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9号楼,不能晚睡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或许“眼珠子”出门了?我想着万一眼珠子出门了,她又不想见我,如果我们一直待在家里,她一定会有“家”不能回的。于是我假称自己想要剪头发,拖着小官去门了。崔志平在上班,家里正好没有人。
我不得不承认,理发师是一种神奇的存在,他们永远都不能理解“稍微剪短一点”和“不办卡”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让我非常苦恼,极其绝望,于是我和小官“斥巨资”剪了两个根本不能看的头。
小官还属于天生丽质,虽然发型丑了点,但也不至于太难看,而我现在的长相,真的是惨无人道啊。
崔志平见了我俩,就好像见到了俩小丑似的。说真话,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拖着崔志平去找那个理发师剪剪头发,报复一下他的嘲笑,多贵都愿意。
晚上我烧了两本帮菜端到楼上。
“‘眼珠子’,‘眼珠子’?”我敲敲门。
“咚”。
“你回来了?”
“眼珠子”见我明知故问,不想回答我。
好吧。
“你是不是不想吃酸汤鱼,所以昨天晚上偷偷跑出去下馆子了?”
“咚咚”。
“哦。”
我看见门上的小洞动了动,难道可以戳进去?我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一戳竟然真给我戳进去了。
“眼珠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指。
“你要干嘛?”我吓得一跳,小声惊叫起来。
“眼珠子”没有将我的手指松开,我感觉到指甲上冰凉凉的触感。“你在干么?”
“眼珠子”还是不理我,继续拿着冰冰凉的东西在我指甲上画啊画,我觉得“眼珠子”没有坏心,便由着她玩弄我的手指。
她往我指甲上吹了口气,然后用我的指尖在她掌心上画了个“四”。接着她一把将我的手松开,堵住空洞。她把脑袋蒙在枕头里咳嗽,她好像真的感冒了,看来感冒药没有买错。
我借着微弱的楼道灯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被涂了指甲油,只是这颜色怪怪的,估计“眼珠子”原来想画个图案,可惜失败了,所以才会呈现出如此怪异的颜色。
“继续努力,”我对“眼珠子”说,“明天借你根中指画哦。”
我开了个低端玩笑,可是“眼珠子”还是很配合地笑了,真是捧场。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小官家的客人,而是小官家的全职厨娘。就比如现在,崔志平去上班了,小官和一道数学题杠上了,对我置之不理,我就只能一个人去小菜场买菜了,跟全职厨娘没什么差别。
现在是下午四点,无论是菜场还是超市好菜都差不多被买完了。我走过一个托儿所,托儿所的柱子上贴了张通缉令。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有人偷孩子,我看了看通缉令上的人,有男人有女人,都不怎么认识。
买完菜是四点半,托儿所放学了,路变得很不好走,我穿梭在拥挤的接孩子的人群里,通缉令还安安静静地“站”在墙上。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孩子身上,孩子的哭声、笑声交融在一起,很是吵闹,我想我有些不喜欢孩子了。
远处一个穿着大羽绒服的人搀着一个孩子,他带着手套,由于羽绒服过于臃肿,我看不出他的身形,唯一能够真切感受到的,是他隆起的背部。我想到了 “怪人”。
孩子一直哭闹不止,他不要和大人走,一直频频回头。我感觉有问题,这孩子怎么哭得如此凄惨,不会遇到的是个人贩子吧。
我快走两步准备叫住他,“怪人”像是发现了我,他抱起孩子,一路快跑,逃走了。他的腿很长,虽然左右脚有些不协调,但还是比我快上许多。难道“怪人”是个人贩子?托儿所离小官家没有多远,说不定真不是什么好人。
我本能地认为“怪人”和“眼珠子”是两个人,我觉得“怪人”应该是坏人,可能是因为他给我的影响是个丑人,而刚才那个裹着大大羽绒的“怪人”那么高,应该是个男人。
而“眼珠子”,大概是个离家出走、居无定说的萌妹子,当然也可能是“家道中落”,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是好人。
因为我菜买得不好,所以晚饭烧得也不尽如人意,还被崔志平鄙视了一番。
我晚上拿着饭盒上了三楼,我总有种“囊中羞涩”的感觉,觉得“眼珠子”看了今晚饭菜一定不会喜欢。我悄悄把饭盒放在门口,就准备溜走。
“眼珠子”在门上连敲了五下。今天是我和眼珠子真正认识第五天。
“你为什么每天都在记日子?”我问她。
她没有回答。
我“嗯”了声,就下了楼。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失眠了。平时我睡不着的时候,睁开眼睛就可以借着小夜灯的光线看见“眼珠子”在往下张望,可是今天没有,“眼珠子”把小孔盖住了。
这是怎么了?不会嫌弃我烧饭难吃,就把我“拉黑”了吧。
这样想着,我竟有些愤愤起来,觉得自己臆想的那个“眼珠子”有些势利。
我听见一声孩子的啼哭悠悠传来,这场景像极了我第一次住在小官家时的场景。我记得那次先是一声孩子的啼哭,然后又传来了女人的抽泣。可是今天只有孩子的哭声,没有女人的声音。
崔志平和小官都说那是猫叫声,我努力说服自己,那一定是猫叫声。可我失败了,我想起托儿所门前的通缉令,难道真的有人贩子?
我看着楼上,直觉哭声是从楼上传来的。
“怪人”,“眼珠子”,“人贩子”?
我感觉线都串在了一起。我走出房门,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不是呢,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我将楼道的灯全部打开,拿着手机跑上三楼。愈往三楼走,孩子的啼哭声便愈加响亮。
不会的,我明明那么信她,她怎么会是个犯人呢。
“咚咚咚。”我敲了敲房门。
只听 “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隔了许久,哭声渐渐轻了下来,“眼珠子”“有气无力”地轻轻敲在门上。
“你房里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