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二十一章他的失落]

　　第4节第二十一章他的失落（4）

　　我便回了自己的屋里，捧着卓文君送我的书坐在垫上细细翻看起来。这古书的纸张质量本来就很差，但用麻纸做的书已经是十分珍贵了，我不应该再挑剔什么。于是耐着性子看下去，但看着那些古奥难懂的文字和诗歌，我的眼皮没一会就有些沉了。

　　忽然想写字，起身找出一些纸墨，缓缓地研好磨，举起笔便要下笔，却忽然不知该写些什么。想起东方朔第一次在桃花园教我练字，我没有耐心研磨，竟将墨汁溅到他的脸上，那情状如今想来亦是好笑非常！我咯咯地自个笑了，笑着身体都抖起来了，眼泪却飞了出来，不知是眼中困涩，还是心里的悲伤不可名状。忽然发现我变得很容易伤感，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能安分到什么也不要去想。

　　我担心阿豹，到现在仍然没有他的消息。他过的还好吗？自从他离宫之后，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好像经历不少的事情，那些痛那些苦我无处可诉。离开未央宫不见得是坏事，我现在倒希望自己也能离开这里，去外面广阔的天地寻一处安乐之地生活。这个念头一跑出来，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就算有心逃离，哪来的力逃呢？

　　过了两个月，卫青去了上林苑。他走前的那天，我将墨绿色发簪还给了他。他不肯收，我就劝慰道，想我的时候可以睹物思人啊。其实，心里却是在想还了这个人情。他把簪子小心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