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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婉安当然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人名:“齐家大公子,澜澜,你真听妈妈的话。”
安以澜吐了吐舌,接听:“安小姐,方便出来吃顿饭吗?”
安婉安站得近,也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想到安以澜早已到了结婚的年纪,就以口型说:“去吧。”
洛铭的家底并不干净,若非早年间安家拿出黄金的帮衬,洛家也没有崛起的那么快,实际上她看不上洛铭,要是安以澜喜欢,她这个母亲自然不会横加干涉,然而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情,何况她安家突然来C城,看似是引入资金的好事,到底是走了将近二十年,实在是根基不稳。
“好啊,哪个地方?”安以澜应了一声,朝着安婉安挥手再见。
她其实并不想回去,一回去就会看见洛铭,避不开,躲不掉,还不如打游击。
或者说游击都不想打,直接丢城弃地的逃走。
循着齐修明说的地方去,安以澜站在一家西餐厅前,有服务员过来:“您好。”
“齐修明在哪?”
“请随我来。”
跟着服务员走进去,就见齐修明衣冠楚楚的坐在落地窗的一边,见了安以澜,他就温雅的微笑道:“来了啊。”
“嗯。”
“这边是法国的一对夫妻开的店面,里面的鹅肝是一绝,还有特制的咖喱酱特别好。”齐修明介绍着特色,又道,“你应该不忌讳吃动物肝脏吧?”
“不忌讳的。”坐在齐修明的对面,安以澜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向往,“我听同学说过这个地方,评价很高。”
“那就好,对了,恭喜你坐上执行副总。”看着眼前衣着得体的安以澜,将香槟倒入酒杯,“为了庆祝,我要了一杯香槟,来。”
“干杯。”
安以澜抿嘴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齐修明选的这个地方是市中心的高楼,这一间餐厅就在顶楼,从上面望下去的时候,正好能看到这里最繁华的路段:“以后还是要多仰仗你们齐家。”
“这个自然。”
安以澜还是很不熟悉这种流程,她想逃避洛铭,却又能遇到她从没有试过的应酬,两害相较,洛铭那边费心费力讨不到好,而应付这种应酬,怎么说都有钞票赚。
和眼前的人谈到房地产的发展以及企业文化的传承还有大体的经济形势,安以澜愈发觉得自己真的是没白上学。
两人相谈甚欢,安以澜愈发的不想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里。
她一点都不想看见洛铭。
鹅肝上来之后安以澜吃了一口,其中鸭肝特有的质感,舌尖上初绽开的鲜味,咀嚼几下微微出来辣的层次感,接着在口中爆出来的汤汁和咖喱酱溶和在了一起,至极的鲜美混着食材本身的质感,让安以澜赞口不绝。
齐修明看着眼前被美食喂得心满意足的女孩,轻声道:“安小姐,我想和你说,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娶回家。”
安以澜叉鸭肝的手一顿,抬头看着齐修明反问:“那你知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感觉吗?”
“什么?”
“好丑,怪不得做导演。”
齐修明:“……”
这姑娘会不会说话?
说句好听的会死吗?
这天要怎么聊下去?
知不知道他请客吃饭啊?
气氛尴尬了一瞬,安以澜又低头扒拉鹅肝,齐修明很是沉闷了一会道:“剧组每天拍戏挺乱的,天天穿的西装革履也不好,现在呢,我帅不帅?”
“帅,齐大公子必须帅。”安以澜说着,将最后一块鹅肝吞下去,接着服务员呈上甜点,一块小巧的三角蛋糕,抹了深紫色的果酱,上面站着两枚红艳艳的樱桃。
齐修明从喉咙中溢出一声无奈的“呵”,又道:“其实安小姐的这枚泪痣很特别。”
安以澜拿勺子去挖蛋糕的手一顿,伸手摸上自己右眼眼角凸起的那颗红痣,低头喃喃自语了一句:“是嘛?”
洛铭的手也摸过她眼角的这颗痣,她那个时候梗着脖子站在他面前,声线战栗:“你看到这颗泪痣没……”
“我下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我觉得你很合适。”齐修明看着她,又说,“考虑做一次明星吗?”
“呃……”
听上去挺不错的,要不要和洛铭去报备一下?
迟疑一瞬,安以澜觉得自己没救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居然还想着要和洛铭去报备一下?真是……
齐修明握着刀叉的骨节渐渐泛白,静静的看着安以澜,当初她穿着一身丫鬟的古装曲裾,扎着的是再平常不过的马尾,可那张美的如妖似孽的脸让他多少次提起画笔来画她,尤其是那一点红的妖艳欲滴的泪痣。
他很怕安以澜拒绝。
安以澜久久不回话,齐修明打破尴尬:“你……”
“我答应。”眼睫微垂,安以澜静静的看着齐修明,神色认真,又弯了眼,“还请大导演多多指教。”
心口像是炸开了一朵花,被春雨滋养浇灌,被春风温柔轻抚,齐修明看着安以澜朝自己伸出干净白皙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吃也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好啊。”
坐上观光电梯往地下停车场去,刚走出去,安以澜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齐修明如常的走出电梯,安以澜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这里寂静的几乎是可怕的,洛铭不在,她的保镖也不在,只有她和齐修明,安以澜能够敏锐的嗅到危险。
“怎么了?”
“鸭肝太好吃了,我想上去拿一份打包回去给妈妈。”安以澜说,“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齐修明笑了笑,“像你这么孝顺的女孩子不多了。”
随着安以澜走入电梯,安以澜摁下顶楼的楼层,等着电梯关门,然后……电梯亮出红灯,是超载。
齐修明还在疑惑,他又按了几下电梯:“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安以澜的心砰砰的跳着,往外看着这空无一人,只有车子的地下车库,往一边的摄像头看去。
摄像头里并没有光,暗的。
几盏孤零零的灯昏暗至极,安以澜闭上眼,叹息出声:“是我连累你了……”
“什么意思?” 先生,不可以