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孤男寡女共锁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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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默默走回寝室。证明小官的“清白”,我没有头绪。
园园在浴室洗澡,她洗完澡,看见林子在书桌前看杂志,便凑了上去。“我觉得这个好看。”她指指杂志上的穿搭。
“我也觉得不错。”看样子她们和好了。
我不知道林子和园园为什么闹不愉快,但是她们和好了,也算是件大好事。
小官在一旁愁眉苦脸地画着展示牌小样,我抱腿坐在自己座位上。
还有一个礼拜,我们要在六芒星汇聚之夜前和吴小潋摊牌。会成功吗?我心里没底。会,吧。我想。
晚上我又粘着小官睡着了,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友谊就是在床上进一步牢固起来的。
就在我们将要实施下一波计划前,学校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话剧社准备的话剧表演没有通过老师审核。这是前所未有的。试想自学校话剧社成立之后,哪一年话剧表演不是元旦晚会的重头戏,今年却被“k”了。
审核老师明面上说是话剧时长过长,不适合元旦晚会,实际上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盛夏光年》改编自小说《光年》,这可是部彻头彻尾的“男同”题材小说。料想审核老师观看表演的时候内心一定是万马奔腾,用句方言说就是“弄啥呢”。
高中老师最害怕什么?早恋!寄宿制高中老师最害怕什么?同性学生早恋!
对“GLBTQ”的态度暂且不说,公然进行官方导向性指引可是大事。学校要在教育改革上创新,在感情上,呃,校方表示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即使音乐老师以职位相威胁,校方也绝不改口,这下只能送首《凉凉》给话剧社以及话剧社社长庄子洋了。
相对于庄子洋的闷闷不乐,我发现最近没了排练的林子倒是乐得开心。有天,我听见园园问林子为什么心情那么好,林子说“演戏容易产生感情”。言外之意,庄子洋最好不要演话剧,万一喜欢上了呢。这喜欢上别的女生不行,男生就更不行了。合着这段日子林子根本就不是去参加排练的,而是监视庄子洋有没有“出轨”去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啊,可怕,可怕。
我很贱地问张彦最近耽美风盛行,要不要紧随潮流,结果理所当然地被他戳了脑门。
张彦又送了我一堆进口零食。
“你家是不是开工厂做食品代加工的?”我问他。
他“慷慨解囊”,送到了我俩大白眼。(我当时还不知道零食是张彦妈妈打“飞的”给我买的)
“我看你的脑子比较需要加工。”他说。
今晚我们班在二楼图书馆晚自习,我抱着一大包零食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别现在给我啊,教室都锁了,难道我要抱进图书馆吗?”
“这我可管不了。”张彦说完就往教室走。
来来往往的同学都看着我们,显得我们特别傻。
“张彦,张彦。”我压低嗓门喊了两声,张彦根本不理我,我抱着零食都不好跑,只能默默回到图书馆。
太扎眼,太扎眼。“你是不是有点嚣张啊?”小官问我。我也知道啊,但我总不能把零食扔了吧。
“你还是藏起来吧。”
我觉得小官的建议真真是绝好的,于是和小官两人捧着零食往图书馆尽头走去,图书馆尽头旁边就是楼梯间,确实是个人流不多,十分清净的“好”地方。可问题是,厕所也在旁边啊,把零食放在厕所门口臭不臭啊?
“那你还有什么好地方?”小官看出我嫌弃的眼神。
我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晚自习结束了,小官带着同学回到班级,我等着高二年级晚自习结束,趁图书馆里的同学们都走了,叫了张彦帮我一起拿零食。又是一只半人高的纸袋袋,我捧着连路都看不见。
“你说你这个人麻不麻烦,送你东西还得包送货的。”张彦一脸埋怨,他蹲下身抱起零食袋子。
“啵”的一声,一袋巧克力从纸袋子下面掉了出来,袋子破了个大洞,张彦急忙用手托住。
地上落着好些碎屑,碎屑一路蔓延向锁住的楼梯间。
零食被人偷吃了?
我看了看张彦,张彦也看了着我,谁偷吃得这么不小心,撒了一地不说,还偷偷把食物带去了楼上。
我不禁想起了暗搓搓学习的庄子洋。
我刚想和张彦说道说道,“蹭”的一声,图书馆的灯全暗了,然后“嘭”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合上。
“你没让图书馆老师等一下啊?”张彦质问我。
我摇摇头。这事儿还要事先说明吗?
“我去。”张彦大喝一声,直接往大门方向跑。
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图书馆原来这么大,张彦跑到大门口的时候,图书馆老师已经走了。我们被关在了里面,张彦皱着眉头看着我。“个事儿精,早知道就不应该送你零食。”
“那还不是你非要等到晚自习结束,你们晚自习比我们晚这么多,老师当然以为图书馆没人了。”
张彦懒得和我理论,他掏出手机,手机黑屏,没有电了。
我也拿出手机,“1%”电量,我刚把电话拨出去,就自动关机了。
“靠,谁让你晚自习玩手机的?”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都怪张彦,给我推荐什么游戏,害得我玩了一个晚自习,手机有电才有鬼了。
我们站在图书馆大门边,“欣赏”月光。
“大家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我自我安慰。
张彦没回复。毕竟上次我们一夜没回学校,也没见哪个“热心”的同学帮我们报告老师,估计这次他们又以为我俩出门“约会”了,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早恋嘛。
周围一安静,小声音便纷纷显现出来。这里“咚”一下,那里“噗”一下的,害得我像只警觉的猫鼬。
“都是正常的,跟房屋结构有关系。”张彦让我不要神经兮兮的。
“你说楼上会不会有人啊?”我问,“刚才是不是有人偷吃了我的零食,然后上楼去了。”
“老鼠吧。门都锁着呢,人怎么进得去。”(张彦已经把钥匙还掉了)
“如果老鼠能出去,那我们可以在老鼠身上绑张小纸条啊,然后大家知道我们被关起来了,就能救我们出去了。”我陷入幻想,随后换来张彦无数白眼。
“我现在只想要电话,电话。”张彦气呼呼地说。
张彦话音刚落,我竟真的听到了电话铃声,我还以自己是幻听了呢,没想到张彦也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们朝楼上瞟了瞟,怎么会有电话铃声呢?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