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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孙女被儿子一家接走,祖孙俩已经很久未见,见到已经出落成大闺女的孙女,老人一下就落下泪来。画面里那浑浊的泪花,也看的我心脏揪在一起。
一个老的像是腐朽的僵尸,脸干的像是橘子皮,一个水灵灵的,像是初升的朝阳。
像是害怕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奶奶,孙女站的好远,小手捏着鼻子,像是被屋子里老人特有的骚味熏得难受。
几年没见,感情已经淡薄至此,老人不知道相通了什么,眼睛也不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女。
孙女被奶奶直勾勾的眼睛看的有点发毛,像是给自己壮胆,吼道,老东西,看什么,赶紧把地契和铜钱全部叫出来,老不死的。
孙小没有说话,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从没有过的表情,那是解脱与自我救赎,像是把自己从亲情的枷锁里解放。最终,僵硬的气氛还是被老人给打破,她咳嗽了一下,这咳嗽就像是连锁反应,紧接着又是一下,像是肺痨晚期一样停不下来。
奶奶这个样子让孙女害怕了,她的声音凄厉“老不死的,你,,,你,你,是不是打定主意死在我面前,吓唬我,我我我我我告诉你,我不怕。。”
正在这个时候,老人笑了,我已经没有看到孙小的笑容了,即使在这个时候,生命快要走到终点的时候,她的笑容仍然是那么的好看,她看着孙女也不是原来那么慈祥,而是像看一个陌生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奶奶,孙小被吓的接连退了几步。
“孩子,你想要奶奶的房子和钱吗?”
孙女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到奶奶身边来,让奶奶看看,奶奶啊,好久没见你了,心理很想你”
孙小这句话,像是勾起了孙女的小时候,少女犹豫了一下,嘴里念叨着你说的,让你看下,就告诉我的哦,我妈可是说过的,从你这里拿到钱,咱们一家人可要到迪士尼玩的。
最终,少女你捏着鼻子,还是来到了孙小的身边,那种排斥的样子,我真想一棍子把她给干翻在地,管她是男是女,她挨着自己的亲奶奶像是挨着一包腐烂的垃圾。
像是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孙女,孙小像是风干橘子皮一样的脸也笑了,看起来很渗人,少女也被吓的稍微往后面退了几步。
老人又伸出手来,看起来也真是油尽灯枯了,那支手伸的又慢又颤,握紧这拳头。
她有气无力的和孙女解释说,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在说话了,这攥紧的手里有一张纸条,纸条记载着地契与遗产的信息,她的眼睛看着孙女,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奶奶的少女也明白了奶奶的意思,伸出手,示意奶奶赶紧把纸条交给自己手里。
那少女还是闭着眼睛,那种模样,就像是去捡丢在屎里的一百块钱。】
突然,那颤颤巍巍干枯的手猛地往前一伸,攥住了少女的手掌,那力道把少女震的一下子睁开眼睛,那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惊慌与恐惧,因为孙小那张脸变了,一直和煦,慈祥,受气包一样的脸变的狰狞无比,我这个旁观者都可以看出来其戾气释放出来的那种阴森。
少女刚想交换,身子软绵绵的瘫下去,而床上的老人却闭上了眼睛。
大约五分钟左右,倒在床前的少女站了起来,根据气质和眼神,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此刻的少女就是孙小,身体已经交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因为其整天窝在家里面看的那本书的关系。
交换身体成功的她没有那种狂喜,看着床上自己的身体脸上有着抹不掉的哀伤。
突然,床上那个苍老的身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少女,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头颅疯狂的抖动,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看着旁边怜悯表情的少女,痛苦嘶哑的喊道“奶,,奶”尽管用足了力气,但是那声音就像是被卡在了喉管,怎么叫都叫不出来,脸上带着无尽的恐惧。
正在这个时候,孙泉夫妇进来,已经成少女的孙小赶紧恢复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学着孙女的口气骄傲的怼孙泉说,爸,这老不死的地契和金钱我都已经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而床上奄奄一息的老者,看到孙泉夫妇,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拼命挣扎身体,想吸引他们的目光,儿媳妇笑着说道“老不死啊,东西已经到手了,咱们走了哦,说完就转身离开,床上老人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第十七幕
地点是一间奢华的房间,房间里面摆满各种奢华的的装饰,有价值千金的古董,也有古色古香的画卷,同样豪华的床铺上,躺着一位老人,看样子应该就是满仓,和孙小一样,满仓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孙小向着旁边的家属真诚的说道“各位,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我奶奶和满仓爷爷有一段旧情,我奶奶已经死了,临终的时候嘱托我有一句话告诉满仓先生,你们能回避下吗”
家属听到这些话也觉得合情合理,点头出去。
房间里面只剩下孙小,与满仓,这分隔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情人终于又见到了面。在孙小的帮助下,满仓艰难的起身,靠在枕头上,握着孙小的手,喃喃说道“丫头,你奶奶让你给我带啥话啊”从满仓的表情里面可以看的出他此时心理的激动与兴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到这日思夜想的脸,她握着满仓的手,泪流满面,哭着喊道“满仓啊,满仓,你看我是谁,你能认得出我是谁吗”
这一世的纠缠,我看的揪心无比,心想孙小夜是真的牵肠挂肚,乱了心智,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此刻的身体是夺走孙女的。
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满仓先是震惊,然后也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哀声道“终于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终于来看我了”两人越哭越伤心,最后拥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第十八幕
孙小已经长大,从十六七的少女,变成了二十多岁的女人,青春靓丽,面容娇美,她此刻在一件屋子里,看样子是出租房,正打着电话,电话开的外音,我能听到里面在说啥,电话那头似乎是孙泉,他在和孙小争吵。
大概意思就是说,从奶奶那里回来就变得很奇怪,不和父母一起住,非要搬出去住,那么多年都不回家,是不打算要爸妈了还是想怎么样。
孙小哼着小调,看样子很快乐,不在乎的说道,和你们在一起无聊的要死,再说了,你都能把自己的亲娘丢弃,我凭什么不能离开你,说完不管电话那头说什么,立刻挂上电话。
从外面的天色来看,此时天已经黑了,出租屋里的灯质量好像不怎么好,忽闪忽暗,孙小那张突然面无表情的脸也变得异常的可怕,突然,她突然掐自己的脖子,原来是坐在椅子上的,疼痛再也无法维持坐姿,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在地上打滚,看样子实在是痛苦万分,在其痛苦挣扎间,我隐约看到其头上似乎冒出一个灵魂,那灵魂模样苍老,我眼球一下子就突出来,那正是孙小在病床上快要老死时候的样子,像是要自己掐死自己一样,她的脸涨的愈加的发紫,看样子快要死了,但是那即将冒出的灵魂却是一点一点的钻进身体里面。
第十九幕
地点是在天桥,天桥上人声鼎沸,像是一锅粘稠的粥,孙小在天桥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我看他悠闲漫步的样子奇怪的要死,她之前这些画面里面深刻难忘的回忆基本上都是喜怒哀乐,哪有这种舒适悠闲的镜头,越是这样,我也是集中注意力,在这天桥上,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突然之间,孙小在一个算面摊子上停了下来,看摊子的是一个道士,看到那道士的脸,我一下惊呆了,差点跳了起来,那个人正是我的师父,死老头子,我屏住呼吸,我觉得我正在接近整件事情的关键。
孙小问”老先生,你看我干嘛“
我心里立刻有数,不是她找到了我师父,而是师父找到了她。
师父像其招了招手,孙小看到摊子落寞与寂寥有点不信任,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孙小蹲在摊子边,和坐在小马扎的师父对视着。
师父突然开头到“换魂的感觉如何!!”
我此刻的感觉像是如遭雷击,孙小的动作比我还夸张,身子一震,头一晃,差点晕倒。她也没有继续掩饰,看着师父的眼睛问师父想干嘛。
师父摇摇头,让孙小不要多想,并跟她说不要紧张,人的命天注定,能换魂也是她的运气。
孙小怒视着师父,问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师父说“你现在是不是每天过的都跟身处地狱一样,每天都需要把自己掐到濒临窒息接近死亡,才能固定住你体内将要游离而出的魂魄??” 幽冥鬼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