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几岁?十七。犯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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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向我靠近,一直靠近,我就一直往后退,结果脚底一滑,就摔下来了。”汪溢溢简短地叙述完自己的遭遇。
“你爬墙做什么?”我话风一转,汪溢溢应接不暇。
“我,我,我钥匙还没找到,要是,我这么回家,一定,一定会被我妈批评的,所以我就回去找了。”
汪溢溢还想骗我,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姚倩怡都说了,你和小官以前就认识,而且你们关系还很好,还,还和小官哥哥一起在学校外面打劫,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你们不认识,你觉得合适吗?”我有些情绪激动。
“人真是会变啊,我还以她胆子那么小什么都不会说呢,”汪溢溢小声嘟囔,她发现我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她,突然大喊一声,“这和你没有关系。”
“断交就断交呗,你为什么要捉弄小官啊。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怪人,那天我突然出现在一楼的房间是不是你捣的鬼,还有你从楼上摔下来。你们在搞什么呢?小官说的没错,就是‘活该’。”我连珠炮般地说着。
“不是的,”汪溢溢比我情绪更激动,“你别胡说八道,我哪有要那么整人。”
“没有那么整人也就是说整人了咯,你这种人,活该和小官断交。”
“你说什么……”
张彦坐在前座,淡定地看我们撕逼。
说实话,吵架这种事情吵来吵去就那么几句话,吵久了是很无聊的,就像只复读机或者鹦鹉一样,没完没了。
汪溢溢家在闵行,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打的四十分钟,乘地铁嘛。呵呵,根本没开通。
“那你还上课吗?”把汪溢溢送回家后我终于语气柔和了些。
汪溢溢点点头。
快凌晨了,我看着张彦,满心期待地问他。“你怎么回家?”
都这么晚了,要不就不回去了吧。我脑子里都是粉红色的“色眯眯”的小气泡。
“打的,先把你送回去。”
这大概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不解风情的男生了,怎么就送我回家了呢。我低着头,沉吟不语。去年还一起睡过呢,今年怎么就不可以了。
张彦发现我不走了,回过身问我。“你几岁?”
“十七。”
“犯法,回家。”
又没让你做什么。当时我还不知道当一条狗面对一块想吃却不能吃的肉时,内心是如何的痛苦挣扎。
周天,汪溢溢来学校了,她没有回顶楼寝室,而是来了我们寝室。原因合情合理,那么高,她跳不上去。
我去宿管阿姨那儿拖了把椅子,汪溢溢就坐在我和小官中间,她主动请缨,拿出作业给我抄。有如此“善良热情”的朋友,我想我这辈子是读不好书了。
小官去了洗手间,一直没有出来。
我不住往厕所里张望。
“干什么呢,认真点,抄作业都不认真。”汪溢溢批评我,我只好转过头。
结果一直到晚自习开始前二十分钟,小官还是没有出来,这肠胃是有多不好。
我敲敲卫生间的门。“汪溢溢腿不好,我先送她去教室了。”我对小官说。
小官没回答,我听见厕所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内心大感困惑和不妙。
“小官,小官,你没事儿吧。”
小官一直不回答,我就更慌了,直接开了门。
小官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喘得厉害,像得了哮喘一样。
“你怎么了?”我冲进去。汪溢溢跳到门口看着我们。
“肚子痛。”小官见到我,直接抱着我开始哭,这架势,上次见到还是张彦耍我那次。
合着在生理痛在厕所蹲了一个小时。不对啊,小官平时不都是不痛的吗,怎么这次痛得这么厉害。而且小官平时还很注重那方面的,应该不会吃错东西,真是怪了。
汪溢溢问我小官怎么了。我说没事儿。
她应该真的没啥事儿,医务室的老师说,她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汪溢溢听完医务室老师那句话,突然就不开心了。
难猜的女人们。
“你刚跳得很快啊,不是说断交了吗,怎么这么关心小官。”我拿汪溢溢打趣。
“哪有,你自己看错了。”汪溢溢说话都不看着我。
腿坏了,汪溢溢是上不去顶楼了,她想在我们寝室住下,可是我们寝室没有多余的床啊。即使我愿意收留她也没用,我的床在上铺,她根本上不去。
最后还是小官跟我换了床。就此,我成了汪溢溢的“陪睡小妾”。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小官就又病了,她一连两次感冒发烧,请病假回家休息了一个礼拜。可是这次,她一直高烧不退。好不容易烧退了却又开始咳嗽不停。
“你别那么努力学习了,身体要紧。我礼拜五放学去看你啊。”我在电话里对小官说。
小官说不用了。女生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着要,嘴上却说不要,非要人猜。
周五,我先把汪溢溢送回家,到小官家的时候挺晚了,饭点都到了。
我站在小官家楼下看见“炊烟袅袅”,老式小区就是好,饭香传千里。小官家也是,不知道小官在烧些什么,怎么那么香啊。
小官还以为我真不来了,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吃晚饭。我看了看她的碗,感觉并没有什么胃口。不就是菜粥吗,可是这菜粥怎么这么香呢。
“你怎么烧的?”我问小官。
“米里放点水,放两颗菜。”
那怎么这么香?我有点不信了,不应该啊。我都闻到海鲜味了,难道是我的鼻子出了问题。
“你不觉得闻着太香了吗?”
小官摇摇头,她的鼻子堵住了,完全闻不到香味。
我去了露台灶头,打开电饭煲,海鲜香气扑鼻而来。我不可能闻错。
我抬头看着楼上,三楼的窗户挂着雾汽。现在是秋天,室内外温度都差不多,怎么可能有雾汽呢,里面有什么热的东西吗?
专属于三楼的恐怖、黑暗挥之不去。
我的脖子像被人用银针钉住了,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上。一只手出现在窗户后面,她拿着餐巾纸擦拭着窗户上的雾气。
果然如此,楼上还有别人。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