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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程然微微动了动身，覃衍的眼睛才移到别处。
程然写过程写了一半微微顿住，又重新扫了一眼题目，发现自己的思路好像又错了，她叹了一口气，用笔把这两行轻轻划掉。
已经十分钟了，她还没有做出这道题目，忍不住有些烦躁。
覃衍看出程然的烦躁，语气平静，“怎么了？”
程然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她把笔扔到试卷上，微微抬头看向覃衍，语气郁闷，“遇到难题是一件让人心情很不好的事情。”
覃衍微微弯腰，凑近程然，轻声问道，“不会吗？”
男生身上独有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程然小脸一红，轻咳了一声，把试卷往覃衍这边拿了拿，转移注意力到试卷上，轻轻开口，
“这套试卷是你们班的，我数学老师给我的，你当时做的时候，不觉得这道题很变态吗？”
覃衍注意到程然的不自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目光划过试卷上的题目，心下了然。
这道题目是挺变态的，上午数学老师讲过，记得当时有很多同学都一阵鬼嚎，跟程然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因为老师讲这道题的时候，自己多少听了一会儿，所以还有些印象。
“记住一点，万变不离其宗。”
覃衍微微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点了点其中一个关键词，“你看，先把它求出来，不过不着急套公式，再把它的图像画出来·······”
程然小幅度的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嗯。”
看着程然高兴的样子，覃衍心里暖了起来，声音清朗，“这种题一般很少会出到，但是技巧还是要会的。”
果然还是覃大佬厉害，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自己耳目一新。
程然点点头，的确，虽然一般的小考不会考到，但是说不定以后高考就能考到呢？
所以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程然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似乎是想到什么，程然微微眯了眯眼，伸出手扯了扯覃衍的衣袖，发出嗲嗲的声音，
“覃衍~”
覃衍浑身一僵，第六感告诉他有些危险。
果不其然，程然眨了眨眼睛，接着说出了下半句，“你看，我这么想去一班，如果你帮助我的话，那我肯定就能实现梦想了呀~”
覃衍无语，“实现什么梦想？”
当然是为了实现追到你的梦想！
程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一本正经，“当然是实现好好学习，考进一班的梦想！”
覃衍轻轻瞥了程然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但并没有揭穿她，眼神里划过什么，于是装作很难抉择的样子。
程然转了转眼睛，再接再厉，凑到覃衍面前，“哎呀，你就帮帮我嘛！只要你答应帮我学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覃衍微微抿唇，直起身来，“要求就先留着，怎么个帮助？”
这是答应了？
程然心里一阵狂喜,“怎么帮助都行，只要能够提高成绩，我再大的苦都能吃！
覃衍点头，“嗯，那回头我找几份代表性的卷子给你。”
程然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余光瞥向正在往这边走来的向库，微微点头，“你快去吧，向库应该是找你的。”
覃衍随着程然的目光看过去，向库在不远处对覃衍招手，大声喊着，“走啊，打球去啊！”
“人家都等着你呢！我们两个的事儿等到以后再说。”
程然语气轻快，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之中。
覃衍点点头，目光微垂，让人看不清神色，“那你继续做题，有不会的题空着，回头我给你讲。”
程然点点头，眼睛里似乎有被揉碎了的星星，“好~”
覃衍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走回来，在兜里掏出一块红丝绒蛋糕跟一瓶牛奶。
两件物品扔到自己面前，程然下意识接过来，不明白覃衍是什么意思。
覃衍双手掏兜，看向程然，“班主任发的，味道还行，你可以试试，我先走了。”
不等程然说话，覃衍就已经转身离开。
程然看了看手中的牛奶跟红丝绒蛋糕，有些好奇。
这包装跟牌子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现在的老师都这么有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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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覃衍刚走到向库面前。
向库伸手揽住覃衍，看了看还在后面阶梯上坐着的程然，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我说呢，你刚刚怎么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有人陪着啊。”
覃衍目光平静，没有搭话，从向库手里接过球，“打完这场，期末考试之前就先不玩球了。”
向库一愣，似是不解，“为什么啊？”
“学习。”
从覃衍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他有些不敢相信，覃衍虽然一直位居年级第一，但说实话，认识覃衍这么久了，他向来是不把学习当回事儿啊！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结果覃衍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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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过去的很快，张蔻艺和黄子琪来叫程然回教室。
刚走到程然身边，张蔻艺按耐不住，语气里有些羡慕，“然然，你是不知道一班班主任对他们班学生有多好~”
程然抬头，听着张蔻艺继续说。
“我和子琪刚刚在操场上散步，听到一班两个女生在说话，听说他们班每次考试，班主任都会给他们班前五名奖励。”
程然有些好奇，“奖励什么？”
张蔻艺微微叹气，“谁知道是什么奖励，不往好处想，就算是超市里的那种两块钱一个的笔记本也可以啊！”
黄子琪眼神里有对一班的向往，“就算是小卖部五毛钱一包的辣条我也愿意啊~”
程然轻笑，"别人都是想的学习，你倒好天天离不开吃。"
黄子琪微微撅嘴，“才不是。”
似乎是想到程然跟覃衍关系不一般，张蔻艺眼前一亮，“对了！然然，你不是跟覃衍关系好嘛！你问问他啊。”
黄子琪也想到了这一点，跟随张蔻艺点了点头，“就是就是，你去问问！”
黄子琪已经在心里想到那个场景了，眼里满满的都是向往，“要是真的是零食的话，覃衍也太幸福了吧，考一次试就有吃不完的零食···要是我在一班，我拼了命也会学习的！”
程然突然想起覃衍给自己牛奶跟蛋糕的时候，好像说过，这是班主任给的。
难不成，奖励就是牛奶跟蛋糕？
······
几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教室，这个小插曲没有被大家记在心里。
临近晚自习，程然给覃衍发了一条短信，【牛奶很好喝。】
那边回的快，【嗯，我还有好多······】
好多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是在暗示自己以后还可以喝到？ 他的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