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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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儿一进了大门,就发现原来这里除了跟自己想想的是做莺燕花柳生意的地方之外,其他的与自己所预期的根本不一样:屋内格局简单室所宽敞,装饰细细描画金银遍地,房屋的布置虽是奢华万分却没有任何艳糜之色,山水风光的画卷无时无刻不再彰显着这里主人的出尘绝世,倒是让苏茉儿有些看不懂了。
此时厅内的正中心的台子上一个腰身妖娆舞姿艳丽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采让人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瞧。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原来门口竟还有人进来。
也是,苏茉儿今天的打扮甚是素陋,虽不至于破衣烂衫但是却不会有人去注意她的。
苏茉儿跟着丫鬟上了楼,原来这楼上才是这迎春阁真正的水月洞天之后的所在啊!
丫鬟把她领到其中一扇门前便停住了脚步,苏茉儿听见里面好像有人在交谈着些什么,但是隔着门说话声音的主人又在刻意地压制,所以听得不是甚清明。
此时那丫头在她耳边大声地告知,说:“姑娘请一个人进去吧,谢老板和苏老就在里面。”
苏茉儿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耳朵,心想:我又不是聋子你至于叫这么大声吗?
不过苏茉儿对她礼貌地道了声谢,而后丫鬟便知礼地推至了下去。
待苏茉儿的耳边再次安静时,屋里的交谈的声音已经停止了,苏茉儿刚想敲门就听见苏老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声如洪钟,听起来声音很是硬朗,说:“是茉丫头吧?来了还不快进来!”
苏茉儿闻声也在不觉得拘谨,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去,除了看见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师傅,还有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中年发福导致面部的五官也开始走形,不过也不难看出其实就算是年轻时候也只是长得一张大众脸来的。
“师傅万安。”苏茉儿先是给自己的师傅行过礼问过安之后,又乖巧懂事地主动给旁边的男子问好:“见过谢老板。”然后便乖乖站在一边。
“哼!”苏老见她问过安后便一言不发,于是生气地说:“怎么的?难道大老远好不容易见一次你连一杯茶都不给我这个当师傅的敬上吗?”
苏茉儿连忙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到了一杯,俯身跪在苏老的脚边,说:“师傅,徒儿不孝没能随时侍奉在师傅身边,还请师傅息怒,宽恕徒儿的不敬之罪!”
苏茉儿诚惶诚恐,其实心里还是很明白,师傅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的。
果然,听她这么说,屋里立刻就蔓延了苏老洪钟般硬朗的笑声,说:“好好好,你会有这份想着师傅的心就好,快起来吧,地上太凉!”
说着便一把结果苏茉儿奉上的茶杯。
“苏老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收的徒弟个顶个都是人中龙凤的精明人物啊!”声音自然是那位谢老板的,虽然年纪比苏老年轻不知一星半点,但是声音却是有些切切的,像是有什么顽疾之类的病症。
“那里啊,谢老板太抬举我苏某了,这个茉丫头是我新收的徒弟,他身上的本事可没有一点是传承于我的啊!”苏老如实相告,意思很是简单,今后她苏茉儿若是堪当大用自然是少不了他这个当师傅的,若是惹了什么事端掰扯不清了。他自然也是有理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
不愧是两朝的太傅啊,这心思真是比海水还要深上三尺!
“茉丫头啊,今天你也累了,就在苏老板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待到明日在跟师傅说说你来找为师究竟是所谓何事,可好?”苏老看她一脸的寒冷疲惫之态,于是便把她安排在谢老板这里。
“一切听师傅安排!”苏茉儿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于是谢老板安排婢女带她去了在意收拾好的房间里面。
迎春阁很是华丽,就连普通的客房都有想‘龙涎香’、‘现月纱帐’这样平常人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
苏茉儿躺在床上,身上裹着价值连城的云锦被子,被冻了一晚上的身体也逐渐回过温来,但是苏茉儿的脑子和心依旧是冷的,冷静如她,就算是想有一会儿片刻的享受温馨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苏茉儿习惯性地怀疑,这迎春楼明明就是烟花之地,而她这个师傅既然作为两朝太傅又怎么会跟这个烟花之地扯上联系?而且看这里随时做的酒色生意,但是不见有任何老鸨和窑姐出去接客,从苏茉儿进来以后,除了台子上跳舞的那个姑娘和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之外为何再没有别的女人?而且看这里的装饰极尽奢靡完全不是一个青楼妓院的小老板可以承担地起的,这一切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为什么,苏茉儿今天异常地疲倦,可能是因为自己走夜路太过劳累的缘故还是自己终于逃出深宅大门的圈束而赶到放松的缘故,总之她现在的眼皮就像是两块磁石一般相互吸引着,迷糊之间好像听到什么响声,不过终于还是昏昏然睡去了。
床边的香炉里的轻烟袅袅,映地床上的人儿恍若隔世一般朦朦胧胧的,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它的浓郁的香气。
而在就在苏茉儿的隔壁房间,一群看上去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正在商量着什么。
声音刻意压地低低的,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但是硬朗的老人的声音是异常的明显,很显然在这里面是主持大局的:“现在事情越来越棘手,宫里面传来消息是到了必须出手的地步了!”
“可是那边有暗卫,还有一个医神下凡的人物,恐怕若是再贸然动手,还是会像上次那样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略微年轻一点的声音说。
“去找苏俊锦,他会有办法的!”硬朗的声音似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打算,一切都好像在他的计划之中。
话说第二天,上官煜心血来潮地来到了苏茉儿居住的别院,本来脑中还思虑着究竟是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不至于显得特别故意是专程来看她的,谁知一进门来一个人都没有,那还有他想见的那个人的影子?
别院之中平时都只是由苏茉儿和小雪两个人居住,现在苏茉儿不见了,唯一知道她行踪的就肯定是小雪了,现在想都不用想小雪身在何处?除了柳避尘这王府上下还有哪一出能是她这么上心的?
上官煜怒气冲冲地除了别院门口,直直地奔向柳避尘养伤的房间里,一路上的仆人看王爷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地开始议论:最近王妃和王爷是中了什么邪,竟然都这么风风火火的,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待他气呼呼地跑到柳避尘门口,也不敲门,‘哐’地一声就把门踢开了,力道之大让实木的门框都跟着晃动。
门内柳避尘正在养伤,因为是伤在背后,所以只好趴着,而旁边坐着的正是苏茉儿的陪嫁丫鬟小雪,此时小雪正在细心地给柳避尘喂药,时不时地拿起床边的丝绸手帕帮他细细擦拭嘴角残留的药渍。
二人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副好面容,细皮嫩肉的,现在这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更是如一副静物画一样唯美,让人不忍心会去打破他们。
不过上官煜要是按照常理出牌他就不是上官煜了。
只见他走上前去,狠狠地踢翻了桌前的一张板凳,眼神之中闪着要杀人的光芒,死死地瞪着小雪,片刻之后开口,语气仍是恨不得吃人的,他说:“小雪,你家小姐呢?”
小雪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拿着汤匙的手还是剧烈地抖了一下,漆黑温热的药汁洒在了柳避尘白皙的手背上,烫得他一个激灵,抬头看了看小雪的脸,惨白一片,霎时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煜见小雪不回话,便是默认了他的猜想,不由得更是生气,竟伸手掐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家主子到底去哪里了?”
小雪手里的药碗早就吓得扔掉了,‘嘭当’一声白皙的骨瓷碗砸在地上,瞬时间四分五裂,黑色浓浓的药汁也洒在地上,溅起了细细的黑色药花。
小雪依旧是死死地咬住牙关,绝不松口。
“不说是吧?”上官煜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如此大胆对他的质问置之不理,于是更是恨地牙根儿痒痒说:“你不说本王就杀了你!”说着覆在女孩鹅颈上的大手就忽然加重力道。
小雪的嗓子眼儿里不由自主地挤出几声呻吟,晶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滴流滴流地打转。
这时一直趴在床上养伤的柳避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顾不得身上才稍稍愈合的伤口,不顾再次裂开的危险翻身滚下床来,地上破碎的瓷碗的锋利碎片恨恨地扎在他的膝盖上面,瞬间印出了鲜血。因为根本就站不起来只好半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上官煜的大腿,声音因疼痛而略显戚戚地哀求到:“王爷,王爷求你放过她吧,她还小不懂事儿,不是有意忤逆您的啊王爷!”
上官煜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话,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地加重。
柳避尘看见上官煜并没有对他的话起任何反应,于是转念又说到:“除了她现在没有人知道王妃的下落,要是您真的把她杀了,天下之大我们就更没有地方去寻找了王爷!”
上官煜听见这句话,果然有所思量,手上的力道也放缓了不少,柳避尘一看果然只要是涉及王妃的下落王爷就会松懈,于是又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知道王妃的下落,所以王爷你就是想要怎么处罚她也要等到王妃回来以后才好啊!”
上官煜听见他的劝说,一把放开小雪,心想:自己果然还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小雪被放开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一颗心脏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惊吓跳地异常剧烈‘扑通扑通’地像打鼓似的。
柳避尘看到她被松开,心里也是放心下来,不由地暗暗除了松了一口气。
上官煜看着外面的天空被积雪照应地微微发红,眼里的怒意也被强行压制下去一些,转身对小雪说:“限你三个时辰之内说出你家小姐的下落,不然我就杀了你,再找到你家主子杀了她!”
说完,上官煜便离开了这间房子。
柳避尘看着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小雪,连滚带爬地到了她身边,不顾后背上的伤口正在裂开流血,伸臂揽住了她,温柔地劝导说:“小雪,你就说出来吧,以王爷的性子若是得不到就一定会毁了,他说到做到,你何必为此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呢?”
小雪摇摇头,只是哭着说:“小姐待我极好,为我的以后做足了打算,如今她想去过她想要的日子,我怎么能出卖她呢?”
柳避尘显然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忠心耿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导她。只是后背上疼痛的叫嚣万万不是他一个柔弱书生可以承受的,于是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小雪听见他粗略的喘息声,才反应过来想去看看他后背的伤口,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一片血迹殷然,怕是伤口已经崩开了。
“你的伤口崩开了,都是我不好,你快回去趴着养伤,起哦去拿金创药来给你止血!”说完就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被柳避尘又拽了回来,只见他面色更加苍白,天气这么冷他只穿了一件里衣却疼地满头是汗,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你如果一心想去送死,那我也不要养伤了,就让我疼死好了!”柳避尘赌气地看着小雪说道。
“你说什么傻话啊,我不能对不起小姐,但是我也不能失去你啊。”小雪的声音因为害怕颤抖着:“好,我说,小姐她就在迎春阁。” 爷,王妃翻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