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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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一听到特特夫和雷克西斯这两个名字后,整个人都呆傻住了。他晃悠着身体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用手掌托着脑门。内疚与悲伤的苦楚让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我的天那,你是特特夫的雷克西斯!”
格兰德缓慢的闭上了双眼,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缓和的说:“格兰德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特特夫确实是我下令攻击的”
听到有人承认特特夫的毁灭,雷克西斯把所有的悲伤与痛苦全集中在了格兰德身上,他身体摆动着挣扎着又吼叫了起来:“你这个混蛋!杀死了我的爷爷!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你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
格兰德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把脸朝向地牢的天花板,两行眼泪流了出来,他哽咽着小声自言自语的说:“原来霍里那个小鬼还活着,却死在了我的手上”
雷克西斯奇怪的问:“霍里?你怎么知道村长爷爷的名字?”
“你要知道雷克西斯,一但与截源融合后,很多这个世界上的定律全会被打破的,你的情绪,对外界的认知,包括时间在你身上的流逝,如果说你,雷克西斯的名字是我命名的你一定不相信吧”
格兰德这句话就像一根钢针扎入了雷克西斯的脑袋里,让他豁然想起霍里爷爷说过的,他的曾祖父活了进百岁了仍然不老的事情。两人又拥有这同样金色的头发,刚才又称霍里爷爷为霍里小鬼,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想,雷克西斯确实的感觉到,这个格兰德可能和霍里爷爷口中形容的曾祖父有些类似了。
雷克西斯试探着他问:“霍里爷爷是村长,有来村里交易兽皮的人都认识他,也许你曾经来过特特夫,也听说过我的身世,现在你凭什么说是你给我取的名字?”
格兰德悲伤的说:“是我盖了村子里的大木屋,是我教会了全村人在篝火晚会上跳舞,是我举办了格拉和莫鲁的婚礼……”
雷克西斯吃惊的打断了格兰德:“你居然认识格拉大婶的丈夫莫鲁!”
“是啊,他们俩结婚后还生个儿子呢”
雷克西斯开始疑惑的从新审视这个面前的格兰德了,因为格拉大婶的丈夫和儿子很多年前就被征兵的人带走了,如果是进十几年之内到过特特夫的人,也不会听说过莫鲁这个名字。
此刻雷克西斯的思绪杂乱了,杀死士兵们与好友多鲁安·苏的仇恨感,当下对俩人截原莫名联系的神秘感,与好似孤儿找到了亲人班的激动感,等几种复杂的情感,错综交杂的纠缠在了一起,使雷克西斯的心里像煮沸的一大锅肉汤一样,各种野兽的肉被一股脑的倒入了沸水中,无法分辨出任何一种动物的滋味。
雷克西斯瞪着眼睛问格兰德:“如果你这么留恋特特夫,还认识那里的人,你为什么要下令摧毁它?”
听到雷克西斯询问特特夫的详情,格兰德懊悔的开始讲述了起来。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着雷克西斯说:“在战斗发生的头一天,我接到了情报,条顿骑士团马上就要到达特特夫了,我不想那里被他们这些侵略者践踏,所以加紧步伐要赶到特特夫,可还是被骑士团先到了一步,由于武器装备上的差异,我方处于劣势,必须估计队伍的安全,在布置好了埋伏后我在一观察特特夫,发现在村子里活动的所有人全穿着他们那种白色的连衣衫,当时我的情绪就失控了,你知道咱们附有截原的人情感失控的程度,我误以为村里所有人已经遭到条顿骑士团的毒手了,就像他们洗劫其他村子一样,一个活口不留的洗劫了特特夫,在那一怒之下,我便下令攻击了,事后我才发觉,那是村里人扮装的骑士团人员……”
说道这里格兰德说不下去了,他停住了,给自己再次稳定情绪的时间,停顿了一会儿后格兰德继续说:“听着雷克西斯!这是战争!是他们来到了我们的土地上,用刀剑逼迫我们信仰他们的教义,夺走我们身边一切珍贵的东西!我们只是要把他们赶出自己的家园!仅此而已!包括你那个被我杀死的条顿骑士团骑士朋友,我知道他叫多鲁安·苏,在以前,他和亨利·蒙瓦特不知道毁灭过多少立陶宛与普鲁士的村子,他全身都浸泡着无辜人的鲜血,这些冤魂又能去那里呐喊呢?战争不断侵蚀着人性,摧毁人们向往美好的一切愿望,促使人们相互仇视着,灭杀人们应有的善良本性”
雷克西斯听着他悲抗的言辞,自己也对战争的冷漠与残酷感到一种无助的凄凉,在加上那杂乱的情绪,让他不自然的想要把仇恨和愤怒先放一放。雷克西斯严肃的说:“先不论你与我在特特夫是什么关系,你现在治好了露金娜,我会以骑士的荣誉来感激你,可你杀死我的朋友多鲁安·苏这个仇,我一定会以个人恩怨来找你清还的”
格兰德仰头看着他说:“就像我要找条顿骑士团的麻烦一样,我理解孩子,不过现在的你是无法伤害我的,你之前控制截原让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那可是很危险的!”
雷克西斯想起了昏倒前手掌发出的白光时,确实是不知道在手掌上长出了什么才做到的。他问到:“我想你也可以发生变化,发射那种光线吧”
格兰德说:“那个可不叫变化,应该叫侵占才对,那是你的截原侵占了你的身体部位才发生的变化,幸亏我及时发现把你打昏,才没有酿成灾难式的后果,截原是靠吸收咱们的愤怒与各种的欲望等一些爆发方面的情感来获得力量的,如果它侵占你的身体,并且能控制那个部位,那它们要怎么获得力量呢?我所经历过的磨难不想让你在体验一边,总之记住我的忠告,当它侵占你的身体后,你就会像被捆绑在一头野兽身上,它会优先选择杀死你最亲最爱的人,你却无能为力,因为你的身体就是那头野兽,而你只能目睹自己去干那些残忍的丧尽天良的事情,从此开始去深恶痛绝的怨恨自己,你越恨,截原获得的力量就越大,这是一个死亡的漩涡,千万不要陷进去”
雷克西斯听着格兰德的话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失控了,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杀死露金娜时,那该是多么的懊悔啊”
雷克西斯摇着头喊着:“你不要在说了,我已经对自己的未来绝望了”
格兰德继续说下去:“不过有一种情况是例外!”
雷克西斯追问着:“什么情况?咱们的截原可以治愈么?”
格兰德笑了:“如果有办法的话,我早就想摆脱着个让我精神崩溃的东西了,我所指的情况是爱!男女之间的恋爱可以解开截原对你的精神控制”
雷克西斯呆住了,他回想起在营地大闹时,是露金娜的出现稳定了他的情绪,赶走了那些可怕的幻觉。格兰德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他问到:“你与亨利·蒙瓦特的女儿真的只是护卫关系么?”
雷克西斯点着头:“只是护卫?护卫关系能让你们两人全用生命去保护对方么?我看应该是爱情在中间作怪吧?”
雷克西斯沉闷的说:“确实!露金娜是我见过所有女人里最美丽、善良、纯洁的了,我曾经出现过幻觉,在发狂时也是她的出现才让我回复了平静”
格兰德看着雷克西斯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好吧!我让你见亨利·蒙瓦特的女儿,但是千万不要让截源在侵占你的身体了,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你,记住了!”
“哼!”
雷克西斯带有倔强的怒意说:“即使被侵占了我也要先把你们杀光”
格兰德打开了牢门最后说了一句话:“雷克西斯!正与邪你自己去分辨,公正自然不会屈服的”
说完后他离开了。 十字军的诅咒F白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