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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真的来了。
萧瑟的寒风虽然隔着窗户，但又好似透过窗户刮在覃衍身上，他斜靠在窗前，低头摆玩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烟，不知想到什么又塞回兜里。
白炽灯强烈的光线打在覃衍身上，更照在覃衍心里，火辣辣的，滚烫滚烫的。
浴室门被人轻轻打开，女孩儿从里面抱着换下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看到女孩儿出来，覃衍眼神一暗，喉结动了动，眼睛轻轻移开。
程然已经换上了覃衍一件从来没有穿过的衬衣，衬衣又大又长，领口处可以看到程然的锁骨，膝盖以下没有遮挡，露出两截笔直修长的小腿。
程然没有察觉到覃衍的不对劲，动了动脚尖，嘴里嘟囔，“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看不到病号刚刚出来吗，一点表示都没有！”
覃衍没有说话，注意到眼前的人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眉头轻皱，转身走向浴室里，拿出吹风机递到程然手上，“回卧室把头发吹干。”
程然眨了眨眼睛，撒谎都不带脸红的，“我平常洗完头都不吹头发的。”
覃衍侧头看她，又看向她身上穿的已经湿了一小片的衬衫，嘴角轻扯，“我是害怕你把我衬衫给弄湿了。”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程然不想理他，气的只想把手里的衣服甩到他的脸上。
“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覃衍走到卧室门前，拉开门，用意明显。
“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在你这屋待着呢！”程然轻哼，边走边在心里骂了覃衍千万遍。
还不等程然迈出房门，覃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吹风机塞进她的手里，语气不自觉的轻了起来。
“还是把头发吹干再睡觉吧。”
……
晚上11点。
许是换了房间的缘故，程然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拿过手机给沈半烟发消息。
【睡了吗？】
谁知沈半烟也还没有睡着，【没呢 。】
接着又发了一条，【你跟覃衍，进展怎么样了?】
【别提了，没有进展，还把脚扭了，哭泣。】
【？？？脚扭了?】
【嗯，一不小心……踩猫粮上了……】
【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了。】
【不，是猫盆做的孽！】
【然后呢？覃衍有没有惊慌？哈哈哈哈哈，你别再把人家吓到。】
【惊慌不惊慌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肯定的是，我特意在他心目中维持的形象全面崩塌了······】
程然把手机丢到一边，用被子捂住脸，不停的来回翻滚。
见不得人了！
自己也太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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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然下楼的时候，发现覃衍早就起来了。
“早啊！”
程然打了个哈欠，抱起薯片，边撸猫，边看向在厨房站立的覃衍。
桌子上有两杯牛奶，程然伸出手摸了摸杯子，是热的。
“睡得怎么样？”
程然微微一顿，“还行。”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程然心里抓狂，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档子事儿，搞得自己凌晨两点钟，才睡着觉！
覃衍端着煎蛋走近，看见程然低头看向三明治，不知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洗手了么？”
程然坐直，“当然！我洗漱完才出来的。”又怕覃衍不信，程然连忙把手举到覃衍鼻子旁边，“不信你闻！香喷喷的！”
覃衍垂眼扫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程然，把煎蛋放到她的面前，淡淡的反问，“你洗了，但是猫没有洗。”
这就是歪理，猫怎么会自己洗手嘛，不过自己摸了猫，确实该去重新洗洗手，把猫轻轻放到地上，轻声说着，“那好吧，我再去洗一下。”
程然抬步向洗手间走去，留下覃衍和薯片大眼瞪小眼。
覃衍蹲下身，抬手轻轻弹了一下薯片的额头，“看什么看？她傻就算了，你也傻？”
薯片瞪大了无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覃衍，爪子不自觉地去抓覃衍的裤腿，“喵呜喵呜”地叫着，看着薯片求生欲超强的样子，覃衍轻笑，“你可比那丫头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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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饭后，给毛孩子打完针回来的路上，程然接到程宇的电话，电话那边程宇大约是发现了钥匙在自己身上，于是打电话来询问程然现在在哪，程然看了走在自己旁边的覃衍，含糊地说，自己现在和沈半烟在一起。
程宇没有怀疑，让程然注意安全，说自己中午回家，程然应着，挂断了电话，抬起头来，看到覃衍似笑非笑的眼神，“和沈半烟在一起？”
程然撅嘴，“我不是怕程宇乱说嘛，我爸妈明天就回来了。”
程父程母明天就回来了，万一程宇说漏了嘴，告诉程父程母，自己昨晚竟然在一个男孩子家住了一晚，那自己肯定会死的很惨，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程宇。
覃衍点头，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挠着薯片的下颚，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办，不想回家~还想吃你做的饭~”
程然双手背后，将脚下的小石子踢远，眼巴巴的看向覃衍。
“有幸让你吃上一次就好了，不要得寸进尺。”
“可是真的很好吃嘛。”
“呵，你觉得还会有下次？”
“应该有吧~反正我也认识你家了，以后就时不时去蹭饭！”
“······”
程然眼睛眨了眨，快走了几步，一把拦住覃衍，舔了舔嘴唇，“如果······我考到了你们班，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去你家了？”
覃衍眼皮轻颤，沉默了几秒，“来我家干嘛？”
“吃饭！”
覃衍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半天，轻声说，“下下周学校有个数学竞赛，两个参加名额，其中一个是我。如果你把另一个名额拿到手···”
“我同意！”
不等覃衍说完，程然急切的答应，眼睛里亮晶晶的。
这个惊喜来的太突然，程然巴不得和覃衍多呆一会儿，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这么快，程然心里暗下决心，这次数学竞赛的名额无论如何，她也要拿到手！
看到女孩儿反应这么大，覃衍喉咙动了动，轻轻的移开了视线。 他的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