语中听到了其他含义。

    “怎么?你莫非还觉得遗憾不成!”陈震凉的语气总算有了变化,胡子微动,心里有了怒气,但还没等他发作,陈潜就继续说道——

    “孤立无援我不怕,我最怕有人背后捅刀,陈淇闯营不成就迁怒于我,派人下药害我,本就包藏祸心,他父亲也是一心杀我,这是厮杀,不是切磋,我不伤人,人就杀我!他这次逃过一死,也就算了,但要还存心报复,还有下一次……”他的脸上露出冷笑。

    听了他的话,陈震凉脸上怒意消散,只是摇摇头:“你戾气太重了,这两天就不要外出了,好好在书房里面壁思过……”

    话音落下,也不见陈震凉作势,整个人便轻飘飘地从椅子上跃起,一跨四五丈,直接落到门边。

    “面壁?那我刚才提出的要求……”陈潜脸色一变。

    “你犯下如此大过,伤了兄弟,冲撞长辈。养不教父之过,你父母难辞其咎,我早已命吴雷带人去旱州,过一两天就会将你父母带过来,到时候连同你一并处置。”

    话落,他人走出门外,那两扇门扉“啪”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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