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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到上次樊守从小孩鼻子里取出一只虫子后,用咸盐撒上去的画面来。
难道这些长脚的蛇,都是蛊虫?要不然,它们怎么也怕盐呢?
“嘤嘤嘤……”盐洒到了那个蛊婴的怪物身上,它立马发出了痛苦的啼哭声,并且也停止了吸气。
这时,樊守又洒了把盐,朝我没好气的喊道,“快抱住大虾子的身体,让它带你上来!”
大虾子?
哦对了,就是眼前这条大花皮蟒蛇!
我惊恐的看了看朝我爬过来,并且弓起一段身子的花皮蟒蛇,心里是抵触的。
“你快点的,不然蛊婴一会急了,把你的血肉给吸走了,我可不管!”樊守催促我。
我闻言,扫了一眼三头蛊婴怪物,见它真的要往我这边走,所以,我一咬牙,猛地爬到大虾子身上,紧紧抱住它的身体。这时我才发现,它的身体冰冷的,夏天抱着应该是很凉快的,难怪樊守之前都躺在它身上午睡了。
大虾子驮着我也没感觉多费劲,嗖溜几下就把我给带上了坑顶。
一上去,就看到地面全是小蛇的“尸体”地上不是红红的血水,而是绿色的液体,正随着雨水的浇淋往坑下流淌。
我一上来,顾不得多想,就松开了花皮蟒蛇,躲到了樊守身后,樊守见状,鼻哼了一声,“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
“我再也不跑了……呜呜呜……”这次我倒是说的几分真心。
早知道逃跑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是怎么也不会跑了。
樊守又哼了一声,像是消了点气,这会我看到他从黑色的麻布裤兜里,掏出一把盐,继续往坑里撒去,洒完盐,又搬起坑顶盖了一半的石台,大力的一落,堵住了坑。
弄完他坐在石台上深喘息了好几下,朝我突然说道:“这里倒是很适合睡觉。”
他那眼神满是不怀好意,我吓得紧捏衣领,警惕的看着他。
他见状,鼻哼了一声,看着天空不断坠落的雨珠低声道:“等晚上我收了这个血婴蛊,我们就在这睡一觉挺好。”
谁要在这和他睡?万一他兽性发作,我可完了!
我想到那些有可能发生的画面,脸颊发烫,对他救我的事情,没有感激的感觉了,反倒是厌恶起他来,真是个满脑子龌蹉思想的村夫!
“大虾子,你先守在这,我们回家吃饭,晚上回来除蛊!”他躺了一会,就坐起身,朝那条蟒蛇吩咐道。
那蟒蛇也怪,就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居然真的用身体盘在了石台周围,守住洞口!
我见状,惊奇不已。
“走吧。”樊守很快走到我跟前,伸手拍了拍沾在我身上的小蛇尸体,和我说道。
我回过神,突然想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你肚子里的小虾子会留下气味,咱家大虾子自然就能找到了。”他回答完我之后,痘包脸上露出可怕的怒容问我,“对了,你怎么跑掉的?不怕肚子痛吗?”
我被他这一问,猛地低下头,不敢看他了,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帮助我的。
他见状,突然掀开我的上衣,从我肚脐上拽下来那片紫色花叶,看了看,怒道:“妈的,果然是樊雅这女人!气死我了!”
话末,狠狠的将花瓣捏的稀烂。
我见状,吓得呼吸一滞,身体僵住,恐惧的看着他。
他扫了我一眼,“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差点被樊雅害死了吧?”
“樊……樊雅是……是那个救我的女人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很善良很真诚,不像是在害我啊!
“这么笨,难怪会被拐卖了!”樊守没好气的道,“那个女人是蛊女,和我有仇,但凡和我有接触的女人,她都会害。你要不是我之前在你肚子里下了小虾子,还有你身上被族长中了血蛊,今天也难逃一死了!”
他这话一出,我的心瞬间跌到谷底了,好不容易有个人肯帮助我,结果,还是想害死我的。
只是,这个叫樊雅的女人究竟和樊守有什么仇呢?不害死他,反倒要害死和他有接触的女人呢?她之前好像很害怕樊守的样子,难不成她斗不过樊守?
“守哥,蛊女也是像你一样会养蛊虫的人吗?”我忍不住问出这一点。
樊守皱了皱浓眉,痘疤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她怎么可能和我一样!她们养蛊是害人,我养蛊是救人!”
他养蛊是救人?那我被他中蛊的事情,又怎么说?
我暗自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淡淡道:“我说了,我养蛊是救人。今天要不是小虾子,你早就死在坑底下的蛊婴手里了。我给你下小虾子,其实……”
他话没说完,但我一听到他说蛊婴,我心有余悸的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颤音问他,“守哥……那蛊婴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好可怕!”
“蛊婴是一些巫蛊师养来增强体质的,是一种用畸形婴儿做蛊的蛊术,很残忍。”樊守说到这,看了那个坑一眼,叹口气,“看这蛊婴,大概是三头连体婴做的蛊,所以有三个脑袋,一具身体。”
“原来如此……可是,他们为什么脑袋是婴儿的,身体是成人的?”这一点让我很疑惑。
“那具身体是吸人畜养分的储藏库,养分充足时,就会发育成人,等巫蛊师吸走他们身体里的养分后,他们的身体就会缩回原来的样子。最近五六年,这山里经常有人失踪,所以我估计,这蛊婴大概是五六年前被下在这里的。”樊守说到这,肚子咕噜一响,他就揉了揉肚子,转移话题了,“我饿了,咱先回家吃点饭,准备足够的咸盐和柴禾,回头把这蛊婴给烧了。”
我点点头,“这害人的鬼东西确实该毁掉!”
不然还会有人遇害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巫蛊师这么狠毒,居然养这么邪门的蛊害人!
要不是拐卖到这里,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些东西,就是有人说给我听,我也只当作是胡扯。可现在,我真真实实的经历了之后,我才体会到那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涵义了。
之后我是被樊守背下山的,因为山里下完雨后,黄泥粘脚,我走不动。樊守嫌我太慢,就二话不说的把我背起来的。我的手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一步步艰难的走下山,也感受到他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到我的手背上,我心里生了丝丝异样的感觉。
他这个人除了丑一点、粗鲁一点,其他地方还不坏。
“守哥,你和那叫樊雅的女人,究竟有什么仇啊?”
等他下山后,牵着我的手往家走时,我问了一句。
他牵我的手紧了紧,扭头扫了身后的我一眼,目光里有些无奈一闪而过,“我要说是情仇,你信吗?”
“呃……你这么丑……不,是你这么普通,她长得不耐,你们怎么可能是情仇关系呢?”我嘟起嘴不信道。
“在你眼里,相貌很重要吗?”说话间,他甩开我的手,不理我,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这人的脾气也太喜怒无常了吧?这会又生什么气?
我怕肚子疼,忙跟上去。
回到家后,他拉着我去小溪里洗了洗,但这一次,并没有对我做过分的举动。这让我松了口气。
洗完,回家他做了饭,我们吃完。我以为他就要上山去除那个蛊婴了,没想到,他却拉着我去了村里的祠堂,并且敲响了祠堂中间挂着的很大的锣。
因为太刺耳,我捂住了耳朵。也不知道他敲了多少下,随后白胡子族长和一帮年轻的小伙走进了祠堂,而祠堂外面站着一些妇女和小孩。
族长他们进来后,樊守就停止敲锣,朝族长看过去。
族长就上前一步,恭敬的问他,“阿守啊,叫我们过来什么事啊?” 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