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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阴气鼎盛,眼开阴阳,周围出现氤氲白雾,阴气现行。
猫叫春,狗咆哮,鸣蝉在嚷,青蛙在叫。
注意力集中,外面这些嘈杂的声音变得小,室内微小的声音变大。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眼前的一切。
在别的地方可以马虎,但在老家可不行,师父在这一块可是金字招牌,几乎没有失手,我可不能给他砸了。
凌晨开始,我的精神就紧绷着,到十二点半脑袋里的每一根弦紧张的都要断裂,到了一点钟,头很痛,像是被门挤了一样,除了若有若无的阴气狗屁都看不到。
胖子已经打鼾,张夏气若游丝的呼吸也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我此时心理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晚上的功夫怕是要白花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精神紧绷过了头,再也提不起劲来,打鼾会感染,脑袋迷糊,好几次掐自己的胳膊还是阻止不了昏沉的睡意,脖子一歪,身子一斜,和胖子一样,躺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做了一场梦,梦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胳膊剧痛,迷糊的睁开眼睛,黑色的车轱辘卖力的在我身上碾。
脸上感觉湿湿的,湿就和水有关,现在需要清醒,管他三七二十一,双手在脸上涂抹一气,感觉清爽不少。
乱七八糟的梦抛出脑壳,记忆回到睡觉之前,断片的记忆重新连接,哪还记得胡思乱想,猛地爬起来看看张夏闺房里的情况。
房间里的情况没看到,因为视线被眼前的轮椅挡住了。
讲道理,人刚醒,意识由模糊转为清醒,突然看到一张人脸,不死也会吓出半条命。
眼前坐在轮椅上的张夏丝毫没让我有这种感觉。
穿着白色的睡意,尽管很宽松,但还是能看到胸前的两坨,面容清纯,青丝随意散落在额前,如清水芙蓉。
此时她的眉头微皱,不知在想啥。
我正在寻思着事情,被一股臭味打断,很腥,气味来自我的脸上。刚睡醒的人很迟钝,被强行干醒的人更是一团乱麻,但我还是很快知道这味道是什么产生的,日尼玛,是唾沫!!
脸上竟然被人吐唾沫,胖子在旁边死睡,除了旁边这个轮椅上的小妞,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人选。
漂亮又怎么样,清丽脱俗又怎样,寄人篱下,我虽然不能对她大声喧哗,但是还可以用眼神代表我的态度。
愤怒的眼神盯着她。
她的眼睛没有盯着我,她在看我的胳膊,下一秒钟,撕心裂肺的碾压感,我特么感觉胳膊都要碾成肉泥,剧烈疼痛让我变成被宰杀的猪,地板都被我的惨叫震颤了下。
一个弹跳从地上起身,正想讨论公道。
女孩的轮椅刹那间离开了好几米,看轮椅的方向,是在卫生间。
我的脸燥的通红,实在是非常的尴尬,因为地上还滴答这水渍。
昨天为了瓮中捉鳖,特意没安排人员看护着张小姐,张小姐膀胱憋了尿,我这好死不死的躺在门前挡住人家的路,才导致了今天这种后果。
我的鬼哭狼嚎把胖子震了起来,他花了五分钟意识模糊转为清醒,看了地上的水渍,摸摸脑袋,啧啧称奇,真尼玛怪啊,这豪华的房子还特么漏雨,怎么感觉有点骚啊。
我没敢把事实告诉胖子,这种尴尬的事情还是由着我一个人承担比较好。
胖子问我昨天怎么样,我把事情说明一下。
解决这桩事情看,我的心里挺急切,因为事关师父容不得我磨蹭。
胖子听说我昨天一事无成,嘴里说,这可怎么办好,脸上的一丝庆幸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为啥他会出现这种表情,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多呆一天就能多享受一天土豪的生活。
说实话,心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这一通忙活,不紧毫无头绪,反而把人家女孩的膀胱给憋坏了,还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好吃好喝有些不要脸了。
这一点不舒服的痕迹马上被我从心里抹去,因为师父常说,面子是最没用的东西。
想着吃喝,肚子就饿,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从一楼上来一个人,穿着燕尾服,很绅士的样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容易让人腐化,让人成人资本上的臭虫,我还在考虑这层哲理,胳膊就被胖子拽着,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下楼梯。
途中经过洗手间,张夏从里面出来。
我没敢看她,我倒是无所谓,女孩尿裤子被人看到,我怕她难看。
吃饱喝足,我和胖子继续守张夏闺房,不像抓鬼的术士,而像是俩保镖。
值得注意的是,再次回到原先的岗位,发现张夏的闺房多了一层黑色珠帘,珠帘恰当好处的挡住了视线,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稍微露出的空隙可以看到张夏床边的电脑荧光闪烁,张大小姐做在电脑旁拍打着键盘不知道在干嘛。
不管是是什么秘密我都没兴趣探究,在张家多呆一天,我心里就上一分火,脑子里面全是那件血色道袍,还有师父的脸,那个女子若隐若现。
这是我来到张家的第二天,毫无建树!
第三天,也没有任何发现!
第四天,心急火燎睡不着觉,直接眼睛巴巴的看着直到四点公鸡打鸣。
张夏脖子的上的黑色爪印已经渐渐淡了,油黑色转为浅红,看样子过几天就会消失不见。
已经是第四天,如果明天还等不到,我打算和张军道辞。
不是我不负责任,而是那只鬼不会再来了。
害人的鬼为怨鬼,死的时候有怨气,怨气是一种能量,能让阴鬼维持一些神志,但是能量总是会消散。
自然消散是两年。
若是得以复仇,怨气就会开解,鬼魂理智会丧失变得浑浑噩噩,重回阴间。
这里面有一个规律,就是怨鬼开始复仇,若一个月之内没有复仇的对象没有死,那她就不会再死,至于没有复仇成功的鬼魂去向现在都是未知数。
今天期满,缠绕在屋里的红线没有动过,红绳上的铃铛也就没有想过,今个儿做门神的日子就要做到头了,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不能松懈,又睁着眼睛瞪到十二点,和预想的一样,除了午夜氤氲的阴气,和之前的几天一样,没有丝毫的进展。
第五天,别墅一楼的餐桌。
旁边站着侍者,我,胖子,张军一起用餐,张夏的饭是单单开的小灶,我曾经有幸见过一次张小姐的吃食,全特么不认识的东西,样子也很低调,按照描述上网一查,全是天价,都是低热量的健康食品,怪不得身材维持的那么好。
提出要走的时候我是有点忐忑的,毕竟一点建树都没有。
我考虑再三决定将钱减去一半,由原来的五千变两千五。
我斟酌了言辞,将这条件在餐桌上提出来的时候,原本脸上带着招牌式虚伪笑容的张先生,虚伪的笑容继续保持着,像是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
于是我又和他说了一遍。
这次他有了反应,一边吃着餐盘里的牛肉,一边“慈祥”看着我。
“小夜,我和你师父这交情,你就再多呆一会吧。。”
我尼玛从来没听过师父和他有啥交情,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张夏不再会受到威胁的理由和他讲了一遍。
这人的脸上好像带了一层面具,我话都说的够直白的了,他还是笑咪咪的。
他语调依旧很“慈祥”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小夜,你还是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有你在这里,张叔放心多了,等到小夏把孩子生下来,你就可以走了。。”
我一听毛都炸了,一天时间事情就瞬息万变,我再磨蹭一个月,手机里那张照片的地点,人物信息估计早就随着时间和灰飞烟灭了。
我刚想拍桌子砸板凳,胖子站起来,刚才大快朵颐的蠢猪样子消失不见,满脸的凶悍。
张军打了个响指,从幕布后面出来几个人,清一色的AK47,胖子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吃着他没有吃完的鱼子酱。
我心里再大的火气也给这几挺自动步枪搞没了。
张军餐巾擦了擦嘴“小夜,不是张叔逼你,实在是小夏比我生命还重要,我已经失去了她妈,不能再失去她,一个月后,如果她们母子俩平安无事,我给你加十万块,另外,你俩可别打算逃走,你们出不了这个村”说完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转身就走。
从前听说这位张先生是靠拆迁要债发的家,现在我是真搞不懂他是干嘛的,在一个小村子里,还搞那么多高档次的枪支,难道是贩卖毒品的??
我也是一脸呆逼,刚逃出虎穴,又特么进入狼窝了。
心理烦闷的不行,饭量比之前大了不少,专门挑餐桌上的肉吃,等到肚子鼓胀不行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吃不下了。
吐出嘴里的一大块肉,胖子三角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夜哥,给我留点,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跟他贫,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照片的事情现在只好或者说只能放在一边,一个月肯定是不能等的,村子估计也逃不出去。
只能釜底抽薪,把那消失不见的鬼魂找出来!!! 幽冥鬼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