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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终是一场痴

大国栋梁30年 一言 6646 2021-04-09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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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山居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红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这对般配的年轻人都以为两人会顺利地走到一起,但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杜山。

  也不知道杜山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天机汴》这本书,琢磨透了里面的东西,做出一个个精巧的小玩意儿,把红豆哄得开开心心,还给红豆一家做了一整套家具。那些家具一物多用,曾成为天水寨的美谈。也正是这套家具,让杜山赢得了红豆一家的喜欢,后来红豆就嫁给了杜山。

  过了十几年之后,马山居才知道当年杜山靠的是《天机汴》,马家祖宗传下的东西却让马家人输了个彻底。

  马山居一直想找到《天机汴》,想赢回恋人的心,可是《天机汴》就跟凭空失踪了一样,就算马山居把整个天水寨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后来杜山因病去世,红豆郁郁寡欢也跟着去了,从此《天机汴》就成了马山居的一块心病。那天在杜恩姒的院子外捡到那一架飞机,看到纸上画着的 图,马山居才恍然大悟,他当年之所以找不到《天机汴》那本书,是因为杜山手里的不是《天机汴》原本,而是一本手抄本,看上去跟普通本子没什么两样。

  老头子在看到那一页纸的时候,前尘往事全都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心如刀割。他总是想,如果不是《天机汴》,他的人生也许是另外一种样子。

  马小劝老头子去镇上弄点药,避免伤口感染,老头子心疼钱不肯去镇上,马小非要强硬地带着老头子去,老头子反而凶巴巴地把马小推出了房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趴在书案上写写画画,没人知道他在写些什么,琢磨些什么。

  第二天杜恩姒原本打算去找老头子问清楚,为什么深更半夜要跑到她家去偷东西,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语烟没有回来,她就只好先放下这件事情去镇上找语烟。当杜恩姒来到镇上小姨的宅基地上时,却没有看到语烟的人影,宅基地的地基已经围出了框子,用石头砌成一个长框,只需要运来煤渣将其填平地基,就算铺完地基了,接下来就可以砌房子了。可是,运来的煤炭渣滓还在大货车里。

  杜恩姒问了一圈,找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语烟,杜恩姒急坏了。

  杜恩姒找了半天找不着人,只好去找小姨,小姨五十多岁,住在镇上的老房子里,看见杜恩姒来,连忙搬出一张干净的凳子,又端出一个盘子里面装着花生瓜子和一些糖果让杜恩姒吃。

  杜恩姒急问:“小姨,你怎么突然反悔了?不是说好把那块地拿给语烟修房子吗?怎么又突然想收回去了?”

  小姨一脸的诧异,“没有的事儿,你怎么这么说?”

  恩姒心里一咯噔,难道真有人从中作祟,故意使坏?

  杜恩姒赶紧问:“小姨,你有没有看到语烟?”

  小姨摇头,“我成天都在这屋子里转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见着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杜恩姒没有时间详细说,只能匆匆离开去找语烟。

  天水镇不大,一眼就望到了头,可是杜恩姒走遍了各个角落,就是没有找到语烟,绝望之下,她甚至还找了那些河沟和暗角之处,唯恐有人对语烟下手。

  “语烟,你到底在哪?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诊回来的唐医生看到杜恩姒一脸彷徨失措的样子,好奇地问她在找什么?

  唐医生把江念抱在怀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哄她,江念得了巧克力,乖巧地在唐医生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干妈最喜欢我了。”

  唐医生便问江念:“你妈妈在找什么?”

  江念回答:“妈妈在找语烟大姨。大姨昨天晚上来天水镇了,却没有回去,刚才我们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就是没找到大姨。干妈,你说大姨她能去哪儿,是不是迷路了?”

  唐医生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紧张地问杜恩姒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杜恩姒也说不清楚,只说昨天拉煤炭渣滓的货车司机跑来找语烟,说有人不让她修房,语烟一着急就连夜赶来了,结果昨天晚上没回去。

  “今天我趁两个孩子去上学了,便带着江念来找她,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见着人影。”

  杜恩姒见唐医生眉头越皱越紧,便问:“怎么了?你有看过她?”

  唐医生说道:“我倒没有看见她,不过前两天我总看见一个人,也是你们天水寨的,总是低着头一声不吭,浑身透着说不清的冷气,怪吓人的。”

  唐医生想了想,“好像是马城,不过那人蓬头垢面的,也看不清人样。不知道我看错了没有?”

  一听到马城这个名字,杜恩姒的心就慌了。

  “怎么了?”唐医生见杜恩姒脸色不对,便追问。

  杜恩姒说:“这个马城跟我们有过节,又是个下手没轻重的人,我还真怕他对语烟做出什么狠事来。”

  此刻一栋烂尾楼里,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坐在一张坏掉的沙发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语烟。语烟手里拿着一根长棍,两眼凶巴巴的,充满了戒备。马城满不在乎,指着自己的脑袋,“往这儿打,可千万别打歪了,你这一棍子要是打下去了,你就得坐牢,你那两个孩子可就变成了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了,到时候也得跟我一样去做叫花子。”

  语烟气鼓鼓地问他:“你为什么要从中挑拨?我好不容易谈好的地,眼看就要开始修了,工人都找好了,该付的钱也付出去了,现在却告诉我不能修了。”

  马城笑笑,“你们修这个房子本来就不合规矩,连房产证都拿不到,你说我从中挑拨也好,说我暗中算计也好,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烂人一条,跟你死磕到底。总之有我马城在,你的房子就是修不成。”

  语烟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棍子的手紧了又紧。

  马城仁仍旧是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样子。

  语烟不服气也不甘心,说道:“不是你说不修我就可以不修房子的,你有办法阻拦我,我就有办法重新把房子建好。等我房子建好端水的那天,我会把你请来,让你好好看看。”

  “哟,是吗?这么大志气呢,那我得好好等着。”马城挑着眉。

  “不过啊,你可能得换块地了,现在这块地是修不成了。”

  “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把地换到哪儿,不管你想在哪儿修,我都不会让你得偿所愿。你现在有钱了折腾得起,不在乎钱。我呢,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就耗着吧。”

  语烟差点把一口牙都咬碎了,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给我一万块钱,我就不再拦着你修房子的事儿。”马城说。

  “凭什么?凭什么我修我的房子要给钱给你?”语烟想打人了。

  “你大可以不给,我也不在乎。”马城说。

  语烟问道:“大家都是天水寨的人,乡里乡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马城说道:“因为你成天都跟恩姒在一起,每次看到你们两个日子越过越好,我就恨得牙痒。我知道当年我房子发生爆炸,跟恩姒没关系,跟你就更谈不上关系了,但我就是不服,我一个大男人,凭什么日子越过越差,现在都混成乞丐了,而你们呢,无依无靠的女人,却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你这是嫉妒。”语烟真想好好敲敲马城的脑瓜子。

  “我就是嫉妒怎么了?咬我呀?”

  “语烟,碰上我,你就自认倒霉吧。如果你不想给钱,还有一个办法。”

  语烟问他什么办法,马城朝语烟招招手,“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语烟有些戒备地看着马城,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马城无奈地笑笑:“看你这样子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意思吧?放心好了,除了王政那个书呆子会对你有意思,其他人哪看得上你这种彪悍的泼妇,倒霉的寡妇?人家不是说吗?谁要是碰到寡妇,谁就得倒霉一辈子。”

  语烟说道:“你要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马城还是漫不经心地朝她招手,“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语烟一步步朝他靠近,马城玩味地看着她,得意洋洋。

  突然,语烟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马城微眯起眼睛。

  “怎么不走了?”

  语烟说:“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凭什么?”

  马城说道:“你要是过来咱们就一笔勾销,我也不找你要钱,你也可以继续修房子。你要是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马城越是这么说,语烟就越是不敢靠近他。突然语烟把手里的木棍一扔,没好气的说:“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老娘不接招。”

  说完转身就走了。

  马城看着语烟离开的身影,气得一巴掌拍在了破烂的沙发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早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马城走到一楼,语烟也刚好来到一楼,语烟看着马城,越想越生气,冲他说道:“你要是敢阻拦我修房子,我与你不共戴天,早晚会让你好看。”

  马城笑笑:“那我们就看谁会笑到最后了,还是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你不同,你有两个孩子,还可笑地盘算着嫁给王政。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政不还是没娶你吗?”

  马城一提到王政,语烟就火大,弯腰捡起半块砖头,朝着马城扔了过去,那砖头不偏不倚砸中了马城的脚,马城抱脚痛叫的样子十分滑稽。

  马城也不是好惹的,捡块砖头朝着语烟扔了过去,语烟躲避及时,没被砖头砸到。砖头在地上弹了一下,横飞了出去。被惹怒的语烟就像一头狮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朝马城冲了过去,马城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得不轻,抱着头转身就跑,身后语烟越追越紧,当她的脚踩到一张水泥口袋上时,脚下一空,整个人栽进一个很深的空洞里。刚跑出去没几步的马城听到身后动静,回过头来,啐了一口,“连天老爷都帮着我。”

  马城回到坑洞旁,往里面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寒气,那洞口不大却很深,语烟一掉进去身体就出现了多处擦伤。不少灰尘泥土半埋着她的身体,看上去触目惊心。

  语烟冲她喊:“你把我拉上去!”

  刚张口,灰尘水泥就直往她喉咙里灌,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马城歪着嘴狠狠地说:“这就叫报应。”

  说完转身就走了。

  烂尾楼平时没什么人,语烟挣扎了好久,想从坑洞里爬出去,却浑身无法动弹,尤其是她的左腿每动一下就会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她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试图求救,可是这荒僻之地根本就没有人,偶尔有一只野猫经过,懒洋洋地叫两声就身影如电地跑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语烟的精神越来越不好,左腿已经没有什么痛感了,只觉得麻木。慢慢的,好像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起来。她无奈地抬头望天,想起两个孩子,想起死去的丈夫,也想起那个说了要娶她,最后却与他越来越生疏的王政。

  她喃喃自语:“也许恩姒说得对,她不该来天水镇修房子。把房子修到这儿花去五万块不说,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要说向天水寨的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事实上也证明不了什么,哪会有聪明的人修那么一栋没有任何用处的房子呢?” 大国栋梁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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