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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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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章 |

  第一夜

  次日一睁眼,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想想便觉得丢人,昨夜一开始死挣活挣的一副贞节烈女模样,没想到后来竟窝在他怀里安然地睡着了。

  我怎么可以琵琶别抱?对着上官的画像,我不停地忏悔:上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夜我真的只想拿回你送我的簪子和知道你的下落,没想到……

  “姐!马已经备好了。”

  “笑笑。”我走过去,轻轻拥住她,轻柔低语道,“等姐回来,把客栈关了,我们一起去找凤凰血。”

  “凤凰血?姐……”笑笑疑惑地凝望着我。

  回忆起昨夜她那心已然死绝的情景,深深灼痛着我。现在,为她,为我,都该去试一试。

  轻触她脸上那只明艳的蝴蝶,我缓缓道:“我曾听说,凤凰族人的血可以解天下奇毒,黑寡妇自然应是能解。”

  “姐?!你……”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眸中已泛起薄薄的水光。

  “我什么都知道了。好好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找。嗯?”

  “嗯!姐。”

  看着她喜极而泣,我轻拍几下她的肩道:“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误了时辰。”

  我和笑笑双双尚未出客栈正门,便远远地听见开心、夜寻欢和汪书呆三人在讨论马的事。

  汪书呆怪叫:“什么?你说这匹马名唤法拉利。哪有人给马取这么匪夷所思的名字?”

  “法拉利?哈哈哈,有意思。谁给起的?”夜寻欢问道。

  开心道:“当然是我娘啦。法拉利有什么好怪的?笑姨的坐骑还叫雷诺呢,就连我的小马仔,娘替我帮它取的名字都叫奔奔呢。当时娘还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叫秋秋,一个叫奔奔。哎,那个好像也不念秋秋,反正很拗口啦。后来,我就选了奔奔,娘说等它长大了,可以改口叫它奔驰。”

  原来开心之所以会选奔奔是因为QQ读起来拗口……

  汪书呆又大笑起来:“秋秋?奔奔?笨笨?哈哈,除了你娘之外,天下间哪有人给马取这么又俗又呆的名字?夜兄,你说呢?”

  夜寻欢强忍着那股笑意,轻点了下头。

  开心的声音带着哭腔:“奔奔真的很难听吗?”

  陡然间,我有了种滴汗的感觉,开心跟这两个男人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听不下去了,这两个猪头怎么会懂什么叫F1方程式赛车,于是出言打断他们的对话:“敢问汪兄对这给马取名有何高见?”

  汪书呆背对着我,很自然很顺口地就接了下去:“夜兄的风影,这个名字取的就……”

  汪书呆边说着边转过身,但见是我,“咻”地一下蹿到笑笑身边,连连说:“绝非高见!绝非高见!”

  哼!死软脚虾!

  “老妈。”

  揽过飞奔而来的开心,我同时也嗅到他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檀香?昨夜,夜寻欢身上也是这味道,于是我便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洒香水的习惯?”

  开心仰起小脸,说道:“不是的,老妈,是昨晚观灯的时候,书柏哥撞倒了一位卖香料的老大娘,弄得我和欢叔一身的檀香味。”

  难怪?他昨晚一身诱惑人心的香气。

  我搂着开心一同走向我的法拉利,轻抚了几下这匹毛色纯正浑身金棕色的母马,便觉得心情舒畅,当时我可是费了好大劲跟一个脑满肥肠的家伙较劲,硬是从马贩手中给抢过来的。目光正好扫了一眼夜寻欢,惊艳他旁边那匹全身黑而黝亮,无一根杂毛,高大健硕的马,那就是风影吗?我了个去!我还海飞丝飘柔呢。靠!我突然想起来,自从这家伙来了之后,他这匹马也在我这吃住好久了,我竟然忘了跟他收银子。

  咦?明明是我一人要上路,怎么他也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手中还牵着缰绳。

  开心抱着我,在我怀里蹭了半天,依依不舍地说了一气:“老妈,你和欢叔一路上要多多小心,好好照顾自己和欢叔,你和他一定要早日回来哦,开心会想念你们的。祝你和欢叔一路顺风!”

  “等、等、等一下,他是要和我一起去?!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夜某人,很严肃地道,“你不用看店吗?”

  笑笑抢先开了口:“姐,以前都是你和赵叔去的,现在赵叔去了青龙国,你一人上路,我们都不会放心啦。何况店里还有我呢,还有书柏、阿强、大毛……还有赵叔,他会赶在你之前先回来的。”

  我困愕:“不放心?有没有搞错?哪一年我不是都要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地在外一个月?”

  开心又插话进来:“老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啊。你以前的样子很平安啊,可如今不一样嘛,当然要帮你找个护花使者。欢叔,你说是不?”

  我以前的样子很平安?现在就不平安?这小子拐弯抹角地是说我以前很胖吧。我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爆栗。

  “那个,大姐,有我汪书柏在,笑笑和开心,你都放心地交给我吧。”哈!大姐?什么时候你变成我妹夫了,居然开口亲热地叫我大姐?放心?瞅着汪书呆那一脸巴不得我早走的样子,我这一走正好是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了,我放心个屁啊!

  “我……”

  我刚要反驳,却被夜寻欢很大声地接了话:“昨夜,你应允的,要我和你一起去的。”

  昨夜?我应允?怎么可能?难道是我睡迷糊了?我了个去!

  但听他那个“昨夜”,我就开始头皮发麻,声音还扯上那么大,生怕别人耳朵都聋了听不到似的。

  这家伙还很无耻地比了个口形:簪子。

  群扫一下众人暧昧之神色,双眼一闭,我想这次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万能的神啊!这次就请你赐我一根面条吧。

  浑浑噩噩中,我被众人拱上法拉利,华丽丽地出发了。

  两个人一路向西奔驰了很久,因出发时耽搁了不少时间,直至天黑,连最近的驿站都未能抵达,却意外地在转往枣阳县的岔道上,发现了一家小小的客栈。

  我一直就有个习惯,只要和自己职业有关的事与物,总会多留一份心。曾经是对装潢,现在不用说自是会对这家客栈一切事物多多关注,做个比较,好吸取经验。

  这间客栈不算大,一眼望过去不过七八间客房,一楼店堂内,稀稀拉拉有这么三四个人在用着晚膳。不知道怎么搞的,从进入这家客栈,就有一种不舒服诡异的感觉缠绕在心头。

  我们要了两间房,夜寻欢入住的是天字间一号房,我则是地字间二号房,分别位于小二楼的东头和西头。本来我是想要两间靠在一起的客房,店家却说客满了,当我经过地字间一号房时,明显觉得那间是空的,并无人入住。

  未久,小二便送了晚膳过来。

  望着眼前这几个馒头包子,我一点想要进食的欲望都没有,端起杯子,打算喝点水解解渴,莫明地又放下了,心中那股不安的情愫促使自己仔细地打量起这间客房。

  这间房不算陈旧,墙壁上却明显有许多蛛网积尘,屋内摆设简单,一张榻,一盏灯,一张桌,一把凳。榻上的棉被似有一种异味,灯台油迹斑斑,桌椅虽新,却也积尘不少,铺地的是槐木板,已被拖洗得泛出陈旧的白,在灯火下刺目得惊人,与整间屋子十分的不搭调。

  素来,我的鼻子就出奇的灵敏,最让我不安的是这间屋子内若有若无的一种淡淡幽香。

  渐渐地,心中的恐惧感愈来愈强……

  我打开门,之前还是灯火通明的走廊现已一片漆黑,提心吊胆地凭记忆往夜寻欢的房间摸去,时时感觉有人跟在我背后,浑身顿凉,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他的房内。

  “夜寻欢。”推开他的房门,也是一片黑暗,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壮着胆又往里走了几步。

  “夜……寻欢……”我的声音陡然颤抖了几分。

  倏地,门被反关上,我的嘴也随即被人封住,我惊恐万分地挣扎起来。

  “是我。不要出声,埋好头,抱紧我。”是夜寻欢。他要做什么?没有任何顾虑,我完全照做。

  他单手紧紧地将我抱住,一个猛子,便冲破了屋顶,向外飞去。

  顿时间,人声大噪,马声嘶啼。

  转眼间,夜寻欢已拥着我坐在马上,刚才扶在我腰际的手早已松开,为了不在这急驰的颠簸下摔得个粉身碎骨,我别无选择地只能死命地抱住他,紧紧地贴着他胸膛,整个人完全被他的气息给笼罩住,那迷人心志的檀香虽变淡了,却仍像昨夜一般在不断地撩拨我的每一根神经。

  “女人,可以松手了。”熟悉的戏谑声贴耳传来。

  呃?什么时候停下的?倏地我的脸一热,松了手。他笑着将我抱下了马,反正是黑夜,我脸红不红他也看不见。

  夜寻忽然抓起我的手腕,两根手指探了上去,深锁了几下眉头,若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很快将一颗清香味甘的药丸塞进我口中,我还来不及反应,药已化入口中顺喉流下,连连呸了几下,却什么也未吐出,立即恼怒地大吼起来:“夜寻欢,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方才我房里未点灯,知道为何?是那灯芯有问题。不过,适才把过你的脉,虽无异象,这也是以防万一。”

  难怪?原来我那缉毒犬般的嗅觉不是盖的,果然是那股奇异的香气有问题。

  一轮圆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唉,没想到这出来的第一夜竟要在这荒郊野岭露宿。

  两人在某棵粗壮的树前生了个火堆,我无聊地拨着火星,貌似只有N年以前上学夏令营的时候才有的情形,但那好歹是夏天,好歹有帐篷,好歹设备齐全啊。这里有的就只是野风满山遍野的肆意咆哮,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突然搞个夜袭。唉,若不是还有这堆火可以取暖,我生怕自己一个什么的就这么嗝屁着凉,明日这里又多了一具无名尸首。

  蓦地,我回过神尖叫了起来:“糟了,我的包袱还丢在那家黑店里,里面除了衣服银票之外,最重要的还有店铺的契据。啊!还有我的法拉利。”

  “还知道那是家黑店,不算笨。”

  “切!你当我白痴啊,也不看看我是干哪行的。”

  夜寻欢投了我一眼我就是白痴的表情后,随即一个包袱被丢了过来,竟是我的,他什么时候帮我拿回的?有了这次经验,我便掏出银票和店契贴身收好,若是后面丢了包袱,至少人在钱在契据在。

  接着,我狐疑地看了他几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帮我拿回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扯了扯唇道:“进店的时候。”

  进店?下马的那一刻,他的确帮我解下包袱,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那是一家黑店了。我靠!那他还领我进去,我顿觉七窍生烟,道:“赔我的法拉利!”

  “好。风影赔给你。”

  “切,它长得黑漆抹乌的跟个煤炭似的,那么难看,我才不要。”

  我的话刚落音,“嘶”的一阵啼叫,划破这夜空。不敢置信地偏头望了一眼拴在一旁的风影,这家伙正面对着我,不停地踢着后蹄,一对超大的马鼻喷着腾腾热气。不是吧!它能听懂人话?再看它那副马气喷喷的样子,若是我真的收了它,也难保它不会找个机会把我摔成白痴。没法子,请原谅我以小人之心度马君子之腹。罢了,罢了。

  夜寻欢大声地嘲笑着,我则没好气地回道:“马我可以不要,但你要赔我银子,还有它,在客栈里白吃白喝白住了那么久,同样也要付银子。哼!”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臭马!臭男人!

  清晨,被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声给唤醒,我稍稍移动略嫌僵麻酸痛的身子,赫然发现我是在夜寻欢的怀中。吼!昨夜,这个死男人死不要脸地百般哄骗我,要抱着我睡觉,说是可以相互取暖,我抵死不从,过了一夜,这会倒好,演变成我主动搂抱着他。我真想拿个石块一头撞死算了。

  眼前一黑,还要和他共乘一骑!

  不知道是我昨夜出言得罪了这位小马哥,还是怎的,整个一路上就只见它迈着它那强健有力的四条腿,在这山间小道上优哉游哉地一步一晃。以它这种速度,我猴年马月才能抵达白虎国?

  身后的男人依然不要脸地死贴着我,时不时地还在我耳边吹几口热气,刺激着我的神经。虽然我做文明人已经很多年,但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喂!我说那既能文又能武天下无敌世间少有的夜寻欢夜大侠,你这风影不是号称可以日行千里的上上等良驹吗?怎的这会跑得比刚才那位老伯的老牛拉破车还要慢?”

  “我怎么知道?那得要问你。”

  “问我?”吼!果真是这死马在跟我闹情绪作怪。俗语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虽说这马现在是被我给骑着,但是反过来我现在被它给欺着。我靠!有我这么衰的?

  “有什么法子能让它跑起来?”

  “嗯!我想若是有匹体格健壮、毛色亮丽的母马在前面领路,它应该会动起来。”

  “嘎嘎嘎……”又一群乌鸦从眼前飞过。

  “种马就是种马!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

  “嘶”的又一阵啼叫,身下那匹小气马开始躁动起来。

  忽然,几个人策马急驰而过,风影更为激动地嘶腾起来,一个大颠,将我和夜寻欢给甩了出去…… 花清晨古风言情作品集(共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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