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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音结束后,林远鸢看了看旁边的何三娘,又朝袁思雨笑了笑。
而楼台会的后面,一个穿着红色绣着梅花的氅子的女子坐在桌前,手里捧着暖炉,在静静的听前面的动静。
“咚……”林远鸢刚弹,袁思雨便听了出来,她弹的是《梁祝》。对于她的老林,小时候,因为自身的原因,林爸爸林妈妈给她买了钢琴古筝,让她学习,最拿手的几个便有《梁祝》。这《梁祝》就是根据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改编的,而林远鸢收下的这个曲子更有味道。
林远鸢将整部曲子弹了下来。刚开始弹的是欢快的声音,从初相识到一起学习,台下的听众很快进入了林远鸢的音乐中,在感受期间的欢愉与美好。到回来的抗婚,台下的人慢慢的在呜咽,化蝶的一段刚出,便有人大声的哭了起来。
林远鸢继续弹着《化蝶》的片段,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这一曲《梁祝》,本来用钢琴弹更有感觉,这筝也能很好的表达出情感。从相遇到想相伴三年,再到送别,后来的化蝶,深深地拉着人的心与声。
台上弹曲子的林远鸢已经收手,听曲子的人流淌在刚才得筝声中不能自拔。
“何三娘,曲终了,你看着大家都已经沉浸。”林远鸢拉着花衣的三娘。
三娘才从曲子里出来,当年他若不决绝,自己也不会在这红尘继续爬滚,自己若是不较劲,也不会听到这首曲子。只是,已是曲中人罢了。
“那要等诗音姑娘说过之后才算好。大家说是不是。”何三娘的反问,大家才从曲子里出来。
“我听着曲子,先是欢快,后来便是悲伤。”
“我虽未听懂里面讲的什么,但是却能感到后面的悲伤,忍不住的泪流。何三娘,你这回的头筹人家姑娘拿得。”
“是呀!就是。何三娘你可不要耍赖。”
台下的人多半是听热闹,想知道这何三娘的头筹落入谁家。
一个声音掷地有声。
“我出钱十贯,姑娘可否讲其中的故事讲与大家听。”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官家,看模样倒是第一次来,何三娘自是高兴,这姑娘的手艺刚开始便这般,若是留下来,定是一笔财富。
何三娘走到林远鸢的旁边,小声的嘀咕。
“姑娘,这故事讲完了,无论头筹与否,十贯钱你八我二,你的簪子还你。你看你这用我的场地我的筝。”
这个何三娘,倒是看的清,也拎的清,还收场地费。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本姑娘的。
林远鸢走到筝前,抬手谈起化蝶的段落,这回是变弹边唱。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声声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这一唱,结合筝发出来的声音,便是介绍了曲子发生的故事。除了懂音律之人能听出,寻常的观众听了词才会想起是他们所知道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台下人都在听,在想这故事。
后面的人,款款而来,声音极美,做了一番解释。
“这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以前总是听戏文的,今天这曲将他们二人的故事表达的更加传神,诗音佩服。”
“多谢!”林远鸢朝诗音与观众一拜。
“何老板,诗音姑娘已经肯定,我的头筹是不是要给我了呀!”林远鸢脸色平静,看着何三娘。
台下刚才给她介绍的小哥一直在下面招手。
“姑娘,你可得拿出来我们看看,开开眼界呀!”
“那是自然,何老板,你说是不是?”
“是,是,来人,将头筹取来赠与姑娘。”
头筹上来,众人欢呼。江涵十六上来帮忙,袁思雨在林远鸢旁边,看着林远鸢。
“不错呀!早知道让你出来卖艺了。”
林远鸢白眼。
“这些东西只是用来陶冶性情的,偶尔拿来赚钱也是可以的,可不能经常。”
“诸位,今日多谢捧场,一人十钱,找这位姑娘领,别挤别抢,都有哈!”
江涵十六本来想着这段时间终于不用卖花了,而且可以过个好年,听见林远鸢说的,两人心里抓的慌,败家娘们。
“有钱烧的。”袁思雨知道这两人的想法,说了句,然后给大家发钱。
林远鸢拿了十贯钱,走到何三娘前面。
“给,头筹我拿了,这十贯你拿着,做生意都不容易。”
何三娘看了看林远鸢,她刚才确实不希望这乡下姑娘全拿走,这姑娘倒明事故。
“怎么?嫌少?三娘,你看我也是穷了,才来你这的,你可怜我们这些乡下娃呗!”林远鸢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要脸,和另一个世界唯唯诺诺的自己简直不是一个人,也许现在的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是,姑娘,你看这筝一并送与你。”
“不要!钱你收着,下次这样的活动我再来。”
“多谢,三娘有个不情之请。”下次你再来,我就赔的没本了。
“说。”
“可否指点我家诗音一二。”何三娘拉上旁边蒙面的诗音姑娘,刚才林远鸢倒是没仔细看她,一身白衣,连面纱都是白色的,一头黑发,天仙下凡,遮着脸,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这诗音也机灵,忙躬身问好。
“若得姑娘指点,诗音三生有幸,愿效犬马之劳。”
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轻易离开自然不好。
“三娘盛意,不敢推辞。这样,我下次进城,再来找你,如何?”
“多谢姑娘,多谢多谢。”诗音将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放入林远鸢之手。
林远鸢看了看簪子,又簪回了诗音的头上。
何三娘满脸的笑嘻嘻。
“真是有意思。”
“爷,怎么有意思?”
“既为钱财而来,却又散财,又不收财,世间有人竟对钱这般看清,若是男子,定是清官。”
“这下奴明白了。”
“咱们走吧!”
这对话就是刚才出十贯钱的蓝衣贵公子,林远鸢在台上看见他离开,在头筹的箱子里抓了一支玉笛,追了上去。
“何三娘,我有事先走了,诗音姑娘告诉我的同伴,我在门口等他们。”
林远鸢在后面追,蓝衣贵公子在前面走,越走越快,便出了门。
“等等,等等。公子,蓝衣公子。”
许久,前面才听到,停下了脚步。见林远鸢右手拿着玉笛,像是一把刀,坏了,这是要刺杀!随从将公子护在身后,对跑过来的林远鸢说道。
“姑娘,你不好好的看你的头筹,来追我们干什么。”
“我……”体质真的不行,看来,今后得多练练跑步,否则哪天有杀身之祸,还可以跑为上策。
“我……多谢公子指点,这支玉笛全做十贯钱,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笛能卖几何,但是还是感谢公子的相助。”林远鸢右手的玉笛放在左手上,躬身双手奉上。
蓝衣公子将随从推至一边,接多笛子。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该的。”
待他们离去,林远鸢站在刚才的地方,细细想来,这人是谁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倒挺感谢他的,若不是他,自己自然想不到台下的这些人只听琴音不知琴意,能不能拿头筹自不知了。
他们还不出来?这是有多少人呐!倒不如去旁边坐坐。走到一处,便坐了下来。
这太阳要山了,三个人才从里面出来。
“你倒好,在这晒太阳,累死我们仨了。”袁思雨捏着自己的肩,松了松身后的包。
“我将东西分成了四包,咱们一人背一包吧!何三娘说要送我们,思雨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了,万一他们跟着我们,给我们抢回去了怎么办。
“走吧!咱们几个今天得多饶几步再回家。”林远鸢背上江涵扔过来的包,带着他们买了些吃的上路了。
路上林远鸢与袁思雨时不时的拿着小镜子在照着,看自己的真容。
江涵一见二人照镜子就烦,孩子的容貌是父母赐的,有什么可嫌弃的。
十六和江涵换了位置,走到了林远鸢的旁边。
“林姐姐,没人跟上来,你放心。”
这孩子,知道自己想的什么,这方面倒比江涵强了许多,不能让他天天跟着江涵了,得让我家哥哥教他些拳脚功夫比较好,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去说。
既然没人跟踪,那就放心大胆的走。
“江涵,姐姐我今天怎么样?”
“你要吓死我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
“知道你还那么大胆的去。”
“有什么,我知道自己能赢,所以就去了,难道你不觉得是惊喜吗?”
“惊喜没有,惊吓很多。对了,何三娘赠你筝时为什么不要?”
“要那干嘛?不好拿还容易坏,而且她并不是赠筝与我,而是让我去她那弹曲招生意的。”
“原来。”
“你以为我们老林看着一副傻样子就好欺负呀!她好欺负就不是我姐么。可你为什么答应教诗音古筝呀!”
“教她,她是那里的人,今后自然是招牌,去的人就多了,一样赚钱。”
“这个何三娘,真是不简单。”
四人一路上说话,路程倒是显得比较短了,天黑之前能到了家。
路过茶铺,林远鸢停了下来。将城里买的糕点还有糖给了她的嫂嫂,也就是老板娘。你想的没错,林远鸢还是认了老板做哥。
待林远鸢回到家,发现他们仨在屋里点上了灯,所有的灯都点了,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
“怎么了?”林远鸢关上院门,慢慢的走向院子。 卖花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