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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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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法忘记狼鬼死前流的泪。

  那孩子的味道很悲伤,还夹杂了后悔的气味。

  很多鬼死前都会感到悲伤。为什么呢?借命苟活的他们应该感到悲伤;遇到她这样会将他们斩首的人,他们也应该感到悲伤。不,这是她自己感到悲伤的原因,与那些鬼无关。她还认为鬼是可悲的东西,既没有真正的活着,也没有真正的死去。那么他们自己呢?是在为什么而悲伤?

  还有,她为什么杀鬼?她极少被鬼主动袭击,通常是她闯进捕食现场救人的。

  因为被求助了?

  第一次杀鬼的那次,她明确地被求助了。那个人说,救救他。

  后来呢?后来的那几次,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要不就是昏迷了无法求救,她为什么也主动介入?

  记忆闪现,是的,她觉得父亲说得很有道理。

  扎马步时段师姐中暑倒下了。她扎着马步眼睁睁看着边上其他师兄师姐围过来把昏迷的人搬到树荫里。

  有人质问她为什么不去帮忙,明明人就在段师姐边上不过单臂距离,看着师姐倒下却无动于衷。

  父亲很快赶到,他将师姐送回去休息,又折返回来找她谈话:“某些情况下,人无法求救。你要学会自己判断。”

  父亲的声音让她感到安心,像是被漂在海上的船被一双手托住,风浪再大,她都稳稳地停着,还能随时低下头,窝进熟悉的体温和气味里。

  外面的虫一直在叫,哪怕在鬼杀队这个昼夜颠到的地方,现在也是最为安静的时间。

  夜半时分回到宅邸的她早就躺下了,可是她还没睡着。

  人,鬼……

  她继续了之前的思考。

  食人鬼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跟鬼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她也没有替□□道的打算。

  斩鬼对她来说只是保护人类的最简单的途径。要说为什么保护人类?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失忆的她,除却一些可以舍去的身外之物,几乎就是一个赤条条的、刚刚诞生的婴儿。目前握在手里的仅有“保护人类”的念头。

  这就足够了。鬼怎样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奇归好奇,如果无法获得答案,她也无所谓。

  说实话,她也曾想过这样的问题:如果人鬼对调。她仅有的念头是“保护鬼”而非“保护人”,那么无论鬼处于劣势还是优势的状态,她都会将“保护鬼”的念头化为实际行动。哪怕要斩杀她的同族也无所谓。

  “不可以伤人!”那个本该温柔沉稳的嗓音突兀地在她的脑子里炸响。

  她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告诉自己这里才是现实。

  也许是被吓得狠了,她接下来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却一直到天亮都没能睡着。

  她尝试过各种躺姿,侧卧仰卧俯卧,蜷起一条腿、两条腿,枕着一条胳膊、两条胳膊,整个摊成大字形……她爬起来点灯,翻开新淘来的小说,却无法集中精神,看了几行就看不下去了。她把书夹上书签收好,熄了灯,钻回被窝。她转头注意到窗帘开了条缝,于是她起身去拉严实,搬来坐垫,将晃动的窗帘压住。

  她又躺了会儿,这时已经能感觉到室内亮了很多。是日出了吗?

  鸟鸣和慢慢照进的光让她无法继续躺着了。

  怎么办,通宵了。要是父亲知道了,她绝对会被说教的。

  父亲会先一句话不说,示意她去书房,然后面对面坐着,看着她从煎熬到放弃挣扎甚至有些犯困才终于叹气,接着必定这样开头:“你今日所为……”

  终于,她睡着了。

  “草间遥!速与水柱富冈义勇汇合!调查任务——调查任务!”

  “……”

  遥一动不动,隆起的被子像罩着一块磐石。

  “任务!任务——调查任务——嘎!啊——”

  她动了,将被子拉高,蒙住头。

  “遥!——任务!”鎹鸦叼住被子一角用力拉扯。

  声音太近了,她的头一抽一抽地痛,有根筋正在蹦跶,但她选择继续闭着眼睛,沉浸在舒适的黑暗中。

  本来只是带了些抗争意味的赖床,到最后她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就已经在不知道谁的背上颠簸着了。

  两旁景物速度极快的掠过,她可以辨别出,是不认识的地方。

  被绑架了?

  无所谓,继续睡吧。

  其实她睡梦中隐约对发生的事情有印象。鎹鸦喊来了隐,隐帮她换了衣服,拿好刀,背着她出门了。然后还交接给了别人。

  现在背着她的人跑得挺稳,迎面吹来的风甚至让她睡得更舒服了。

  嗡——

  人群,好吵。

  遥茫然地睁开眼。

  到目的地了?

  她仍然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勉强睁了下眼,又闭上了。

  “两张票。”那个人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背上的是谁?让我看看她的脸,确定了不是通缉犯才能把票卖给你。”

  富冈义勇回头看看遥,她这时候刚好睁眼,两人对视了一秒。富冈义勇单方面接收到信息,蹲下让睡眼惺忪的遥下来。

  遥落地后踉跄了一下,迅速伸手扶住售票处的台子。

  售票员探出头问她:“小姐您需要帮助吗?”说着他还瞟了眼富冈义勇。

  “唔,我没事。”她搓搓脸提神,强行醒过来后感觉半边脑袋隐隐作痛。

  “他们带了刀啊!快叫警察!”排在他们后面的人眼神不错。

  遥立即清醒,见富冈正要说话,她却捕捉到不妙的气味,于是她蹦过去按住那路人的肩膀。

  “这位先生!”,她又看向了周围显得有些慌乱的人群,大声解释道:“我们带的刀不危险的,是艺术品!对不住,让大家受惊了,我们兄妹俩出来的太匆忙,既然献礼就应当准备个木匣子作礼盒的!”

  富冈被打断了话也不恼,他相当乖巧地停下,不争不抢地降低了她警惕,等她一说完就立即开口:“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遥眉头一皱,赶紧圆回来:“兄长!忘记准备礼盒是,是我的错……”

  为了有真实感,她甚至抬手抹去不存在的眼泪。

  “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说重话呢!怎么当兄长的!”路人为她打抱不平,“刀剑的艺术品,送哪位大人的?说不定我认识!酒井大人?”

  “呃——”

  “难道是……松本大人!”

  “我不能说。”

  “嘿,你这丫头还挺机警的!快买了票赶火车去吧!下了火车可别忘了备好礼盒啊!”

  “谢谢!您真是个好人!”她就像从未学过刀似的抱着刀鞠躬,也不在意有没有拿倒。

  富冈义勇终于拿到票,分给她一张,沉默着上了火车落了座。这时,遥才发现她的座位正好是与他一起的。两人并肩坐着。她靠窗,富冈靠过道。

  已经安顿下的遥对刚才的情况耿耿于怀,她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两遍还是问了:“富冈先生。如果再遇到刚才那样的事,你会怎么办?”

  “解释。”

  “解释什么呢?”

  她觉得刚才白操心了,富冈先生虽然没有好好地配合她扮演兄妹,但也不至于不会想办法蒙混过关。

  “解释我是鬼杀队剑士,带刀是为了斩鬼。”

  草间遥顿时感觉头痛得更厉害了。

  “你不会撒谎吗?”

  “嗯。”

  好家伙,这么耿直的?

  “那你去找人教你啊。”

  “太麻烦了。大家都很忙的。”

  嚯,还挺贴心。

  “难道你每一次因为不会撒谎惹的麻烦都靠产屋敷先生摆平?”

  他愧疚地低下头认错。

  “你,唉,认错倒是挺熟练的。这又不是你的错。”

  瞧他委屈的样子,家里肯定有个姐姐,或者女性长辈。不过是个孩子,不能太苛求。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富冈先生,到了喊我。我再睡会儿。”

  “嗯。”

  她将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又将今天披的嫩黄色羽织拢了拢,把手搭在膝盖上,打算就这样坐着睡。

  “况且、况且、况且。”

  火车有节奏的声音让草间遥没一会儿就打起瞌睡。

  她的头往前一点、一点,一直低到了胸口。

  这样睡并不安稳。火车稍一颠簸,她就歪向了富冈义勇,熟睡到这种程度,肌肉和骨头都是白长的。

  他看了眼草间变扭的姿势,又觉得她头发蹭的他脖子痒,于是伸手顺顺她头发,还想顺便帮她调整一下头的位置。

  这时,火车刚好驶入开阔地带,阳光从没有窗帘的车窗照进来,落在了她身上和脸上。

  她蹙了蹙眉。

  富冈没多想就把她推开。

  她顺着推力,歪过轴线,脑壳“咚”的一声磕到车窗上。

  对面的乘客看不下去了,冲着一脸无动于衷的富冈说道:“喂……”

  他正脱下羽织,兜头盖住草间的头肩,又把她捞回来继续靠在自己肩上,忙完了才看向对面刚才出声的人。一脸“你有什么问题吗?”的困惑表情。

  对面的乘客目光充满欣慰:“没什么,我没说话,你听错了。”

  “是吗。”

  他没听错,这人明明就说话了的。真让人困惑。

  此时遥在做梦。她梦见,有一个人在她睡觉时帮她轻轻地盖上被子,还摸了摸她的头。

  梦里她哭了,眼泪止也止不住。

  “哥……”

  正闭目养神的富冈义勇听声音立即察觉到不对,伸手拨开羽织,看到她几乎被泪水浸湿的脸。

  于是他把羽织盖回去,推醒她。

  “你做梦了。”

  “嗯。”

  “是噩梦。”

  “不是。”

  “可是你哭了。”

  “我没有!”

  “是吗。”

  她坐直了,把脸上的羽织向后一拉,整个罩住脑袋,不露出一点脸。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哭的那么狼狈。

  哭的时候鼻子会塞住,她一直等到鼻塞和眼睛泛红的状况好转才将羽织拽下。这时候她才意识到羽织不是自己的。

  她转头看了眼富冈义勇,觉得她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富冈先生,你现在身为水柱,有到现在都难以释怀的事情吗?”

  她想帮他。这么温柔的人值得她付出些什么。

  “我不是水柱。”

  “为什么啊,你不是谁是?有比你厉害的水之呼吸使用者吗?”

  “……”富冈义勇陷入回忆,气味异常悲伤。

  她见情况不对,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打住:“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嗯。”

  “我会下次再问的。”

  义勇感到很困惑,为什么她非得要得到回答呢?虽然有人愿意跟他聊天他很开心,但他并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如果你下次还是不想回答的话,我就再也不问了。”

  她想知道答案并不代表她就要一个劲地追问,那样很没礼貌。不过,既然是鬼杀队的柱,那能让他都难以忘怀的事肯定是跟食人鬼有关。

  这么一想,她似乎有事想做。无论是之前那个热情过头的猫头鹰少年,还是体贴细心的富冈先生,或者是温柔可爱的蝴蝶姐妹,她想从恶鬼手中保护这些孩子。她也会耐心等到水柱的回答,还有猫头鹰少年的回答。

  如果他们做不到斩杀鬼王,就由她来吧,她可能生来就是要做这事的。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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