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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的神情恬静淡然，好似带着碧螺春的回味隽永。但是，林茵的目光却在金矿多的脸上悠悠地逡巡着，既像是在观察这个胶东女子的脸色又像是在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桃花颜色，这让金矿多感觉到无法揣度林茵对自己刚才那个似乎有些突兀的建议在第一时间所作出的真实反应。
略一思忖，金矿多索性也暗自加强了自己目光的火力，迎着林茵的目光，静静而狠狠地直刺眼前这个苏州女子幽深的眸子。林茵的眸子又大又亮，显然是戴着美瞳，从她凸起得相当厉害金鱼眼可以断定她的眼睛应该近视度数不浅，这个结论不禁让金矿多觉得自己占据了不少视力上的优势，于是更加自信自己在今天的这场眼神对眼神的短兵相接之中将会是最终的胜利者——虽然这个结论有些荒唐而滑稽。
好像是有着某种神奇的默契，两个女人竟然几乎一秒不差神同步地欣赏够了对方光细腻光滑的脸蛋，同时脸上绽放起同样诡异的笑容，同时一低头伸手端起小茶盅一饮而尽。
“金总，既然你刚才提出想要跟我们合作，那么，请你介绍一下你们公司或者你本人目前所据有的优势。”林茵一脸的平静如水，轻轻将茶盅搁到茶几上，几乎听不到一丝丝的声音，仿佛那茶几不是红木而是海绵做的：“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集团公司，不可能随随便便地跟别人合作，更何况我们还是上市公司，所以更得对股东负责！”
金矿多直直地盯着林茵，非常明白林茵脸上的风平浪静下面暗藏着汹涌的波涛，也非常清楚自己如果应对得稍有不慎，那汹涌的波涛便会翻卷上来，将自己在林茵身上所作的全部努力冲荡得无影无踪。
“现在，我已经跟隆润集团的董事长梁宇明建立了非常良好的私人关系。”想了想，金矿多觉得还是直接打出手中的好牌——她自己所认为的好牌，毕竟自己现在跟对面这个女人力量悬殊，明显是自己在求着人家，所以必须抛出自己的第一吸引力引起林茵的兴趣，否则的话后面的一切就将无从谈起。
“那，金总，我想知道，你跟梁董的关系已经好到了什么程度呢？”林茵端起茶盅，象征性地呷了一小口，轻声地问金矿多，从语气里丝毫也听不出不相信金矿多的意思，倒像是非常有兴趣想要请她把话说得具体一些。
“这个春节是我和我的一个朋友陪梁董和他的助理一起在三亚过的，而且，平时，他一到江东来，都是我跟嘉苑装饰公司的杨总陪他在银月湖打高尔夫。”金矿多双手握拳支撑着下巴，认真地缓缓说道。
“梁董曾经就江东新厂房装修项目跟你表示过什么吗？”林茵依旧一副淡淡的语气，顿了顿，又连忙跟金矿多解释道：“噢，金总，我并不是想要打探你的业务进展情况，只是觉得有必要对一些细节问题了解得详细一点，请你理解！”
“可以理解！”金矿多从下巴下面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朝林茵摇了摇，然后回答林茵刚才的提出的那个问题：“梁董跟我说得很明确，第一，非常欢迎我参与到江东新厂房装修项目的竞争中去，第二，希望我能够尽快解决建筑装饰施工一级资质问题！嗯，林总，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人鱼装饰公司是一个成立还不到半年的装饰公司，哪来的建筑装饰施工资质，遑论还是一级呢！”
“哦，梁董的话其实也说得挺明确的啊！”附和着回应了金矿多一句，林茵马上话锋一转，又问金矿多道：“金总，我非常想知道，你成立那个人鱼装饰公司就是专门为了跟踪隆润那个项目吗？”
金矿多脑子飞速一转，马上预感到林茵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可能是一个对自己有利的问题，于是思忖片刻，回道：“林总说得非常对，我就是专门为了隆润项目才成立的人鱼装饰公司，因为当时我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不得不跟凯庭装饰公司的鲁董分开之后，又不想让自己当初为了那个项目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统统付之东流，便成立了自己的装饰公司。当然，虽然当初成立公司的初衷是为了能够有一个继续接洽江东新厂房装修项目的平台，但是人鱼装饰公司肯定不是一次性的装饰公司，我希望它能够在茫茫商海之中继续游下去，并且游得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乐！”
“那么，当初，在人鱼装饰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你是否考虑过那个项目可能会出现一些变故，比如对招标要求之类的呢？”林茵没有回应金矿多刚才的那一番解释，而是又接着抛出了新的问题。
“我非常清楚，那样一个巨大的工程，肯定是不会那么简单的！对于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心存不切实际的幻想。本来，我的策略是联合江东本地的一些具有丰富工装施工经验的装饰公司一起，采用分割蛋糕的方式将那个项目切块承包——毕竟那个项目是由好几栋厂房和办公楼组成的完全可以分割，然后有肉大家一起吃，并且也找到了好几家愿意和我一起跟进项目的公司而且也都同意由我来牵头——毕竟人脉关系等业务资源掌握在我手里。但是后来，隆润的领导们经过研究又决定，要求投标的装饰公司必须要拥有一级施工资质，同时项目还要搞整体招标。所以，那个时候，眼看着我的所有努力就真得要毁于一旦了。但是，林总，我从来就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再加之，那个时候，梁董便已经明确地建议我去解决一级资质问题。我相信，那是他的一个非常善意的提示，作为客户企业的老板，他的话也只能说到那个地步了，因此，我深深地感谢他！”
说着说着，金矿多顿了下来，抓起紫砂壶，给林茵和自己的茶盅里续上茶，然后端起茶盅，朝林茵示意了一下，自己先啜了一口，再端着茶盅，看着林茵，用目光示意着问她还有什么问题。
“金总觉得，梁董在隆润集团实际上能有多大的权力呢？”林茵也端起茶盅跟金矿多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然后放下茶盅，一边张罗着往紫砂壶里添茶水一边问金矿多。
金矿多一怔，心想，林茵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隆润集团还有幕后大佬不成？又想想一切皆有可能，毕竟像隆润集团那样的大型家族企业，内部的情况肯定没有一般人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当然，她金矿多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般人。
“林总所问的这个问题，我还真得没有认真去想过，所以今天我要感谢林总的提醒，毕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金矿多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发挥，毕竟她不了解个体情况也不好去发挥，所以只好本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精神，老老实实地回答。
“所以说，”林茵已经给紫砂壶添满了茶水，又见金矿多和自己的茶盅里都不需要再续茶，便轻轻按着紫砂壶，带着探讨的语气跟金矿多说：“如果金总还想要继续跟踪江东新厂房项目的话，还是有必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些梁氏家族的情况！”
“太谢谢林总了！”金矿多由衷地向林茵道谢，同时也在心里想着，林茵刚才说的那个“如果”是不是对自己的一个带认可性质的鼓励。
“金总大可不必跟我这么客套！”林茵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副很随意很放松的样子，完全像是跟好朋友在聊天：“毕竟我们公司跟隆润集团同在上海，而且相距也不是很远，并且，梁董也跟我同是苏州老乡，并且我们两家的老家也相距不远，是紧挨在一起的两个镇，只是，我们两家从来没有交往，但是，我对他们家的情况还是略知一二。”
“请林总指点一二！”金矿多说，同时冲着林茵双手一抱拳。
“据我所知……”林茵看着金矿多双手抱拳的架势，微微一咧嘴，说：“目前梁董的父亲，也就是老梁董事长还掌握着公司最终的话语权，同时也听说——嗯，我只是听说啊，梁董非常急于摆脱自己眼下所处的尴尬位置，呵呵，就好像嘉庆四年正月初三以前的嘉庆皇帝吧，哈哈……”
“林总是学历史出身的么？”金矿多问。
“不是，我大学时候学的是政治经济学，顺带着对历史很感兴趣，当然，现在也很感兴趣，毕竟熟悉历史可以更好地理解当今。”林茵目光流盼着摇了摇脑袋，又接着说：“另外，据我所知，隆润集团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人……神秘到什么地步呢，反正隆润集团的上上下下关于那个女人的传说不下十个版本，而且每一个版本都很精彩。”
“噢！”金矿多不自觉地将身子前倾了一些，甚至都快要越过茶几的中线了，声音里也透出几分好奇：“我倒是很想听一听那些精彩的传说。”
“这个……”林茵迟疑了一下，猛地甩了一下脑袋，长长的马尾巴在空中“刷”地一下掠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接着说：“如果我现在在金总跟前说那些故事，恐怕就有嚼舌根之嫌疑了！所以，金总想要知道那些传说的具体内容，不妨自己去打探吧。”
“哈哈！”金矿多扬着嗓子笑了笑，说：“这种事情，除非好朋友——比如像林总主动告诉我，我是不会特地去打探的，当然，如果机缘巧合偶尔听到也就罢了。嗯，既然今天林总觉得不方便告诉我，我想，那就等着那个机缘巧合吧，毕竟，我想，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说，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真正重要的有用信息。”
“非常赞同！”林茵马上接过金矿多的话，欣赏地说：“我就喜欢金总这样的朋友，干脆简单，不额外生是非。不过，虽然我知道在隆润集团有那么一个神秘女人的存在，但是也只是耳闻而没有见过……嗯，曾经听在隆润集团上班的一个为人非常靠谱的熟人跟我说过一个关于那个女人的情况——应该是比较真实的情况，那个女人已经年过四十了，在还很年轻的时候曾经跟老梁董事长有过不一般的关系，并且因此而惹得梁董的母亲忧郁成疾最后一病不起，并且，据说这也是造成而今梁家父子关系不怎么和谐的一个重要因素。”
“哦……”金矿多思忖着想像着那个神秘女人的情形和模样，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口气，又见林茵顿住了，连忙将目光直直的投向林茵，希望林茵接着说下去。
“嗯，也听说，那个女人之所以跟老梁董事长保持暧昧关系，并不是看中老梁董事长的财富而是真得喜欢他那个人，因为那个女人本身就家世非凡。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在原配去世之后，老梁董事长和那个女人并没有如外人所料的那样结合到一起……但是，在后来，隆润集团遇到瓶颈业务滑坡甚至出现衰败迹象的时候，正是那个女人动员她父亲给隆润集团注入了一大笔资金，才终于有了他们集团的今天。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现在还是隆润集团的一个大股东……”
“那么，她现在在隆润集团的董事会里吗？”金矿多没有忍住，打断林茵的话，急切地问道。
“不在！”林茵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她指定了一个亲戚在隆润集团里代表自己当执行董事，据说那个亲戚还兼任了隆润集团的副总裁。”
“哟，还挺低调的啊！”金矿多“啧啧”感慨着。
“嗯，正因为她的低调，才引发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传说啊！”林茵附和着金矿多，也感慨着，顿了顿，又蹙了蹙眉头，像是在回忆，忽而，展开眉头，接着说道：“噢，我想起来了，那个在隆润集团上班的熟人还跟我说过，那个神秘女人现在在上海之外的某个城市——至于具体是哪个城市我想不起来了，噢，好像那个熟人也没有跟我说过是哪个城市，反正就是某个城市吧，在那个城市的郊区开了一个农庄卖土菜，生意好得不得了，还据说，现在老梁董事长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那个农庄两三次。”
金矿多听着林茵的话，心里猛地一惊，楚云芳肥硕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但是马上便让自己平静下来，又见林茵的脸上闪现过一丝诧异，便明白自己刚才肯定不自觉地在脸上反应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个猛惊，于是淡淡地笑了笑，想要掩饰一下自己的心理小动作。
“金总好像在听我今天跟你说起来之前，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有关那个女人的情况，是不是呢？”林茵歪着脑袋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林总的观察力好强啊！”金矿多马上顺势夸赞道，她不想做徒劳的掩饰：“连我脸上那一点小小的神色变化都没有逃脱你的眼睛，果然好眼力！”
“惭愧，八百多度近视！”林茵撇了撇嘴，同时嘴角荡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又反问金矿多道：“金总是什么时候听谁提起过那个神秘女人呢？”
金矿多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跟林茵说楚云芳的事情，因为她现在还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神秘女人就是楚云芳，当即决定扯一个小谎，于是说：“梁董的助理黄子伦是我姐的学长，我正是通过黄总助的帮助打开了在隆润集团的业务局面。以前，黄总助曾经大致地跟我提到过那个神秘女人，虽然版本跟林总所说的有些出入，但是大体情形倒也差不多。因为我当时也不认为那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所以也就没有多问黄总助了，而且，他也没有跟我说更多，反过来想一下，也不妨认为他所了解的情况也大体上就那么多，毕竟一个神秘女人的神秘情况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得那么多那么全面呢，如果那样的话，还有什么神秘可言呢，哈哈！”
“原来是有贵人相助啊，怪不得金总能够把工作做得那么到位！”林茵随口夸赞了金矿多一句，抄起紫砂壶给金矿多和自己续着茶水。
金矿多连忙蜷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茶几台面上轻叩了两下，然后说：“哎呀，林总，我们是不是说得有些跑题啦？”
“没有啊！”林茵放下紫砂壶，端起茶盅，轻啜一口，一边轻轻咂摸着嘴品味着茶水一边笑道：“好朋友之间聊天不就这样吗？天马行空不是很好吗？再说了，我们在空中还没有飞得太远，还一直停留在隆润集团啊！”
“那倒是！”金矿多附和了林茵一句，马上话锋一转，问道：“关于我想要跟林总合作的事情，林冲是怎么想的呢？”她现在需要把话题转到自己所期望的要紧的“正事”上面去，关于隆润集团的种种奇闻逸事以后再讨论也不迟。
“我想了解一下金总公司目前的实力！”林茵直视着金矿多，一副非常认真也是非常恳切的模样，没有一点点敷衍的意味。
“目前，我们公司总共有包括我和我姐我哥还有我在内的十六个人，其中设计师四个，当然，这个设计力量肯定是无法应对隆润江东新厂房项目的，不过，我和江东建筑设计院的关系非常好，并且也跟他们院长提及过那个项目，他已经跟我承诺过，只要我提出要求，他们随时可以帮助我们做设计。至于施工方面，我哥目前负责公司的工程部这一块，他这次回老家已经联系了好几班有着丰富工程装修施工经验的施工队，而且，我也和江东的好几家专门做工装的装饰公司联络过，他们也都愿意和我合作。”金矿多没有经过多少考虑，而是马上飞快地就人鱼装饰公司的情况向林茵作了一个简洁明了的介绍，毕竟这些都是她早已准备好了的烂熟于心的东西。
“那么资金方面呢？”林茵马上追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些凌厉，很显然她认为资金问题似乎是金矿多刻意回避掉了。
是的，这个问题确实是金矿多特地回避的，当然，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并不是太过于担忧，但她现在还不想太多跟别人探讨自己的融资渠道问题。只是，现在既然林茵严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金矿多就应该认真应对。于是，想了想，她跟林茵说：“只要不是全面垫资，我就不会出现资金链问题，这一点主林总放心。这些年，我在凯庭装饰公司的时候做过很多银行客户，在银行方面也积累了一些比较好的人脉！”
“那就好！”林茵没有再继续纠缠于钱的问题，而是只简简单单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沉吟片刻，又问金矿多道：“如果我们最终能够达成合作的话，那么金总愿意选择我所说的哪 一种合作方案呢？”
“请林总进一步明示！”金矿多又冲着林茵一抱拳。
“第一，我们在江东成立一个分公司，金总可以投资入股——包括你手头所掌握的业务资源也可以折算成股份，并且我希望能够由金总亲自来管理这个分公司——当然，我们肯定会派人协助金总，并且，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财务人员必须由总部委派，此外，不瞒金总说，现在我们一时也抽不出能够掌控江东大局可以和凯庭装饰耀元装饰抗衡的人来；”林茵倚着沙发双手抱胸，眼睛里闪烁着诚挚的目光：“第二，你加盟我们银蜘蛛集团，我们收取你的加盟费，一切经营完全由你自己负责——包括财务，但是你的加盟公司必须接受总部的随时监督。”
说到这里，林茵停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金矿多：“不知道金总更钟意于哪一种合作方式？”
“有没有第三种呢？”金矿多稍微思忖了一会儿，眯着眼睛问道。
“金总想要什么样的第三种合作方式？尽管说！”林茵愣了一下，随即一扬手，鼓励着对金矿多说。
“银蜘蛛装饰集团可不可以委托我们人鱼装饰公司利用你们的资质进行投标呢？毕竟，隆润集团只是向江东市领导承诺让江东的装饰公司来做新厂房装修项目，而又没有限定不可以让外地装饰公司委托江东本地装饰公司代表自己投标！这也算是打一个擦边球吧！”金矿多说着，脸上浮现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金总这个思路很新颖，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操作过！”林茵松开紧紧抱在胸前的双手，摊了摊，表示有些惊异：“所以，我是不是理解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挂靠资质呢？”
“或许是吧！”金矿多伸着胳膊打了哈哈：“不过，挂靠的费用我们可以参照市场价再上调一些也无妨！”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认为金总就是希望以你所说的第三种方式来跟我们合作呢？也就是说，金总希望变相挂靠我们银蜘蛛装饰集团？”林茵拍了拍沙发靠背，紧盯着金矿多问道。
“我希望能够以这种方式和林总合作，但愿我们能够合作愉快！”金矿多诚恳地说。
“我也希望如此！”林茵马上也诚恳地回应道，但是紧接着又伸手重重地在空气中一劈：“但是，我现在也想告诉金总，你跟我所说的这些话，我都知道了，然而，我毕竟只是银蜘蛛集团董事会的一个董事同时兼任运营总监而已，所以，那件事情我必须拿到董事会上去讨论一下由董事会表决。当然，在提交讨论之前，我还得首先跟我爸商量一下……嗯，我可能得过一阵子才能给你答复，在这一段时间里还请金总稍安勿躁！”
“没事啊！我当然可以等！”金矿多非常理解地笑了笑，又说：“只是，还请林总到时候帮我在林董事长和各位领导跟前多说几句好话啊！”
说着，金矿多站了起来，欠着身子，向林茵再次深深抱以一拳：“拜托啦！这事情就指望林总啦！” 亿元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