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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街头的誓言
一队队官兵极速跑来了，包括众多锦衣卫也到了。
在如今的临安府，即使是深夜也有大量的锦衣卫巡逻，看到这边烧了起来，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
要是再出什么事，他们当夜轮值的人，怕是要受严重的责罚。
况且，被烧的好像还是锦衣卫的居所。
所以冲到这里来的时候，一个个已经是气喘吁吁，脸色惨白。
“张大人！你没事吧张大人！”
领头的锦衣卫是个小旗，显然是认识张立，连忙跑过来打招呼。
张立脸色不善，沉声道：“你们先处理现场，我现在要带我的家人去休息了。”
小旗略有为难，苦笑说道：“张大人，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得例行盘问，以获取...”
“在这里，规矩是老子说了算！不服气去佟威那里告我，直接去告诉钟泽韬也行。”
张立低吼了一声，一手拉着小秋瞳，一手搂着秦轻音，便直接大步离去。
剩下的锦衣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不禁压着声音道：“头儿，怎么不拦住他？”
“拦你妈个头！”
小旗回头就是一巴掌打在他头顶，大声道：“你以为老子是傻逼吗，非要去惹张立这个煞星，海大强都被他打成猪头了，用钟大人的令牌打的，你想老子也变猪头吗？”
“不敢不敢...”
小旗摆手道：“干活儿去！”
大晚上的，张立带着一家人来到客栈，将秦轻音等人安排妥当之后，又陪着她们说了说话。
好不容易才安慰好，张立终于走出了客栈。
月明星稀，夏夜凉爽无比。
街道冷清，灯火阑珊。
张立道：“出来吧。”
声音落下，一个穿着灰衣的女子从黑暗的角落中缓步走出，月光照亮她冷漠的脸，她的眼睛清澈无比。
张立这才再一次发现，息红妆竟然这么漂亮，虽然冰冷，但却俊俏。
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么多，只是点了点头，道：“边走边说吧，你什么时候到临安府的？”
黑暗的街道上，两人并肩而行，缓步朝前走去。
息红妆道：“有几天了。”
张立道：“那八个人是你杀的？”
息红妆点了点头，又皱眉道：“死在城外那个，不是我的杀的。”
张立笑道：“岭南那边的事，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息红妆道：“那边地广人稀，资源丰富，除了湿气太重，最初有些不适应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张立道：“没发生乱事？”
息红妆沉默了片刻，才道：“都是一些小冲突，我约他们族里的勇士打了几场，我赢了，他们服气了，事情也就解决了。”
说到这里，她又道：“我的老师和他们沟通很到位，用古良县抢来的钱财，买了不少粮食，同时开荒也在进行。慢慢的，那边总算稳定了下来，大家的心情都很好，总觉得充满了希望。”
张立叹道：“是啊，打杀了那么多年，逃亡了那么多年，如今大家渐渐老了，能稳定下来，有一个地方自给自足，当然是开心的。”
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低声道：“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们的。”
张立却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无法带给你们什么，我当时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而你们在岭南是否能够幸福，那需要靠你们的智慧和勤劳。”
息红妆沉默了，看了张立一眼，也不说话。
张立道：“不过现在你来了，我可不能再让你离开了。你说过你欠我很多，已经还不清了，你的命是我的。”
“嗯。”
息红妆咬了咬牙，又放松下来，道：“我说话算话，我的命，是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张立叹道：“我锋芒太盛，容易遭人嫉妒，亦容易得罪他人，未来肯定是危机四伏的。”
“我不怕别人耍阴谋，但我怕杀手，尤其是非常专业、武艺极高的杀手。”
“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才能真正放开手脚。”
息红妆面色平静，道：“没有杀手能杀你，除非我死。”
“好。”
张立道：“我这条命也就算是交给你了，今后我们会遇到很多困难，一起挺过去，如何？”
张立伸出了手，看着息红妆。
息红妆表情有些古怪，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哦...”
息红妆点头，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张立手，低声道：“今后，一起挺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张立笑了出来，息红妆却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禁低下了头。
张立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心中也明白她对未来的迷茫，但这个问题，张立也没有办法立刻给她解决。
他只是缓缓道：“你来了好几天了，那应该知道司马牧和那个老杀手的位置吧？”
说起正事，息红妆很快恢复正常，点头道：“在一个武馆之中。”
说完话，她不禁皱眉道：“你不会是要去找他们吧？”
张立道：“人很多吗？很困难吗？”
息红妆摇头道：“几十个人而已，而且大晚上的，他的徒弟们都各自回家了，剩下的人不多，并不难对付。”
说到这里，她沉吟片刻，道：“只是...若是杀了司马牧...”
“那江南就彻底乱了。”
张立接过了话，然后笑道：“所以我只是想去见一见他，我觉得他应该明白一些事情了。”
息红妆这才道：“好，我带你去。”
而此刻，在武馆之中，万三通正龇牙咧嘴，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
他一边撕开衣服，一边把药撒上去，痛得直喘粗气。
司马牧不禁道：“师傅，到底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你竟然会受伤啊！”
“废话！”
万三通把药瓶儿嘭地砸碎在地上，大声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张立的身边有一个高手？”
“高手？”
司马牧愣道：“不对啊，张立身边就一个唐凝儿啊，武功平平，也就比师兄们稍微强一点，肯定比不上师傅你啊。”
万三套摇头道：“不是唐凝儿，是另外一个女人，剑法奇高，狠辣致命，几招就把你三位师兄杀了。我和她过了几招，也被伤了手臂。”
司马牧脸色一变，不禁道：“怎么可能！师傅你的武功不是武林顶尖吗！”
“天知道她是什么人！”
万三通道：“老子行走江湖数十年，罕逢敌手，能打败我的最多十来个，却没想到遇到个年轻女人，竟然如此强大。”
司马牧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这下怎么办，事情一旦败露，我爹饶不了我的，这么关键的时候。”
万三通咬牙道：“怕个屁！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海大强啊！”
万三通道：“你是刺史大人的公子，海大强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你招出去，就算招了，无凭无据，你不认，谁能拿你怎么着？”
“说得也是。”
司马牧深深吸了口气，道：“那我赶紧出去一趟，看看海大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提前给他打个招呼，威胁他一下。”
“不必去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忽然传来，张立大步走进大厅，冷冷道：“他已经死了。” 上门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