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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参加同事们的酒局,席间一位‘红迷’出了一句对联的上联,请大家对对子,一时难倒了众位为人师者。
上联是‘贾宝于林黛遇,薛宝拆。’众酒家沉默许久,皆面面面相觑,正巧赶上了一位小男生上菜,便接过话头说道:“我有一对,对仗工整,就是有点粗俗,各位老师是否愿意一听?”
众人拍桌鼓励,小男生略带羞涩的说:“陈冠吸张柏汁,谢霆疯。”
果然是高手在人间,众老师拍案叫绝,由此谈到了张柏芝的离婚案,一对众人眼里的金童玉女,因为一个无良色男的介入分道扬镳,前前后后七八年了至今依然纠缠不清,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故,感情上的分分合合,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现时如此,从前亦然,想到了自己书中的人物纪第花,此段正到了解除婚约的高潮乔段。为了及时更新,连忙辞席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马夫人便催着马如生推掉了应酬,陪自己去马府兴师问罪。
自从马如生花大价钱买了一辆德系的‘笨死’,马夫人便不再犯愁出门坐那顶硌死人的轿子,,钻进这时髦的玩意儿,一声“起轿”,司机轻轻一脚油门便出了城,开车的司机是神偷梁上君。
侥幸捡了一条性命的梁上君走起路来一条伤腿再也不能提速了,作为一个小偷,双腿跑不快那可就只有干挨揍的份了,好在改邪归正的神偷长了一双巧手,跟少爷学了几天(吕如生可是有驾照的,虽然那时他买不起汽车。)便彻底的降服了这匹喝油的铁马。从此便呆在马府做了一名光荣的司机小哥。
纪世昌几赴乐道院,好说歹说才劝回了姝儿,女儿一进绣楼门,当爹的拉下脸立即落了绣楼的铜锁,正是做父母的太纵容姝儿,才让她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来。纪世昌心里暗自发了狠,教育子女就该时时高举家法,你给了她一天的松散日子,她就会找架梯子上天。
这次姝儿姑娘却一反常态非常的平静,隔了窗户,颇为嘲弄的对父亲说:“爹爹,不用锁门了,女儿今后决计不会再走出这间屋子,离开了小先生,女儿的心已经死了。”
纪世昌暴跳如雷:“心死了身子还在,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爹爹这里再没商量。”
“马夫人到,马家少东家到-----------”
马夫人气冲冲走进纪家时,纪氏夫妇正在客厅里忙着商量对策,听到门房的通报,二人急忙迎到门外。
马夫人没有心情再同亲家客套,径直走进客厅,找了一把椅子兀自坐下来,不容纪世昌分说,将手中的婚书以及一份长长的彩礼单子掼到八仙桌上:“亲家,是分是和,这件事你看着办,今天我们娘俩就听您一个准成话了。
纪曹氏脸上陪着笑嚅嚅地说:“亲家母,您先消消火,闺女这回确实作大了,这不,他爹正将她关在屋子里反省呢。”
“亲家母,您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姝儿的这一纸告示可是将马家臭哄毁了。现在凡是长眼的人都知道纪家小姐退婚了,马家成了潍县城里的笑话。亲家公,您说这件事办的丑不丑?”
纪世昌眼皮也不敢抬一下,只是随口“唔唔”了两声,算作回答。
马夫人见屋里的两个大男人各怀心事,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在手中的茶碗,懊恼的训斥儿子道:“生儿,马家缺你这口茶水吗?你是个男人,这件事你也该说出个道道来。”
马如生正想着心事,突然被母亲点到,慌忙说道:“既然纪小姐无意马家,咱们也••••不必强求。”
“放屁!”马夫人一反往日的温尔文雅,口不择言的骂道:“长辈面前,这句话是你一个小辈该说的吗?”
马如生这时候还不想把事情闹僵:“儿子也是顺应小姐的意思,这民国讲的是婚姻自主••••••”
“贤婿此言差矣,”纪世昌听到女婿心里打了退堂鼓,急忙说道:“小女幼稚,咱们怎么能跟着她一起犯浑,婚姻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女子,如何就能做了自己的主,那样还要父母做什么?”
马夫人点点头:“亲家这句话在理,那马家今天可就要讨人了,明年春天孩子可就脱了服了,那时候亲家再没有托词了吧”?
被人家捉住了小辫子,纪世昌再也挺不起腰杆,只能唯唯诺诺的应着:“是是,请亲家尽快定下婚期,纪家也好准备。”
马夫人捡起桌子上的婚书、礼单,抬腿向外走去。把一对亲家不尴不尬的晾到了一边。
马如生快步跟在母亲后面,哪里还有工夫去探听纪家藏宝的事情。
汽车行驶在南门外的官道,马如生试探着问:“母亲刚才走的好快哦,临出门时,儿子见那纪秀才脸都紫了。”
马夫人“哼”了一声说道:“你那个岳父,潍县城里出了名的奸滑,那一个蔫坏,有道是混蛋不可怕,就怕混蛋有文化,也就是你爹,图了纪家绝户头,还有些田产,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司机接上话头说道:“夫人所言极是,这个纪老爷,粘上毛就是个孙悟空,他家里的金银财宝多得很,据说他家地下有个金库,除了纪老爷再没有一个外人进去过。”
马如生心里暗暗激动,故意问道:“一个靠收租、卖酒的土财主,家里能有什么宝贝?”
马夫人说:“他们家没有,架不住你爹发送,姝儿的聘礼中有一对均窑的蓝釉山水图双耳扁瓶,那可是稀世的珍品,还有咱家祖传的玉如意,足够买下纪家半拉子家底的了。”
马如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自己与花妖老桂下相遇,绝不是幻觉,事情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一个事实,花妖的陈家废园确实遇到了天大的难题,要不她也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来见自己。
要想弄清纪家的藏宝之所,眼前的梁上君倒是一个可用之才。
可是如果让他知道了纪家的藏宝之所,那还能再叫纪家藏宝了吗?凭他的本性,还能留给一百年后的花妖?
故,如果让梁上君参与进自己的寻宝计划,他只有两条出路。
一:永远找不到藏宝,梁上君----生,
二:找到了纪家藏宝,梁上君----死。
为了一百年后一个虚无的计划,搭上一条人命,这是马如生绝对不会容忍的事情,但自己要想完成花妖的嘱托,还只能依靠眼前这个神偷。
如果只是让梁君打探宝藏的位置,而又严令他不要打这批财宝的主意,也是在是太难为梁君了,让一个拿顺了手的大盗,过宝山而空手回,他得有多大的修为啊。
这就得考验梁君对自己的的义气到底有多大,毕竟这些东西作为纪世昌的遗产终究还会回到马家。
经过深思熟虑,马如生最终还是招来了梁君:
“兄长,弟弟遇到了一件难事,你能不能帮我合计合计。”
东家称自己为兄长,自打进了马府后这还是头一次,梁君受宠若惊:“有什么事东家您只管吩咐,咱一定万死不辞。”
“那天兄长提到了我岳父家的藏宝金库,小弟心里有了个想法。”
梁君眼一亮:“东家的意思是咱们想办法弄他?”
马如生摇摇头:“那可是我岳父的心尖肉,临时动不得,不过早晚都是马家的东西,小弟不光是好奇想知道藏宝的准确地点,也为以后做个保障。世事无常,一个老人随时都会发生意外。咱们不早做打算••••••,毕竟我岳父没有儿子,老人家的那些侄子早就伺候着瓜分伯父的家产了。”
梁君眼里刚刚燃起的欲望之火很快便熄灭了:“东家是不是就想让我探听一下藏宝之地的具体位置?”
马如生点点头:“对,我也是看兄长这些日子伤腿恢复的很快,这件事能不能做?”
梁君点点头:“让我试试。”
因为纪世昌的爱犬夜里就放养在正房的院子里,梁君不敢涉足那里,倒是后花园里的两个姨娘处幽静闭塞,花草茂盛,还有一个盛杂物的小房子极易藏身,梁君选好位置,顺利地隐匿下来,单等纪世昌现身。
也许读者会问,梁君这样漫无边际的死等,会有什么结果呢?即使纪世昌天天来小妾房里过夜,也不会轻易地说出自己藏宝的位置在哪呀。毕竟小妾就是一个不花钱拿来就用的伪窑姐。(连现在那些追名逐利的小三还要逊色不少,后者毕竟拿到了部分自己需要的东西。)
但是世上真正成名的大盗,究其成功的原因,无非就是事前经过了无数次仔细的观察,周密的安排,有道是一年做一次,一次吃十年,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一夜梁君终于等到了纪世昌。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能在醋罐子正妻熟睡后偷偷摸到小妾的床上,想想就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这就叫做‘偷香窃玉。’ 一骑清尘如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