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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磨蹭她是满足自己也是故意吓她的，他想一箭双雕，他要的是两人的一辈子，而不是这样作为交易的一夜情！
闹到最后凤小稚也给怒了：“这么能忍，你丫的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都这样了还不肯答应我？”
苏黎喘着笑，松开嘴来，嘴唇都咬出了血，笑容怎么看怎么凄艳：“乖，告诉我吧，求你了！”
凤小稚呆住，愣愣地看着他唇瓣上的滴滴鲜血，声音里的气势全无：“不是我的手段不好，你其实很想要我，对不对？”
苏黎双眼带水地看向她的眼里，带血的唇角依然微带笑意：“傻孩子！我想要你，不需要你用任何手段。你的一个眼神都能让我想要你想得发疯，可是我不能——我要的是我们一生一世不分开，我要你一辈子做我的女人！”
凤小稚突然伸手盖住苏黎的眼睛，努力压抑着呼吸，不让他看见，也不让他听见自己眼睛里控制不住的那些热乎乎的东西。
可是管不住了！再也管不住了！她微微前倾地坐在他的身上，眼泪珠子一出来就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他早被她扒开睡袍的胸膛上。
下一刻天地翻覆，他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心疼和痛楚，带血的唇角再也笑不出来！他伸出手指手足无措地擦拭着她的泪水：“别哭，别哭！你一哭我的心真的都碎了……”
凤小稚哪里还能压抑得住，胸膛里堵得难受，整个人都不再受自己控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苏黎紧紧抱着她手忙脚乱地哄着：“别哭了，别哭了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一咬牙，“你不哭了，我立刻就放你走，好不好？”
心在强忍痛苦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片片碎裂，随风吹走！
凤小稚的哭声戛然而止，挂着满脸的泪水，红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苏黎艰难地扯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脸：“又上你的当了！但是，没关系……”
凤小稚却没有被他拙劣的笑话逗笑，木头人一样直视着他：“你真的这就放我走？”之前那样地折磨他，他忍耐得那样辛苦也不肯妥协，现在却仅仅是因为心疼她哭，就什么都不问了？
凤小稚觉得心里好酸好涩，好想扑过去再次大哭一场！可是她没有动，挂着泪水的脸上也木然地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身子痛苦得绷成了一块石头，脸上的笑容却扩大了半分，慢慢地从她身上坐起来，下地站在床下调整下呼吸，笑容又大了一点点，返身去抱凤小稚：“这就要走了，让我多抱你一段总可以吧？放心，一路直线到门口，多一步都不耽误你的！”
凤小稚坐起身呆呆看着他长身玉立披着一身被她揉剥得乱七八糟的睡袍，笑容如许地对着自己伸开双臂，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凤小稚僵僵在床上坐了好久，而苏黎就那样笑看着她，坚持不肯放弃地伸着双臂站了好久，凤小稚突然扭过头去：“不用了，你开了我的空禁，我自己走出去就好。不过……你给我那张纸来，我给你写封信吧。”
怕自己心软，不敢再去他的怀抱！可是，就像他心疼她，宁愿放弃一切坚持，她忽然也不想再一直紧绷下去。他想要一个答案，给他又何妨？只要，不要让她当面看见他轰然被击溃或者恨然地看着她的样子！
如果他知道，没法不恨她的吧？早知如此，那时何必又来招惹他？
背过他，让他站在床边转过身不许看，凤小稚坐在桌前提笔，这一次却觉得手中的笔有千斤重。良久，才开始下笔。
苏黎。
或许我不该招惹你，不该在你疗伤的时候说那些表白的话。因为招惹了，我却没法负责到底，甚至要尽快跟你一刀两断。因为……我忽然越来越怕我承受不了，很多年以后你离开我时的那种痛！我不知道，在你的人生走到尽头以后，我还剩下的漫长的余生要怎么度过？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想我吗？那么如果我是死了呢？你再想念，我也不能回来了呢？你会怎样？放浪一生？还是等伤痛慢慢平息之后重新再找一个人陪你度过你的一生？
可是我不行！
我是妖，一个凤妖！我的血脉中注定了我必须要通过修炼一步一步往前走，一次次的涅盘之后，成为真凤，离开这个世界，去我该去的某个地方。我不能在你离开之后颓唐度日，不能！
我也无法做到另寻伴侣结伴余生。因为凤鸟是骄傲而忠贞的，我的血脉传承和我的原身注定了我做不到！你走了，我必将孤独一生！
苏黎，我是不是个很自私的人？我觉得我是。凤小稚不怕承认自己的坏，我就是个自私而又狠心的坏女人。
趁着还没有怎么样，就这样吧。一旦真的有了什么，就真的无可挽回了。——真的很庆幸你刚刚没有答应我的要求。如果我们做了……我那会儿一定是疯了！就像总部覆灭之后我醒来，冲进你的病房在药鼎中见到活生生会说会动会流泪的你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欢喜得疯了！
就这样，不能再往下走一步了！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不，我是说，活着我也不会再回来，不会再让你看见我，不会再……
凤小稚越写心里越乱，写到这里烦躁得正要直接不写了，整个身体忽然被横空抱起！她惊呼一声，信纸飘落在地，钢笔也跌落在桌上！
苏黎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床那里走，星眸亮得像是燃着火，薄唇紧抿，双臂像两道铁箍紧紧地扣住凤小稚，浑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度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大山崩殂般不容任何人阻止！
凤小稚拼命挣扎，被摔在床上还在大骂：“姓苏的你不守信用！你这只说话不算话的乌龟王八蛋！说好不偷看的！说好了等我走了你才能拆……” 惊世俏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