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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派的人离开,茅山都没有出来人送别,只有无音依依地牵着蓝草心的胳膊送出了山门。大家就这样如此地无声离去,仿佛,三天前在茅山重地天然阴阵之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那一场声势浩大、百年难遇的大法事!
一行人就这么沉默地回到了终南山,一路上蓝草心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任曦时不时地看她,神色也越来越疑惑,却始终谁都没有开口问过什么。
这一天晌午,一行人回到了终南山。
任曦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时不时地看着一些新旧建筑或者古树什么地发怔。等到了山门,迎面看到早早站在山门口迎接的任淳和任夔,更是浑身巨震差点栽了一个踉跄!
任淳还强忍着只是在门口强笑着红了眼睛,任夔却已经风一样跑过来一把抱住任曦哑声哭了出来:“大师兄!你总算是好了!这二十年,可担心死我们了!”
任曦的身子僵直如石雕,呆呆地看着约莫三十多岁的任夔:“你是……四弟?你说二十年?我们已经有……二十年未见?”
任夔抱着任曦不松开,呜咽着道:“不是二十年,是二十一年零又三个月!大师兄!大师兄你终于清醒了!我……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任曦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脸色惨白,自言自语般地道:“也就是说,我不是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出事,师父也不是因为担心我而一夜愁白了头,那些各门派的掌门人更不是因为一起做了一场大法事而损耗得容颜苍老,而是……而是时光真的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任夔握着任曦的两臂直起身子流着泪看着他,抽噎着边哭边笑道:“是,大师兄!从你不好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年!”
任夔流着泪又哭又笑的样子触动了任曦的神经,他猛地扭头朝着蓝草心看去,目光往揽着蓝草心肩头的衣小虫身上一转又回来,定定地盯住蓝草心,声音蓦然低沉:“丫头,你那天叫我什么?”
蓝草心一动不动地看着父亲,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如湖水一样平静,两行清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爸,我是你的女儿,叫蓝草心,今年二十一岁!”
衣小虫揽住蓝草心的手悄悄地加了一点力气,稳住她的身躯,声音沉稳地接口道:“岳父,我是您的女婿,衣小虫。”顿了顿又轻声加了一句,“蓝儿已经怀孕了。您不清醒的时候,叫它小哪吒!”
任曦的身子猛地一晃!小哪吒!那是他对清波笑称肚子里的胎儿的称呼!他们没说谎,因为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些!
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直直地看着眼前说是怀孕但并未显怀的少女,她流着泪看着他,面容中依稀有着清波的影子,不算是太像,更多的是像他,或者说是把他们两人的优点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反而跟谁都不是很像,却又处处都能细细地找寻出他们俩的影子。
很美的孩子,比漂亮飒爽的清波、英俊朗逸的他自己更美的一个孩子!就像……无数次他和清波偎依着含笑想象着,却又想象不出的那样的美、那样的乖巧、那样的与众不同!
这是他和清波的小哪吒,已经长大了,嫁了人,幸福地怀了孩子的小哪吒。小哪吒在这里,他在这里,那么清波呢?在这里?在正一门?还是在昆仑?
终南后山,华灯初上。一行人齐聚那个疯了的任曦住了二十年的小院,默默地守着满脸流泪、浑身颤抖,仿佛再一次濒临失控的任曦。
二十一年零三个月,中间发生的事多不胜数,关于当年任曦的出现,关于蓝草心的被抛弃、关于终南派与正一派的交恶、关于他这二十一年的癫狂、关于终南派和蓝草心这二十一年来的风风雨雨……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任曦扑倒在终南子膝下,抱着终南子的双腿痛哭失声,“徒儿未能尽孝,还连累您老为我操心受累二十年!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任曦的痛哭发自肺腑,闻者心酸。终南子也红了眼睛,双手拉他却拉不起来,摇头哑声道:“师父既然养了你,就好像孩子的父亲。无论你出了什么事,还是一生顺遂,身为师父,我总之是一生操心。倒是草儿,可怜从小到大也没有亲生父母好好疼过她一天!她自己一环接一环的苦难,还要惦记着想方设法开启你的封印。作为父亲,你既然醒来,今后可要好好补偿她!”
蓝草心流着泪连连摇头:“不是的!爸爸就算不清醒,也一直都很疼我的,我知道,我知道!”
任曦满脸是泪地站起身来,缓缓对着蓝草心伸开手臂:“孩子,过来!”
蓝草心扑进父亲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白夭矫、凤小稚和龙墨兰都自觉自动地默默离开,就连任淳和任夔都红着眼睛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帮他们关上门,留下祖孙一家四口,纾解长久以来的心结。
衣小虫始终陪伴在蓝草心身旁,手掌不离蓝草心的身体,又欣慰又担忧地时刻关注着蓝草心的状况。起初任曦还没在意他的动作,后来大家情绪都平稳下来,他握着蓝草心的手腕拉她起来坐,顿时发觉了不寻常,眉头一跳看向夫妻俩:“你们是……双修?”
蓝草心擦干眼泪点点头,毫无隐瞒地对父亲讲起了自己修行巫力的始末。说完,终于腾出空来问起了大家一直等着从任曦这里找到答案的问题:“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绝剑上的血字是怎么回事?我肚子里的风币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妈呢?”
任曦身子一抖,仿佛身体里有什么禁忌被不小心触碰到,面容似乎有些扭曲,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诡异。但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他就恢复了一副茫然的模样,手指用力地按向眉心,神情十分痛苦地道:“我……我好像不知道!也可能是忘了。不对,刚刚明明好像要想起来了,却一下子又没有了!清波……清波到底在哪里?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他努力地想着,越想似乎脑子越痛,嘶嘶地抽着气。 惊世俏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