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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卧槽什么,迷茫的回头一看,什么异常也没有。
他似乎是盯着扶杳,我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扶杳一眼,发现她也疑惑的看着张宏,并从我背后滑了下来,看着张宏疑惑的问:“怎么了?”
张宏一脸古怪的看着她,问:“你刚刚自己没有感觉吗?”
我做出了个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眯了眯眼睛,对张宏的古怪反应有了个猜想。
扶杳则是莫名其妙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怎么了?”张彦在前边走着,发现我们没有跟上来,耳边又传来张宏和扶杳的话,不由顿住了脚步回头问我们。
我们对视了一眼,都快步走到张彦身后,张宏还摇了摇头说,可能是他的错觉。
“等等,”我对张宏说:“你刚刚是不是看见扶杳披了一件皮草,眨眨眼睛又没了?”
“咦?”张宏奇怪的看看我,说:“你不是没看到吗?怎么知道的?”
扶杳的脸色变得很古怪,说不出是惊恐还是别的什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聊表安慰,便说:“刚刚我在树枝上也看见了。”
“怎么可能?”不说张宏,就连张彦都惊住了,眉头锁的紧紧的,告诉我们,即使是神出鬼没捉摸不透的鬼魂,它们做的事也总无法违背逻辑这两个字,即使攻击人,也只能利用现有的环境或者别的什么,不可能无中生有。
如果皮草真的被毁了的话,它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扶杳的身上,除非我们都被林青骗了,那两件皮草根本没被她烧毁,丹霞也并没有被她吞噬。
可这样一来,丹霞和另一只厉鬼一道寻来,还有林青的实力莫名其妙的暴涨了一截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皮草又为什么会时隐时现?披着皮草的扶杳,也根本没感受出任何的异样。
我的几个问题一连串的吐了出来,张彦讷讷,根本无法解释,说他捉鬼二十年了,在他手下魂飞魄散的厉鬼不下一百,也没见到过这种事。
听着我们的讨论,扶杳的身子开始害怕的抖动了起来,后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过头了还是什么,竟然反而淡定了下来,不抖了。
张彦见到扶杳这模样,也不免动容,摸了摸扶杳的额头,上边全是汗,又捏了捏扶杳的太阳穴,笑着说了句恭喜。
我们仨人都云里雾里的,张彦呵呵笑着解释了:“扶杳这是突破了自己的心理极限,胆量一下子大了很多。这种情况,心理学也可以解释,叫做暴露疗法,成天面对自己最惊恐的东西,忽然想明白了,就不怕了。”
“你还懂心理学?”我对张彦隐隐升起了佩服之心,感觉他就像一本百科全书一样神奇,甚至于连“西南神鹰”绝密的战术手势都知道。
张彦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冷静下来的扶杳,绝对不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她能在小小年纪白手起家创立一家不小的杂志公司,头脑那是精明的可怕。
这会儿,她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说:“张叔,我有一个想法,道家佛家不是说万物都有灵吗?况且百年古树都能产生灵智化成山神爷,皮草会不会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被烧毁了以后,皮草的灵化成了鬼魂呢?”
“呃……”张彦愣住了,摇头说:“物品产生灵性不是没有可能,但最快也要十多年时间,就像鬼车,就是产生灵性了以后和车主的灵魂结合,出没在道上。这皮草还是崭新的,没有产生灵智的条件啊。”
扶杳咬咬牙,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说:“那要是人皮客栈在上边动了什么手脚呢?况且那件皮草是几十张人皮杂合而成的,更加特殊也说不定……”
“不!”张彦摇头:“正是因为皮草是几十张人皮杂合的,才更加不可能产生灵智。人皮毕竟是人的一部分,上边多多少少带着一点灵性,皮草如果要产生灵智,就必须这些灵性被融合成了一个整体,没有几十年时间是不可能做到的。”
“人皮客栈即使手段再强,也不可能颠覆逻辑,这个想法说不通。”张彦又看了我一眼,说:“况且,就算真的产生了灵智,最可能的也是林青附着的那张皮草,但那张皮草被小杜用血浇了一道,其灵不可能化为鬼了。”
扶杳沉默,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鼻尖,看她那样,我就知道她又陷入沉思了。
我担心她转了牛角尖,就拍了拍她。张宏看了看天色,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儿上路吧,我们几个都点了点头,决定这事先放下,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遇到人皮客栈的人,估计是障眼法产生了作用,我们已经把他们甩掉了。
期间皮草又出现了几次,虽然我们每次都挺戒备,但皮草一转眼就会消失,我们也没法给它扯下来好好看清楚。扶杳不再害怕皮草了,不过她反应不够快,反而是最后一个发现皮草出现的人,也不太可能揪住它,就算揪住了或许也没有作用。
张彦发生了个规律,这皮草竟然是一炷香时间就会出现一次,从不例外,但它看得见摸不着,我们就算掌握了规律,也没有办法。
期间我和扶杳都拿出手机看过一次,发现没有信号,也就不管了。
大概走了七八公里路吧,张彦说咱们快到目的地了,让我们的心情小小的振奋了一把。
他带着我们七拐八拐,我隐约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再走了一两百米,一条高速公路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会儿已经破晓了,时不时地就会有一辆车经过。
我们快速的往高速公路上跑去,张彦戒备的扭了扭头,发现没有可疑之处,就对着我们一招手,来到护栏边上快速的翻过去。
我把扶杳抱起来放在护栏那边,也翻了过去,沿着高速公路走起来。
“张彦,”我皱了皱眉头:“高速公路上没有遮挡,我们这么走太容易被暴露了吧?”
“没事,在这一片区域的交警,是我线人布置的,绝对安全!”张彦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也只好点点头。
走了几百米,眼前出现一个服务区,里头有个修车厂,张彦走了过去,伸出左手敲了起来。
说来也好笑,他竟然敲出了一首歌的旋律,我隐约听过,又似是而非。扶杳有些无语的看着张彦,问张宏:“张叔这是在敲打约定的暗号吧?我记得暗号不一般都是三长两短三长一短什么的么?怎么张叔敲得那么复杂?”
“老板,”张宏不知道为啥,就是习惯叫扶杳为老板,怎么改都改不过来,只好由得他。只听他嬉皮笑脸的说:“三长两短什么的,你都猜得出来,那多容易被人破译啊?用这个做暗号,早死了千八百次了。”
“而且啊,据我所知,师兄与别人约定的暗号,都是一次性的,就是防止被别人偷听了去。”
我为之咋舌,这张彦的心思还真是缜密,这么做虽然麻烦了点,但不得不说十分保险,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静态密码总有被破译的时候,还是这般动态的,乃至一次性的比较保险。
而张彦在门口敲了整整一分钟时间,才站到一边吐了口气,我对他的看法再次改观。
他特么还有脸说人家宗萝是偏执狂,自己却也偏执到没边了,有动态自创的密码在,根本不用担心被人破译,他却偏偏要把一首歌都给敲完,简直是毫无意义,我怀疑他是不是处女座的,之所以密码只用一次也根本不是为了保险,只是强迫症犯了而已。
没有时间给我多想,眼前的大门很快的打开了,一个小伙子穿着工作服出现在我们面前,两手漆黑,似乎正在加工赶作业,给人一种勤快精明的感觉。
他把我们请了进去,里头灯是大亮的,几辆私家车吊在空中,底下有工作人员正在作业。
“为了等你们过来,我们一宿没睡,怕被人皮客栈的家伙怀疑,就弄成这般模样,要是他们过来敲门,我们大可以说是在加班。”那小伙子洗了手出来,看出了我们的疑惑,笑着解释。
“他们几个都是自己人,玄空派来接应的。”他指了指几个正在工作的家伙,同时让他们停下手头上的活来见我们。
张彦听到玄空的名字,问了两句,无非是他最近怎么样之类的话,那小伙子叹了口气说恐怕活不久了,让张彦有空去看看他,便不再唠叨家常,而是带我们去看了车。
通过张彦的嘴,我们知道了他叫林陵。
走到后边,他指着几乎被改的面目全非的路虎揽胜对我们说:“相应的改装都完成了,绝对没有人能看出来它还是扶总的那辆车,发动机也被我换了,如今的极限车速可以达到接近三百公里,你们能驾驭得住吗?”
我微微咋舌,三百公里的时速,我的个乖乖,要撞到什么东西身上,还不得彻底报废?
这时,林陵又砰的一下打开了车的后备箱,露出了一个行李袋,行李袋里头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竟然猛地动了两下。 人皮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