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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去那个地方的路上把之前在火车上遇到“大师”的事情告诉了胖子,胖子听完之后也是咋舌,胖子摸摸脑袋嘀咕道“夜哥,你说你和他是冤家路窄呢,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文化!”
那天桥离我们捡钱那地本来就不远,过几道街,转个弯就到了,到地方都已经十二点了,农历六月的太阳火辣辣的燎着,柏油路上的沥青都要化成汁水。
天桥在炙阳的焦烤下裸露着身体,上面一人没有,我把视线投到天桥的上下左右,寻摸这半天,终于找到那家伙。
我推了推胖子,手指向目标给胖子看。那家伙的样子太滑稽,我看见他都忍不住笑,我的心情就是胖子的心情,胖子也噗嗤笑出声。
胖子笑过之后,脸上凝出煞气,估计是暗耐不住心中的躁动。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一棵树下,树下有一板凳,我示意胖子坐下,胖子看着我满脸疑惑,我指了指远处出现的母女,让胖子看戏。
大师也是“动物”,显然是要避讳这热死人不偿命的天,“大师”和我们一样,在一棵树下乘着凉,他坐在一小马扎上,手里拿着蒲扇,面前摆着一摊,摊上杂七杂八,悠然自得。
一对母女的出现“破坏了”大师的怡然自得。
为什么说是母女呢,因为两人长的太像了,年纪大的约三十多岁,盘着头发,穿一蓝色裙子,显得温婉而知性。
年纪小的大约十几岁,穿着校服,青春洋溢,只是神态间有些不自然。
母女两人都可称得上是闭月羞花。
母亲牵着孩子走向大师。
按理说出现了生意,大师应该”热情洋溢“的迎接客人,这位”大师“表现的有些奇怪,使出他的经典姿势,拿着报纸挡住脸,我离很近,视力又好,明显看出大师拿着报纸的手有些抖。
长相温婉而知性的女子,行动上不一定温柔贤惠。
四川人的辣,无论啥时候都是渗入骨髓。
那位母亲一把夺过大师的报纸,从包里掏出鸡蛋,用力一甩砸到“大师”的脸上。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大师”的身上,很快就变得像刚出生的小牛犊,浑身都是粘液。
“干啥子,干啥子,你这是干啥子”大师一边抱着头一边大声呼嚎。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虽说这里人不多,但是俩美女,加这一扔鸡蛋的戏码还是让周围聚集起不少围观群众。
“干啥子,干啥子,你说我干啥子,大伙来给我评评理。。”周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我家闺女长的漂亮,学校里不少人都追,我这闺女苦恼,就到这家伙的摊子上来算算姻缘,你说这狗日的在干啥,这狗日扒我女儿的裙子,说要看看裙子下面才能准确的算出姻缘。。。”
这位母亲这话从嘴里一出口,周围群众情绪立即被点燃,周围地上的垃圾,石子,杂物很快就被人群扔光,全砸在“大师”的身上,“大师”被砸的鬼哭狼嚎,我看着都觉得疼。
很快,这位大师就被砸的趴在地上不动弹了,这母亲见状,拉着孩子泱泱走了,“主犯”走了,从犯自然是不敢多留,“大仙”动都不动一下,跟死了一样,谁想摊上事啊,很快,围观群众作鸟兽散。
我目瞪口呆,胖子也是瞠目结舌。
果然是道德败坏流脓,给人算命都算到小萝莉的裙子里了,胖子笑道。
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还在下面。
刚还趴在地上跟死猪一样的“大师”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先是蘸着矿泉水把脸上的灰清洗干净,再是捋这鸡蛋清,把头发给弄的板板整整,又是站起来扑腾扑腾,把衣服给清理干净,一分钟的时间又变成“一条好汉”
活蹦乱跳的“大师”,让胖子看的咬牙切齿,胖子脸色狰狞,他那狰狞的脸色我懂,他是想让大师再次趴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我想到刚才的小女孩,想着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已经来不及阻止,胖子已经冲了上去,我也只好跟上去。
我和胖子站在已经恢复“元气”的大师面前。大师脸上平静,好像刚才被揍成一只狗的那个人不是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专业素养。
大师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和电话里的一样“高冷。”也和火车上一样算的很准“你俩谁捡到了钱”
猜到了我们来路,说话也是“不慌不乱”,如果不算上相貌来说,勉强也算是一仙风道骨。
仙风道骨要是有用的话,骗子光练气质就能赚个“满盆满钵”了,气质这东西显然是对胖子没啥用的。
没有任何征兆,胖子动手了,一脚踢在大师的肚子上,一脚,仅是一脚,听到啪啪响声,像是骨骼断裂,刚站起来的大师飞出去,直撞上后面那棵大树,这力道之大,那棵树的叶子都被晃下来些许。
大师从树上落下来,一动不动。
“我草,胖子,他死了?”
“应该没,控制着力道呢。。”胖子自信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胖子从自信的状态,变成挠挠脑袋。
“胖子,自首吧,有自首情节可以改判无期。。”
我这边刚乌鸦嘴,大师的身体就颤抖几下,像跳僵尸舞从地上爬起来。
“变态活千年,这家伙哪那么容易死”胖子嘿嘿笑道。
正常人要是被这样踢一脚会怎样,少数会选择反击,多数会选择夹着尾巴逃走。
这位大师显然不正常,他那淡定的态度让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看的出来大师此刻的身体很痛,他双手抱着肚子,呲牙咧嘴,偏偏呲牙练嘴脸上还要绽放笑容,这笑不是强颜欢笑,而像是发自内心,他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坐在他那小马扎上。很绅士般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我们坐下。
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刚胖子往死里踹了他一脚,踹也踹了,气也消了,对于他的“请”字,我们俩只好却之不恭。
我们俩没有板凳,只好做在他面前的那块布上。
我没有说话,胖子也没有吭声,我倒是要看下他要说啥,
大师微微一笑,看着我,又看了看胖子,“七年前,湖北到湖南,坐在我对面的少年是你吧。。。”
我没有很吃惊,我记忆力好,不代表别人记忆力差,更何况这人也挺本事,认得出我也没啥大惊小怪。
我对他那淡定样子有些不爽,从我那包里掏出那一百块钱,仍在他面前:“你这人挺有本事,大概也猜的到我是什么人,用术法赚钱也是讲究规矩的,用钞票转移霉运,要是转移的是一般的小灾小难也就罢了,毕竟谋生活谁都不容易,可以理解,但你扔的这钱里面是什么程度的霉运,你是一清二楚,捡到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良心可安?”
大师斜睨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仍是高深莫测,高深莫测维持了一秒钟,他猥琐的笑道:“孩子,霉运一定是关生死?别人的霉运说不定就是你的幸运也说不定”
我看他装着比,话里有话,心理就不舒服,直想揍他一拳,“卖啥关子呢,想再上树是吧,有屁快放。。”
说实话这人的态度让我十分崇拜,我二十多,他四十多,我都这样说他,他都不恼火,嘿嘿笑,指着面前的一百块:“这里封的是桃花运,很厉害的桃花运,事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白领..” 幽冥鬼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