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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过了,便好好的带孩子,哄娃。
林远鸢接着开始哄娃,哄他们两个睡觉,只有当了父母才知道自己父母的苦。
思思与念念吃着奶很快的便睡着了,林远鸢起床,看着阳台上的花,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今年两个娃都出生了。只是现在他,不在了。
“喂,妈。我过年便回来了。”
“好,过两天我与你爸爸来接你,店里的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咱们就不做了,我和你爸就你一个,积蓄够你们娘三生活的。”
“好。”林远鸢在这边,双眼已经模糊,她上次正在讲他们的故事的时候,她妈妈过来了,终究还是没有瞒住,那人并未去什么国外,而是没了,就这样没了。奶奶说的是对的,她身上的能力自然是好的,但是万物生长自有他的规律,而自己就是打破了这一规律,因果关系,自然让她的命运就更加的多舛。如果当初听了奶奶的建议,那他会不会······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上痛哭一晚。
林妈妈与林爸爸开车来的时候,带了许多东西,留给小兰,他们也知道小兰这孩子的身世,先接林远鸢母子过年的时候再来接小兰,只是小兰与李刚还有李母一起生活,这过年自然是要在一起过的。
林父开车,林母与林远鸢在后排坐着,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他们已经满长大了不少,思思的眼与嘴像他,而念念的眉眼还有下巴像他,念念也像她的另两个孩子。
“小鸢,你那天的故事······”林母抱着念念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毕业那年说是要去支教三年,具体去哪她并未说,也未曾与他们联系,后来带着小兰回到家里他们才知道过去的时间发生了什么,而现在她又说的这样。她的这个女儿她从未了解过她,她小时候便放在家里,自己去学校看着别人的孩子,再大一点因为她身上的能力便关在了屋里了,错过了与她的陪伴。
“妈,那都是真的,我与纪羽非相识了许久,也曾在一起五年,那五年的岁月······”
“好了,小鸢,我与你妈妈会好好照顾你和这两个孩子的,傻孩子,你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可怜的儿啊!”林母摸摸着眼前她的孩子。
“妈,爸,我没事。谢谢你们。”林远鸢的一家都不善于表达这样的情感,他们很少说出谢谢这样的话,反而觉得吵吵闹闹更添亲情。
没有纪羽非的年岁里,林远鸢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娘家,父母将他们母子照顾的很好,林远鸢却从未放弃给思思念念讲故事,她觉得只要将他们的故事讲下去,那个人便会回来。
阳台上,两个小孩正在摇篮里睡觉,阳光下,孩子闭着双眼,就好似回到了兰园里。
兰园里,没有过多的植物,只有简单的兰花,冬日下兰叶依旧翠绿。他们已经成亲数日,林远鸢除了回门那天出过这镇南王府,便再未踏过府外的土地,这样,怎么才能找到神树,怎样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好在,前几日,去松园请安之后,在府里逛了逛,发现了思雨留下来的东西,自己包里装了许多之前的东西,足够她这几日来回忆的。
她将卧椅搬至户外,垫上软垫,躺在上面,晒着冬日的暖阳,慢慢的进入梦乡。她感觉有人放了件披风到她的身上,这园里也只有她的云儿会这么贴心。
“云儿,我睡会,你且将那盆梅花搬来,晒晒太阳,这个时候晒晒太阳也是好的,等过年的时候,她便可以开花了就可以给祖母送过去了。”
云儿并未响应,而是一阵脚步声。她并未理会,将手里的书放在闭着的双眼上,如此,才是最好的睡觉条件。
还未再次进入梦乡,她感觉自己被横拦抱起。
“世子。”
林远鸢取下书,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一张每天早上起来便在眼前的脸。
“别动,你若睡觉就去床上,我让人去母妃那说一下,你已经看完了这些书。”
提起这些书,林远鸢便是头疼。这个家,老王爷醉心于修仙悟道,现王爷是个不管事的主,沉迷于诗词歌赋,真正管事的是纪羽非这个世子。而院内的事,现王妃虽然掌管着家里的事物,但是上面还有个不愿放权的婆婆,对于老王妃的行为,家里的三个男人并不反对,还表示支持。
这样的条件下,她的处境很是尴尬,就在前几天,王妃秦妍雪说她问安起晚了,说是林家家教不严,罚她看什么女则妇容,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出兰园。不让出门,不用请安很合她意,就是看着女则她受不了,什么法则,明明是限制女子的行为,荼害女子的思想,她才不看。
纪羽非将她放在了床上,她便脱了鞋,脸朝里睡下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自从回门后的那天他们两个在马车上聊了下关于他们的问题。她一直在想纪羽非这个世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日,她说,我想要的是自由恋爱,爱一个将她护在手心里,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的人,即使和他一起创造也没关系,但是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这样包办的婚姻。
他不解她说的一些话,也未告知他心里的所想。他只觉得自己不了解她,但是是他说了句。终有一日,你愿意拥我入眠,会感受到我给你的温暖;你愿意牵着我的手,给我莫大的安慰;你会为我生子繁衍,只为了我们的情。
至少现在不会,林远鸢笑笑,他也笑笑。
她躺在床上,回忆着那天他们两个的对话,半个月过去了,他们晚上虽在一个床上,但还是自己睡自己的一床被子。
现在他应该走了吧!林远鸢在想。
现在她应该睡着了吧!纪羽非在想。
“林远鸢,我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里,成为你心上的人。”
听到他说的话,林远鸢惊了,她想着自己对他只是一个约定而已,三年后便又是离去,何必徒留牵挂。
那日之后,林远鸢经常问着自己的心,三年,到底能做些什么?像在上一个朝代一样,卖卖花,种种花,弹弹曲·······然后静待袁思雨他们三人的归来?可是身边的这个人,内心不再是平息的一片。
“明日,你们带世子妃出府看看,她想买些什么,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晚饭的时候,纪羽非在饭桌上给身边的人说道。
“是。”
陶嬷嬷看着纪羽非,又看了看林远鸢。听见能出去,林远鸢当然高兴了,最起码她能出去透透气,而不是在诺大的笼子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林远鸢照常提前睡下了,纪羽非他每晚都忙着处理这外面的事务,总是很晚才过来睡,林远鸢都习惯了,每天早上她睁眼便会看见他躺在床的外侧。今夜,许是明天要出门脑子比较兴奋,一直不曾睡着,她想等着问纪羽非怎么想着让她出去,可是她并未等到。
起床,打开房门,一股冷气从门外飘来。
“嘶嘶,这么冷。”她在门口自言自语着,这年关将近,南方也是冷。
“世子妃。”世子的乳母陶嬷嬷从廊上走了过来。
“嬷嬷,你怎么还未睡?”
“世子让我告诉世子妃,今夜他不回来了,天气寒凉,你早些睡吧!”
“不回来了?谢谢嬷嬷,你早点睡。”
陶嬷嬷退下后,林远鸢关了房门,在关门的时候瞥了一眼,看见了书房的灯依旧亮着,院内也就这一个屋子亮着,灯下露出了倒影,一双影动,乱了林远鸢的心。
外出的马车上,云儿坐在林远鸢的面前,看着她家小姐两眼无神。
“小姐,终于出府了,小姐可有什么想吃的,听说月南府的曲子无双,吃食也是精美,咱们去看看可好。”
“云儿,咱们出城吧!我想去城外看看,城内人熙熙攘攘,太过热闹。”
“好,时妈妈,小姐想去城外散心。”
此次外出,林远鸢并未带府里的人,只带了云儿还有她祖母给的人。路上,时妈妈的马车驾的比较慢,林远鸢便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这里的繁华与汴梁差上许多,只是看景的就剩她自己。
城里到城外,人渐渐减少,物也在减少,少到最后只剩下了树木。
“主子,快到了城外的道观了。”时妈妈停下了马车问问主子,她们接下来去哪?
“去看看吧!”
马车却没有动,而是停留在原地。
“怎么了,时妈妈。”云儿的急着掀开了马车帘子,见马车前一个男子,衣衫褴褛,看着车里。
“小姐,有个乞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给他一些银子,咱们绕道就行。”林远鸢在马车里看着自己的帕子,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自由,虽然没有轿子,但是自己想做些什么就可以去做,现在时刻都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时妈妈下车,递给了男子一小块银子,男子不接,反倒吟唱诗句。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
这不是自己曾演奏过的《梁祝》化蝶,这个世界,这声音?
“十六。”
林远鸢激动的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子,看见了一个褴褛的男子,头发散乱,衣服破乱,就如初见他的那晚一样。林远鸢扶着车门,欲往下跳,时妈妈的手拦住了她,身后又被云儿拉着。
“小姐。”
“主子。”
“时妈妈,她是我的······”林远鸢不能说他是自己曾经发生的故事。“时妈妈,他是我的恩人,快让他上来。”
“主子,不可,他是男子,王妃她······”
“让他上来。”王妃如何,旁人如何她不在乎,十六是她救回来的,倘若之前他没有帮助自己,自己早就死在剑下了。 卖花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