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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雨看着两人贴对联,贴年画贴的不周正,就在一旁指挥,早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见三人在一起笑的开心,洗完碗的林远鸢开始剁饺子馅。将牛肉切碎,剁碎。又切了些其他的配料。
听见厨房里砰砰砰的声音,贴春联的笑声才止住。
“坏了?我忘了和面剁饺子馅了……十六,看着点,别让这呆子贴错了。”
袁思雨提着裙子,边跑边喊着。
走进厨房,林远鸢正拿着刀在案板上剁肉。
“老林,我……我去和面。”
林远鸢点头,又接着剁肉。
完了,下午四个人包了很多饺子,当然主要是林远鸢与江涵,十六就负责放在外面,让零下的温度给饺子外面冻住,这样明天早上便可以吃了。
包完饺子,没有忍住,下了一锅尝尝,便当作晚饭。
晚饭之后,在在火盆前烤火。在这之前,他们早将家里的灯笼安上大蜡烛,点上。
“在我们那里这灯是要点一夜的,你们买的蜡烛够么?”
看书上说,过年晚上要让屋子里亮堂,为的就是把“年”吓跑,因为“年”怕光亮。
“放心,够的,够的,不够我不睡也给安排上。”江涵信心满满。
瓜子嗑着,嗑唠着,但是还是抵挡不住困意。
许是年岁大了,林远鸢熬不住夜,便想着去睡觉。
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准备去睡觉,却被袁思雨拉着去打牌。
“三缺一呀!来。”
林远鸢很好奇这牌是怎么来的,袁思雨用牛皮纸,拆成长方形,就像现代的扑克一样大小。江涵在每张上面画了相应的数字,还有一些小画。
江涵和十六很快学会了,而林远鸢真的是睁不开眼,这半年的古代生活让她的生物钟彻底改变,定格在十点睡觉,六点起床。
熬不住,便早早的去睡了了。
熬夜,留给年轻人去做,守岁,留给他们去守。才不管什么来年怎么怎么样,自己可是现代人,知道这些并非是神话故事。
林远鸢睡下后,另三个人玩的更嗨,离的太远,林远鸢并未听见。
睡梦中,梦见了自己与爸爸妈妈一起过年,还有奶奶,可转眼,大家都不见了,一片黑暗袭来,林远鸢在黑暗里挣扎,四处皆黑,不见五指。
突然的一道光,射了进来,林远鸢张开眼,却看见白色里什么都没有,独身一人在这漫无边际的地方,这正如现在的自己,不觉得潸然泪下。
梦中哭泣,梦醒枕头已湿。
而外面,袁思雨与十六放鞭炮的声音充满院子,欢声笑语透过墙与窗子进来。
只是一个梦,翻个身再睡吧!这才凌晨,离天亮还早着呢!
林远鸢翻了一下,又睡下,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这梦中所见,难道是有什么预兆,哪来的预兆,只不过是白日里优思多了,晚上神经及细胞还在回味着白天的事情罢了。有些事或人,你想的多了,自然就是思念了。
翻来翻去,终于睡着了。
再醒来,眼里是一片白,昨日并未有预兆,这便下雪了?
起身一看,是院里的阳光,夹杂着空气里的粒子投射在窗户上。尽管时空转变,可地球的自转与公转并未改变,新的一年这便来了。
“新年快乐。”林远鸢仰头一吼,整醒了其他几个人,也不知昨晚几点睡的,这点都没有起床。
林远鸢不管其他,今日定是要去外面走走的。
换上新衣,梳妆打扮一下,还是昨日的发型,只是稍微改动了一些,符合宋朝的发式。
出了房门,阳光照在身上,有种重生的模样,那便从今日改变。
大家都未醒,做饭尚早,先刷牙,然后喝点热水,昨晚的火炉没熄灭,正好有热水。
喝完水,林远鸢去了花房,在那架子底下,找到了牡丹树枝,从毁了到现在,每日的一些能量,倒是打开了花苞。
林远鸢输了些能量,便将它们取了下来。红色的雍容华贵,粉色的典雅,绿色的俏皮,黑色的深沉,橙色的俊美……
等晚会出门一人别一支,这倒应景。
摘了一支红色的,斜插进头顶上那团头发上。这样子,是不是像极了院里的歌姬,林远鸢自言自语起来,将牡丹去了下来。
那便种些别的花看看,翻了翻花种,觉得还是菊花合适,淡雅,脱尘。又种下一株菊花,淡粉色的菊花,花瓣似兰花翘起,又像是女子的兰花指。
一小多插在发髻间,淡雅也不造作。
回头看向花架上的其他花株,从上次毁了之后,林远鸢便重新种了些花,这会枝条健壮,花叶绿浓,尤其是那几株兰花,别样的俊俏。
他们醒了,江涵和十六做饭,袁思雨则过来看林远鸢。
“老林,你这花也太招蜂引蝶了吧!”
“这还有呢!今日出门,你们一人一支,就当是给我这花屋宣传啦!”
“我才不要菊花,菊花的意思不知道?那可是……”
“死亡之花?这个朝代可没那么多讲究,菊花祭奠亲人,那时二战以后才有得。你不要还有其他的,总之,你得戴一朵。”
“我还是簪簪子吧!”
“不行。”
在林远鸢的申饬之下,其他三人挑了花戴上。
袁思雨选的是牡丹,十六选的是菊花,而江涵从外面折来红梅。
早饭是昨日包的饺子,吃完饺子就算是过年了。
这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亲戚可走,初一的时候,林远鸢带着十六去了前面茶铺的哥嫂家,袁思雨去了城里的师父家,独留江涵在家看门,这万一有什么亲戚朋友到访,不管好的坏的人,家里总是有个人呢。这是袁思雨的原话。
林远鸢准备了一份礼,十六将自己的心爱之物也包上,准备送给陈家那小子,他的师弟。袁思雨带的什么,好像是她去山上找的一棵老参,又央求了林远鸢的珍藏,上次头筹里的小算盘,准备送与她师娘。
该出门的都出门了,没出门的还在家里。
江涵在家,准备好好休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头发束了起来,簪上了梅花,他喜欢梅花。
“好哇!今日大家不在,我也懒的做饭,就好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
在亭子中烧起炭火,帘子放下,笔墨纸砚摆了起来,画些画,写写字,喝喝茶,这样的初一也是一番滋味。,再焚上香,何其美哉!
一切准备就绪,刚准备坐下画画。
“砰砰砰。”
“有人吗?这大过年的怎么关门呀!姑娘,这……”
“再敲。”一阵柔音透着坚定,也透过了围墙。
江涵的耳朵还是很好使得。
“等一下。”
起身,捋一捋衣袍与头发,去了院门前,这谁?咱家这时候哪有亲戚,莫不是讨生活的?算了,大家有困难也能理解,家里还算可以,能帮着一点是一点吧!
开门的一瞬,江涵愣住了。
“诗音姑娘,你……”
江涵愣在了门口,他不知所措。
“你家姐姐在吗?我来拜年,你难道不请我们进去。”
“快请,快请。”
江涵请他们一行进去。诗音带了一个丫鬟,两个婆子,四个男仆。
几人进院,小黑他们已经闻见了诗音的味道,并未叫喊。
至正厅,江涵请诗音坐下。他本对诗音这样的女子是看不起,上一次诗音拜访,林远鸢与他讲了许多,什么众生平等,迫不得已。
“请坐。”
江涵微笑。
诗音微笑。
“诗音姑娘,很对不起,家姐她出门了,你这千里而来,我们家这……”
“既然不便,那诗音打扰了。这次来是想给江姑娘致谢拜年的。”
诗音挥手,有仆人将礼品摆到了桌上。
两个红色锦缎包装的盒子,里面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从规格来看,是好东西。
“诗音姑娘,稍等,家姐在前面的茶铺,茶铺的老板与我们家甚好,平常多有帮助,家姐去拜访,今日去拜访,我……”
“那我们去茶铺吧!”
“等等,我去叫她回来。”
“佳奴,你去吧!就说我来拜访,算了,我去吧!”
江涵阻止。
这时的林远鸢正在前面帮忙,走亲戚的人多,茶铺处于交通要道,人也就多,生意比较好。
见到佳奴,林远鸢知道诗音来了,这倒是有诚意,将来收徒,便不能拒绝了。
“姑娘,我们家姑娘……”佳奴不敢往下说去。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告诉江涵做饭,我等会就回去了。”
“好。”
佳奴走后,林远鸢洗了洗手,看向茶铺。
“哥,嫂子,我这边有事,先回去了,你们忙。”
“好的。”
林远鸢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就走了,只是家里来了人,留江涵在,将来是要挨骂的,这个朝代,封建礼教太多,可不想遭到江涵的谋杀。
从茶铺出来,林远鸢进了院子,见着仆人。
“江姑娘。”
“嗯。”
屋子里,江涵与诗音已经起来。
“江姑娘,新年好。”诗音跪了下来,三叩九拜。
林远鸢将她扶了起来。
“太客气了。”
“一曲之恩,值得。”
林远鸢不好推辞,接受吧!这推辞不了。
“你既然来了,便留下来吃饭吧!家里的饭比不上你们那,倒是表感情。”
江涵去了厨房,这家里就自己可以做饭。
“佳奴,你们不必伺候,去和江公子帮忙。”
这,可以,多些人也快,江涵很欢喜。 卖花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