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昨天说话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地,多少给我们留点面子啊。”浮青骆扭脸跟床上的林毅晨说道:“这家伙昨天说话挺正常地,谁知道今天发什么病了,说话这么刻薄。”
林毅晨的观察力要比其他人敏锐许多,青皮在进屋之后一直沉默不语,林毅晨很多次都注意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地,看人的眼神一会儿一个神态,当时看的林毅晨有些以为这家伙脑子有病,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
“你在找伪装的感觉?”林毅晨上下看着青皮,然后问道。
青皮突然被人揭破目的,只好放下了之前说话的语气:“是的。”
他又对钟承军和浮青骆说道:“小混混一般为了表现自己的强势,说话都会尽量地贬低对方,所以刚刚说话你们不要介意。”
“我很介意!”钟承军说完也表现地很无奈,说都说过了,总不能逮着人痛打一顿吧,打坏了谁帮他们追踪人呢?
青皮笑了笑,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就继续前面的说了起来。
“以我的经验判断,对方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而且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信对方也有专业人士指点,所以你们才会觉得他的行踪飘忽不定。”青皮强调后面一点非常重要。
“你怎么知道他也有专业人士在背后指点呢?”钟承军今天算是跟青皮杠上了,又跳出来跟青皮唱反调。
“根据你们给我讲过的几次被甩掉的经过判断出来地。对方每次摆脱你们的方式都不一样,他闲得慌没事干,变着花样摆脱你们啊?通常人只要有一种办法有效,他就会一直用下去,直到失效。不断变着花样这么玩,肯定是个专业人士,因为也只有他们才会闲着无聊想这些玩。”
钟承军思索之后看向浮青骆,浮青骆冲他摇摇头,钟承军无奈说道:“好吧,算你说地还有点道理,继续说吧。”
青皮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现在特别怀疑,你们发现的所谓的‘第二落脚点’很有可能是他们故意让你们发现地,而你们天天在监视他们,说不定也一直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我们假设这个成立,我们怎么扭转这个劣势呢?”青皮加重语气提醒诸位注意听,“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利用你们作为诱饵,不断地麻痹他们,我在暗处,悄悄地追踪他们的行踪,我们一明一暗,双管齐下。”
“如果你这个假设不成立呢?”
“不成立当然更好,两条暗线追踪,要比一明一暗更有效果。”
林毅晨躺在床上说道:“我有不同意见,他们的第二落脚点未必就是故意让我们发现地,而且我认为这里是他们第二重要的落脚点。”
“怎么说?”青皮没有因为林毅晨反驳自己而有任何情绪,不卑不亢地请教道。
“他们选择中医院附近做一个落脚点我觉得是必要地,因为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他们中医院附近设一个落脚点其实是很有必要地,这样可以更加方便地寻找他们要找的东西。”林毅晨把自己心里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他很清楚食龙兽对那个蛊师来说意味着什么,清楚对方的意图,就很容易猜出对方的行动。
“原来他们是想来这里偷东西,这么一来你说地确实有道理。”青皮又多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吗?如果方便透露地话,我们还可以设一个圈套,既能保护好东西,也能成为最有保障的一关。”
钟承军等人都看向了林毅晨。
林毅晨习惯性地想要耸肩,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做不来这动作,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没啥不能说地,就是实验室的那只食龙兽。”
“啊,原来是那只虫子啊。”青皮恍然大悟,虽然他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来抢那只虫子,不过想来也是有用之物。当然,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那么咱们就在这里设一个圈套,不过我们要优先保护别墅里的其他人的安全。”
“这个好,后方无忧,我们也能更专心地对付那些家伙。”钟承军和浮青骆纷纷赞同这个办法。
“我们该设一个什么圈套呢?”
“最简单也是最实用地就是埋伏起来等他们钻进来,不过这也是对付很容易猜到的。”
“要不我们从别墅外就开始埋伏,几道防线总是保险一些。”
几个人开始兴奋地商量起来,和平年代的人们似乎总喜欢寻求一些刺激,不过林毅晨对这些并没有太大感觉,他也没有参与到其中去讨论,林毅晨正在担忧着另外一个问题。
蛊师,战斗能力似乎不强,这也是他们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培养蛊虫上面,极少有战斗能力强悍的人。不过这不代表他们就很好对付,许多蛊师真正的杀伤力在于他们操控蛊虫的能力,利用蛊虫杀伤对手,正面对敌的风格几乎没有。
要防蛊师,不是人多就行地。
林毅晨决定给他们提个醒。
林毅晨咳嗽了一声,没有理他;林毅晨又咳嗽了一声,牛大壮扭过头来问他是不是嗓子不舒服,端给他一杯水喝。
林毅晨只得开口打断他们的讨论:“你们真正了解你们的对手吗?你们面对地可是一个蛊师,你们觉得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对他有用吗?”
“蛊师?”青皮听闻林毅晨的话,失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说起蛊师,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钟承军奇怪地看着青皮。
青皮皱着眉头,他看着旁边的牛大壮,神秘地问他:“大壮,你还记得退伍前,我执行过的最后一个任务吗?”
牛大壮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是去云南的那次任务?”
听到牛大壮提起云南,林毅晨和钟承军立即来了兴趣,齐齐看着青皮。
青皮沉重地点点头,说起那次的经历:“任务是什么我就不给你们说了,这属于保密条文里的,而且也跟我们没关系。我要说地是,那次任务回来之后,出去执行任务的十个人,一个不少地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有五个人退伍了,其中就包括我。”
“你们都受了重伤?”钟承军好奇地追问道。
青皮摇摇头,没有让他们继续猜下去,主动说道:“我们都得了同一种病,就是偶尔会感到身体不舒服,使不上力气,有时肚子疼地冷汗直流,夜夜睡不好觉。当时我们五个人有同样的症状,立即引起了上级的重视,随后我们就被隔离了起来,集体接受检查,结果却没有任何毛病,可我们还是会时不时地肚疼难忍。上级担心这种现象有传染性,于是我们五个人就退伍转业了。”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火车上跟人闲聊,无意间才得知,我们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蛊虫。”
“那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牛大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急忙关心地问道。
“因为人们都说,要想解蛊必须找到下蛊的人才能解,后来没多久我就专门去了云南一趟,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解掉我身上的蛊虫,可惜转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
“后来我回到了老家,没想到回来之后,那种疼痛感好像消失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疼过。”
“会不会是隔的距离远了,蛊虫就不会起作用了?”有人问道。
青皮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听了这件事,大家都沉默着想着心事,气氛也因此低落了许多。
林毅晨也趁机提醒他们:“蛊虫是很危险地,蛊师更加危险。所以你们一定不要觉得好玩就掉以轻心,那些东西是会致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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